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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继续等待着机会，等待着一个让他施展抱负的机会，而不是在这之前就死在这里。
“是爱的。”
秦国多乱，贵族权大，公子连即便已经被放逐了十五年，却依旧有机会回到秦国继承，只要贵族喜欢就可以。
厉公死后，躁公也是个恶谥，躁公刚死，贵族们从晋国接回了躁公的弟弟，立为国君。
“墨者中若对行义不坚者，见金玉众多，必生叛心。又听胜绰被用，叛墨后自会来魏。”
“墨者爱人，就如同您爱自己的儿女。也会爱惜，但却并不希望他们能做什么，仅仅是为了去兼爱世人。”
弱秦弱秦，并非徒有虚名，实在是真弱。当年穆公资助重耳，却不想重耳成就了晋国霸业，晋文一薨，穆公立刻发动了对晋战争，两战全败，从此之后东进之路被堵死。
公子连年纪不大，但身边跟着许多在最诡谲隐秘的秦国宫廷中长大的侍从和士。
雍城到底什么样呢？公子连已经忘了，却依旧记得雍城的名字，如此清晰。
“但墨者的才能，却是可以使用的，这与义无关。比如尚贤，不会因为是否非攻而就变得可能有用也可能无用；比如他们说的墨玉，不会因为争霸的不义之战而种植就不生长。这是不可更改的，与义无关的东西，也正是我们可以用的。”
此时，公子连的身边站着的两名死士不是魏人的耳目，而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死士。
“那么，如果您的儿女有什么请求，您也一定会答应吧？您爱自己的儿女吗？”
……
而且很可能罪名是叛国，因为秦怀公曾经在晋多年后被迎立，贵族大约是以叛国罪逼国君自杀的。
自那个贪而好色的吴起驻守西河，秦人连连败退，退守渭河平原，无险可守。
吴起起身，躬身行礼道：“如此一来，这就是墨者爱人、与我爱兵的区别啊。我爱兵，就如同您爱自己的房屋，修缮是为了使用房屋，遮风挡雨宴飨宾客。”
“以重金养其奢侈，以此方不能被墨者之义所蛊。”
李悝思量了吴起的话，称赞道：“是这样的道理。如你所说，适这样的人学于隐士，对于天下必有了解，大夫之位在墨者眼中不过是行义的手段。你比我更了解墨者，还请解惑。”
“是否有义，难道影响这个人的才能吗？我多被人诽谤，难道守西河有比我更能胜任的人吗？曾申之德，齐鲁皆知，难道他能守住西河吗？所以还请您劝说主上，要重用那些叛墨，如果能够用在西河，大有裨益。”
“此人已经完全被墨者浸黑了，和禽子一样，纵然以大夫之位相聘，若不能从墨者之义，必不能来。”
但他又有大才，李悝这样问，并没有丝毫的羞辱之意，真正希望吴起能够解惑。
变革没有不杀人的，也没有不触动旧阶层利益的。于是便要杀戮“无辜”。
李悝闻言大笑，称赞道：“以区区千金，换国赋倍增、民用倍足、四万武卒、河曲之守、秦人之疲……谁人不换？我明日便见翟璜、段干木等人，其说主上，促成此事。”
眼看着魏国因为变法一天天强大，作为秦君之后，即便魏斯厚待他，他却不能不对魏人充满警惕。
“若无义，则求俸禄美姬钱财。以义为宝，王侯不多；但若以俸禄美姬为宝，墨者如何能比得过王侯？”
公子连的父亲便是那位被贵族推立的孩子，称为灵公。灵公刚死，贵族们再次发动政变，拥立了灵公的叔叔做国君，将公子连放逐。
魏人的政策值得学习，尤其是值得弱秦学习，但此时此刻却不能露出丝毫警惕的神色。
“这便是两者的区别，您是可以领会的，也是我所全部知道的。所以，墨者不能用，而叛墨可用。”
“主上可能行义？可行非攻？可能节用？可愿节葬？可能立约法而约自身？况且将来要争霸天下，不合非攻，这样被浸黑的墨者必不肯来。这是不需要了解就能够知道的事。”
当年厉公图强，楚晋皆来朝觐，却因为触动了贵族的利益，死后被安了一个“杀戮无辜曰厉”的恶谥。
“所以他们编什伍，是为了守弱国之城，以为将来非攻。而我们编什伍，是为了征战争霸，并不是非攻。”
虽说弑君的事各国都有，但能被权臣逼着自杀的国君，实在不多。
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去，在魏都，用自己的双眼看着魏的变化，心痛无比。
所以听了吴起认为行义的墨者不可用的话后，便问道：“鱼为什么能在水中游动而不会憋死？如果不是鱼，是难以知道的。如果是经常喂鱼的人，是能够知道鱼的喜好与活动的。你既不是鱼，又不喂鱼，怎么能够知道鱼的喜好呢？”
可是秦国贵族们还在忙着争权夺利，想要学习魏国这样变法实在难以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