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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认识上官玥时，郑柔心中不知为何略有些忐忑。对面这位上官姑娘果然不负丽名，相貌清丽无筹，尤其谈吐更是显见其不同寻常的见识风度。二人却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只管谈艺论文，却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卢鸿。
小翠吃吃笑道：“这哪是盘子，直接当桌子算了。”
三女都有些噎住，小翠连声咳嗽，郑柔面色通红。只有红袖眨了半天眼，直通通地说道：“少爷……我算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少爷你最奸啊！”
卢鸿心中疑惑，顺着褚遂良的目光向外看去，不由大吃一惊。
褚遂良也明白卢鸿之意，构图之法，哪有四角全满的道理。便也点头道：“留个角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卢大人，其他地方，该满的可要全满的，不许糊弄我啊！”
郑柔本是卢鸿正妻，又是荥阳郑氏嫡脉，若论身份，毫无疑问地压过上官玥一头。但上官玥身为《暗香》主编，又在长安久有才女之名，甚得众人推崇。二人这次初见，倒真有些隐隐较量之意。
其实二人关系本就有些意思，除了卢鸿这一层，上官庭芝未婚妻也是郑氏之女，小着郑柔几岁。
“没关系，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卢鸿胸有成竹地道：“且看咱手段如何！”
卢鸿咬了牙说道：“卢鸿说话自然算数。只是——这么大的盘子，真难为褚大人你怎么找来的。”
等郑柔回府，见到卢鸿。卢鸿笑着问道：“怎么样夫人，今日集会可还开心？”
※※※
所以李治也只能是干生气空着急，除了说几句气话，也实在怪不出卢鸿什么来。
也亏得赵会原来就功夫扎实，看火的眼神老到。更加上这些日子精心烧造，反复试验，才能烧出这么大的盘子来。不说别的，光是这样大个头儿的盘子，放在唐朝，也是难得之物了。
莺娘还没见到，褚遂良却先行登门了。
“……”
只见他一脸不舍的神情，将那件寿山田黄交与卢鸿道：“快拿去吧，我可是一眼也不敢多看了。那盘子你可得给我好好画，不许随便两笔就糊弄了。”
“咳。”卢鸿摆摆手，“对付什么人，就是用什么招。这怎么叫糊弄，放上一千年，后世人看了，肯定说咱构图灵动，极富巧思，指不定怎么夸我呢。”
几人想到一家人围着一个盘子吃饭的情景，不由都“呵呵”笑了起来。
褚遂良脸上露出奸计得惩的笑容道：“可是说好了，卢大人你切莫反悔啊。”
“这不是盘子还是碗吗？”褚遂良笑眯眯地道，看到卢鸿吃惊的样子着实有些得意，“何况卢大人画了这些盘子，哪个是用来装菜的？”
笑罢了，郑柔有些担心地道：“只是这么大盘子，夫君你要画到什么时候啊？”
“这是什么话？”卢鸿大义凛然道：“我卢鸿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不过褚大人，你自己没带盘子来么？”
“当然带来了！”褚遂良向外张望：“这几个下人慢慢腾腾的，怎么还没搬进来——啊，那不是，进来了！”
“夫——夫君。”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郑柔大娘子都有些口吃了，“这——有点糊弄事吧？合适么？”
卢鸿一呆，随即笑起来道：“房大人家中吃醋的夫人，本就是咱们卢家之女。不想这回，咱们卢家的媳妇也学会了。”
褚遂良得意地说道：“说来可是不容易呢。为了烧这大盘子，赵胡子这一个月可累坏了。也不知烧坏了多少，才得了这么一件完好的。”
这话说完，连小翠都忍不住笑了。说卢鸿老实肯吃亏的，恐怕也就红袖这等讲道理的人说得出口。
只见院外，正有四个大汉，小心翼翼地抬了一个大圆盘子进来。这盘子足有锅盖大小，四人抬着也甚为吃力。盘面通体白釉，映着阳光明晃晃地夺人二目。
卢鸿轻轻拍着郑柔，哄了她半天，才见她将头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夫君莫怪，今日妾身失态了。”
卢鸿笑道：“这有何难，明儿我写个本子，请莺娘排了。咱们便在园中搭了台子，请你那一众新友都来看戏游园，再弄些新鲜吃食，保证你这卢夫人的面子足足的，震动长安城。”
郑柔没有说话，却轻轻拉了卢鸿的手，紧紧抓住，靠在他身上。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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