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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急急忙忙往王府后寝而去……
然而这几个都是心思粗疏之辈,更没什么主意,全都仰仗裴诜。裴诜只得说:“欲杀张、杨二贼,其实不难,只要大王下旨,一狱吏可擒也……”
裴诜假意沉吟良久,这才阴沉着脸建议道:“那便只有兵谏一途了——君等可率兵入卫,逼迫大王下旨……”
张春端起密书来瞧瞧,又再低头想想,再瞧瞧,再想想,同样拿不定主意……猛然间窗外传来一声鸡叫,吓得张春一个哆嗦,手一松,信落尘埃。他这才一咬牙关,对杨次说:“已是明日矣!时机稍纵即逝,若不能遽下决断,必为竖子所谋。君可密遣人以觇杨韬等动静,若彼等果有异象,则我等今夜便要发动!”
杨韬等人闻言皆惊,可是仔细想想,貌似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几个人商量了大半夜,计划回去后便各自召集亲信、整备兵马,待三日后的晚间秘密发动。
“若裴暅书中所言为真,则我决心已下!”
终究张、杨二人出身太低,原本不过南阳王一系的部曲小将而已,若无司马保做后盾,又如何能够压制得住胡崧之类重将?
裴诜连连摇头,说:“这是什么所在,杨将军何出此语?”你疯了心啦,在这里跟我提这种事儿!顿了一顿,又说:“我自归宅中,候杨将军前来赐教。”
叫住裴诜之人,姓杨名韬,乃是司马保麾下都护,掌握着部分兵权,且向来与张春、杨次不睦。杨次曾经多次劝说过司马保,说杨韬跋扈难制,理当斩首。司马保这人虽然一贯没什么主意,又笃信张、杨二人,但心肠是很软的,轻易不肯对部下动手,就如同二人请杀陈安那样,敷衍几句,根本没当回事儿。
张春连读两遍裴暅的密书,问杨次道:“是儿所言,可信否?”
张春恨声道:“若早杀裴氏兄弟,何至于此?然而如今官军侵逼甚急,却又不便遽下杀手……”倘若从前通过在司马保面前进谗言,捏造罪状,名正言顺地杀此二人,裴该必然归罪于司马保;如今咱们要再仓促动手,却很可能引火烧身啊。
……
裴诜被人从后面叫住,心里就不禁一个咯噔,心说谁在我背后?刚才我跟兄弟说的话,不会全都被他给听去了吧?
张春建议即刻发兵,搜杀杨韬等人,至于裴氏兄弟,反正他们手里没兵,就先容其多活几日无妨。
杨韬、王曼等人心思粗疏,既已下定兵谏的决心,暗中布置,自然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张春、杨次想要发现些蛛丝马迹,本是很容易的事情。于是当日晚间,张、杨二人果然被迫抢先发动,勒兵来至王府,下令换防。守将不解地问道:“今日本应末将当值,也无大王之命,二位将军为何来此啊?”
杨次摇头道:“不妥……杨韬等既欲谋我,必深加戒备,倘若急切间难以得手,而大王命人前来解斗,又当如何处啊?”
张春将腰中长刀拔出一半,厉声威吓道:“我等有要事面陈大王,汝若敢阻,先试吾刀!”守将满面惧色,只得喏喏而退。
可是张春当即就反问杨次:“若待彼等动手,我等如何还有幸理啊?!”
杨韬会意,便即拱手离去。裴暅听兄长话中之意,要与杨韬密商,急忙劝告道:“此事大是凶险,阿兄不当与杨韬合谋!”裴诜苦笑道:“杨韬妄人,与我私语,片刻便将传入张、杨耳中,若不筹谋对策,必然受其牵累!”
杨次下令士卒控制住王府大门,便与张春二人率兵执械,一起来找司马保。途中揪住一名宦者,问他:“大王何在?”宦者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居后寝与麴公弈棋……”
如今杨韬匆匆叫住裴诜,随即快步走近,左右望望,周边并无第四人,这才压低声音说:“裴从事适才所言甚是有理,张春、杨次二獠不除,秦州难以得安。今官军大举压境,唯有斩杀二獠,向朝廷谢罪,我等乃可得安。不知可有锄奸之计啊?”
张春紧蹙双眉,又再端起裴暅的信来,细细一读——“书中所言,三日后发动。则我等且待后日……”
这可等同于谋逆之罪啊,咱们真的有必要走到那一步吗?我心里没主意,就看你能否下定决心了。
所以裴诜才说,只要司马保肯翻脸,则张、杨二人必然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