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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小说网 www.buxs.net,最快更新勒胡马最新章节!

陶侃已经先瞧过了,那么陶侃有没有什么话,要你传达给我的呢?

    加上石勒此前往征并州之时,南和令赵领召广川、平原、勃海三郡国数千户叛投邵续,河间人邢嘏亦聚众数百,揭竿而起,石勒急于军中传命,任右司马程遐监冀州七郡诸军事,率军往讨,程子远算是基本上圆满地完成了任务。那么这次直接命其留守,也自当无虞吧?

    因为张宾并不清楚苏峻曾经从海上向厌次输运过粮草,程子远主司情报工作,却隐约打听到了一些信息,因为尚在核准之中,故而未向石勒禀报。他这会儿若是将此情报——即便尚无确证——合盘端出,确实能够打张宾一个措手不及,但问题……没太大用吧?那老贼滑不留手,很容易便能甩了锅去。

    一则可以利用这种谣言,惊扰胡汉君臣之志,动摇两郡百姓对胡汉政权的信心;二则即便刘粲被迫要跟刘曜妥协,也说不定会为流言所逼,不得不起而一搏了。

    周晋答道:“尚未得令,即因胡势甚众,势不能守,末将因而放弃了夏阳……故此特来向大都督请罪。”

    急忙展信细读,薛宁在其中写明了三件事:一,我兄薛涛实已降胡——至于是不是被迫的,薛宁故意不提——然下走心从王化,不值家兄所为,故而此前密遣人送信于关中,也不知道送到了没有……

    裴该急忙离席而起,伸手将周晋搀扶起来,诚恳地说:“使将军以孤城、寡兵以当贼众,其罪在我,将军何罪啊?”好言抚慰一番。周晋涕泪交流,说:“虽然如此,末将仅仅护守夏阳数日,食粮未尽,便即弃城,且于城外为胡骑掩袭,导致士卒星散,十不存一二,岂敢自称无罪?还望大都督以军法惩处末将,以安众心。”

    接报来看,原来是对于刘曜兵归平阳之事,相对详细的说明。前一封书信乃裴诜在胡汉境内布置的间谍所侦知,报于陶侃,陶士行亲笔作书;这一封却不同了,署名为“下走解县薛宁”。

    裴该在大荔城中整训兵马,隔不数日,消息传来,郡北的胡军也皆弃守夏阳城和渡口,尽数逃往河东去了。如此一来,关中地区再无胡军成建制的兵马——还有少数败卒待剿,终属癣疥之患——裴该这才启程离开大荔,退返长安。

    裴该召周晋登堂,就见那家伙一进来,便即匍匐在地,放声大哭,还连连磕头,请求责罚。裴该便问:“我命卿弃守夏阳,令可传到了么?”

    其实裴该方才沉吟,想法跟陶侃是一样的。我们原本计划暂且休兵,只留甄随一部在河东,徐徐蚕食,主要是担心石勒、石虎等,会因为我等紧逼刘粲,基于唇亡齿寒之意,发兵前往救援。此番虽然大胜,关中粮秣物资损耗也不小,加之士众疲惫,实不宜深入敌境,再去打一场主力决战了。万一进攻受挫,反倒画蛇添足。

    三,刘粲在汾阴聚拢残兵,本欲南守安邑,而为下走率族人所拒。旋刘粲听闻刘曜东归之事,便即统军飏去,至于他能不能来得及赶回平阳平叛,且待下走得到消息,会再禀报王师。

    裴诜点点头,随即说了:“幸好,刘粲未死!”

    “我当命甄随慎勿北向,以逼刘粲,但东取安邑可也……”

    程遐既然不发话了,张宾之议便即顺利通过。石勒亲率三千精锐骑兵急援河内,自然要把军师张宾带在身边,至于留后事,就干脆委托给了程遐。

    裴该大致明白了周晋的心思,便即点一点头,说:“既然如此,卿且率残部从我归长安待罪,至于处罚,择日颁下。”

    裴该闻言,不禁捻须而笑,问裴诜道:“阿兄在河东、平阳,布划得如何了?可能使人大造谣言,说刘粲将归平阳‘护君讨逆’否?”

    裴诜点点头,随即笑道:“若刘粲已死,或刘曜将行弑主之事,亦未可知。”就是因为刘粲还没死,所以刘曜才不敢铤而走险,只能做权臣,不能当胡王。

    他曾经连自杀的心都起过,但既然勉强活了下来,便怀满腔报仇雪恨之气,不打算再去死了。只是自归频阳,看诸将对自己多有轻视之意——那些新交还则罢了,竟然连王堂这类老相识都冷面相对——加上最终是由王堂“收复”的夏阳,自己被迫驻守频阳,都没能赶上决战,当真是万般的懊悔难言。

    裴该览书,沉吟良久,就问送信人:“汝自陶将军处来,陶将军对此如何说?”

    至于刘粲,自离“薛强壁”北遁后,便即不知去向,估计可能是在临汾、绛邑之间徘徊。他是会召集兵马,杀回平阳去,还是会遣使去跟刘曜约和,尚且不得而知。

    旁边儿胡焱一针见血地指出:“恐刘聪未必知刘粲生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刘聪唯恐平阳空虚,石虎或将趁虚而入——石虎夺取西河郡的消息,裴该也是前几天才刚收到的——故而急召刘曜还朝入卫么?然而刘粲与刘曜本不和睦,倘若刘曜还朝,而刘粲恰逢丧败,双方势力此消彼长之下,会不出闹出什么乱子来啊?刘聪也不傻,何以行此下策呢?

    ……

    你可千万别听说这消息,就以为有机可乘,从而当即掉头转向,就奔着河东去了……

    其实刘粲也三十多了,但论年龄、经验,比起刘曜来,当然算是“幼冲”。只是裴诜说到这儿,突然打了磕巴,因为他猛然间想起来:我这兄弟可也才三十哪,比刘粲还要小,我怎么能在他面前说人因为年轻所以必不可靠呢?

    送信人拱手道:“陶将军使末将上禀大都督,胡虽内乱,情势难料,倘若不得确信,不当急往相攻。”

    程遐之得宠,一个原因是他情报工作搞得不错,另一个原因是他献妹于石勒,深受宠爱,甚至于石勒还废了世子石兴,改以程氏所生的石弘为嗣,这世子的大舅,应该不会起啥异心吧?第三个原因,程遐跟张宾斗得很凶,是个人就能瞧得出来,但石勒反倒乐见其事——一则可不使张孟孙一家独大;二则么,所谓“兼听则明”,这二位见天在我面前争吵,提出的见解往往相左,我乃可善加取舍,于政事必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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