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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松多既敢请令,这些问题自然早就考虑过了,当即答道:“我部人各三马,扈从三人,也皆能骑乘,卸甲而转为轻骑,可得千余。且我部之用,不过引诱郭太来入围,并断其归路,抄杀既败罢了,不必与之正面争胜。此战是否能胜,正不在我部,而在将军谋划,以及步兵是否得用;唯牵绊其军,阻敌远飏,责任在我罢了。”

    “启禀将军,如某前日所言,多汲溪水,而于祠内三井,则取而储之。昨日便即算过,若北垒失,唯用井水,天若不雨,勉强可支三日。”

    刘央原本在裴该部将之中,排名最高——祖逖东征之后,陶侃北渡之前——其后却逐渐被甄随,甚至于郭默压过,主要原因就是他用兵持重,虽无大败,却亦少大胜(此前击败石生,算是破例大振了一回威风),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是也。但他的弱点也是很明显的,就是谨慎有余,刚勇不足,对于得失之间,考虑得有点儿太过分了。

    石虎也正是因此,才连日猛攻北垒的,今天更是顺利运用了“声东击西”之计。朱轨不是说晋人的存粮可能还够支撑十日吗?十日你觉得短,我可仍旧等不了!不如夺取北垒,断其水源,我且看他光凭着祠内几口井,还能硬扛几天!

    倘若一直这么打下去,我只要粮食够吃,再支撑十天半月的也没问题啊。

    裴该这种过于关注将士,哪怕是普通士卒的性命,导致用兵过于持重——若无陶侃,乃至郭默辅佐,估计他在军事上迟早要吃苦头——的弱点,因为性情相近,自然也深深地影响到了刘央。不过今天姚弋仲一番话,有如拨云见日一般,倒是彻底把刘夜堂给点醒了,他不禁满面绯红,长叹一声:“惭愧啊!”

    路松多忙道:“将军以我部不能久奔远袭,为人皆重铠,马亦披甲之故。然而若卸甲去铠,我人各三马,岂有不能拦阻郭太之理啊?”重骑兵脱卸铠甲,那就是轻骑兵啊,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您就想不明白么?

    王泽只得长叹一声:“也不知莫怀忠到了何处,不知刘将军安居平阳,有否忧心尧祠之战……且多支撑一日,倘若战事再无转机,我也只得暂退了……”

    因为昨日北垒就曾经一度告急,是王泽亲自抬枪上阵,好不容易才击退了羯军的猛攻。所以今日王泽不慎中计——其实即便不中计,估计结果也不会太好——固然极其的懊悔、郁闷,对于并不参与实际指挥的司马而言,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王泽苦笑道:“如何打算?唯退而已……”不过具体是朝西退,还是朝南退,尚须斟酌。

    裴该在北伐之初,一则对自己的实力尚且信心不足,另方面也实在太宝贝这些麾下将兵了,用兵过于谨慎,总想着示敌以弱,诱敌深入,再打包围歼灭战,导致的结果,一是军行相对迟缓,二是装怂装久了,就算打胜仗人也不信了,长时间竟被目为祖士稚之副手……其实事后检讨,当初自己若是更激进一些,完全有机会把刘乂那几万人全都留在河南的。

    这仗从清晨一直杀到临近正午时分,在王泽的指挥下,晋兵人人奋勇,全不畏死,先后打退了对方的七次进攻。王泽正感信心有所恢复——今日石虎的攻势,不如前两日来得猛烈啊,是因为我南垒的布置比较得当呢,还是羯贼初战时的锐气已衰啊?

    王泽在占据尧祠后,即面向汾水,在左右各建一营,深沟高垒,互呈犄角之势。具体说起来,北营在尧祠正北方向,南营则在尧祠西南方向。石虎考虑到,既然晋人急待粮谷之援,则必然担心南垒安危,一旦南垒被夺,就算粮队近在咫尺,也不容易派兵前往接应了。于是亲自领兵上阵,猛攻南垒。

    特么的我竟然还不如一个西戎懂道理……

    “而今即便百练之甲骑,一朝丧尽,乃能顺利击灭郭太,继而策应尧祠,使石虎顿兵坚城之下,攻不能胜,去不愿舍,日疲日弱,终至秋后援军大至,一举而破羯,进而直下晋阳,全得并州,旬月之间,天下半定,又有何惜啊?大都督岂会怪罪将军?

    路松多听了,连连点头,说:“姚将军所言是也!各部与贼酣战,尧祠为贼所围,唯我部铠甲最坚、矛戟最利,所食最精,日费最巨,却不能前出摧敌建功,反蜷屈于城壁之内,将士尽皆以之为耻——还望将军允准末将所请,否则怕愈不战,而甲骑之气将愈不振哪!”

    可是他这两箭也引发了羯军的警惕心,一名在前线督战的赵将见状,当即以刀指点,大声叱喝,所部数十名弓箭手一起朝着王泽所在方向,同时拉弓攒射。王泽仓促后退,却还是被一箭正中其肩——还好,强弩之末,没能穿透铠甲,只是晃晃悠悠地插在上面而已。

    当然啦,刘乂脱逃,回去搞“清君侧”,导致刘粲急归平阳,北伐军遂能顺利攻取整个河南,祸兮福之所倚,那是另外的问题……

    王泽垂头丧气返回尧祠,便急召司马过来,说你是读书人,帮忙算算,我既失北垒,则饮水还能支应几天啊?司马回答说不用现算,我心里早就有账了——

    王泽亦前往南垒督战,只见石虎穿黄金甲,罩大红披风,胯|下青骢马,掌中丈八矛,即于垒前一箭远处来回驰骋、喝骂。王泽潜至垒侧,悄悄地拉弓放箭,直朝石虎射去——只可惜距离太远,抵近时弓力已衰,石虎只用长矛一拨,便即轻松磕开。

    这就是所谓“慈不掌兵”之意。

    他这番话倒是颇有道理,旁边儿姚弋仲已经被基本上说服了。但刘央仍然不允,说:“卿等皆百炼精卒,所骑亦关西良骥,一士之费,当他骑十,当步卒百,岂可浪掷?若有折损,我如何向大都督交代啊?”

    刘央瞠目道:“卿勿孟浪!卿部惯着重甲,正面践踏敌阵,又岂能舍己之长,就人之短,卸甲与贼之轻骑驰骋较量啊?安有胜理?!”轻重骑兵,战术应用迥然不同,平常训练的方向也有差异,不是说换套装备就可以瞬间转职的。再说你部若不算扈从,也就不到四百骑而已,怎么可能跟郭太数千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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