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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墨者当然不止是为了那种单纯的死守,而是为了守城的时候不忘在楚人收兵或是攻城溃退之时展开反击。
甚至为了将一出戏演好,在傍晚楚人收兵的时候,墨子还派出了司城皇的私属死士以及宫廷甲士组织的反击敢死之士,趁着楚人收兵的机会来了一场机会绝佳的反击,导致楚人的一场溃乱。
墨者扶弱,但不会逼着想要投降的弱国君主守城。
……
他们守城的理由,不是因为宋公子田这个人,而仅仅是因为宋国弱而楚国强,只是恰好子田选择了抵抗而已。
有很多机会可以慢慢和宋公争权,也有很多机会可以攫取司城皇逃亡之后的权力,即便不如直接更换国君更为方便,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为了演好这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墨子没有动用“下磨车”、“艾毒烟”、“泼热油”等等可以轻松破解楚人蚁附攻城的手段。
“昔年庄王围城,城内易子而食折骨而炊,商丘众人依旧记得,他们不会再忍受这样的事。终究,子田并非当年之君!”
许多人被调集到城墙附近驻防,城内的正常的围城生活第一次被打乱。
总有一柄剑悬在头顶,不会舒服,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来。
对宋国六卿而言,时机已到!
至少,城内看起来是这样的,却没有人注意到楚人真正精锐的四个主攻方向,根本没有搭上城头的机会。
整个商丘城,看起来是外实内虚,几乎城内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城墙上。
待午夜接近,众死士倾巢而出,各有目的去处,其余贵族则集中了自己明面的私属,准备明日之事。
人心不乱,就不会怨恨太深,更不会因为这种怨恨而去反对现在的国君。
他们觉得,这就像是与人比剑之时,故意露出的破绽,而对方若是抓住这个“破绽”,往往反受其害。
这份自信所带来的种种,其实早已开始实行。
在场贵族在已经完善了全部计划,如何逃走、如何不被发现、如何冒充楚人、从哪里出城、又有哪些人可以悄悄返回等事,都已详备。
除了适的目的,还有一个更现实的理由:在最终穿阵攻击之前,解决掉城内的隐患。
这两手准备,都需要以焚烧粮仓为基础。
只要这些人不反对,那么依靠自己手中的死士甲士,就足以完成这场政变。
次日一早,墨者在城内遍传号令:楚人即将攻城,此次攻城非比寻常,需要全员守卫。
司城皇所有的私属被调离了司城皇身边,编入敢死之士,做好一旦楚人攻城不顺便展开反击的态势,而且这些人距离司城皇登城守卫的地方遥远,带队的也是墨者而非司城皇的家臣。
即便在场诸人不可能得到更多,但却可以搞掉司城皇一族,以绝后患。
粮仓附近并无精锐,只有一支守备,还有一支墨者留下的专门负责救火的专职队伍,里面也都是些城内的平民。
而那些做佯攻的楚人徒卒,遇到的也是一群“舍不得”用弓箭而是用木头石子来战斗的商丘平民。
焚毁粮仓是做两手准备。
至于城墙上的力量,只要楚人再保持这样的势头攻击几日,城头上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返回:众贵族都知道,墨者以守城为第一要务,至于宋公是谁,他们根本不关心。
与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引诱那柄悬于头顶的利剑落下,这样才能主动应对。
这本是很好很有用的命令,毕竟城内间谍细作不会太多,可怕的不是失火还是失火连带的城内混乱。
剩余地方,都是楚人的徒卒做佯攻,城头也和那些墨者明知道是做佯攻的人打了个有模有样,看似的确疲惫。
墨子可不想自己这些人出城拼命的时候,城内有变,城门一关,墨者自此绝于世!
更何况今日看起来楚人的攻势实在猛烈,墨者为了考虑反击已经调走了一部分宫廷甲士。
只是片刻,在场众人都同意了墨子的想法,于是墨子开始分派任务。
这便是准备的其一。
守卫宋公的甲士,被调集了一些,加入到守卫城墙的任务上。
这样的手段,在场的这些善于击剑的墨者很容易明白。
看似空虚的城内,依旧有一股隐藏的力量,他们也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是夜,墨者又罕见地命令所有白日参加守城的精锐,全部留在城墙附近,禁止乱动,只说是今日楚人虽然溃败,但是夜里可能偷袭云云。
司城皇一族和楚人之间的矛盾太深,不管是二十多年的宋公因为司城皇一族势力太大邀楚人北上、被三晋击败之事;还是因为司城皇在三晋封侯之前以嘉禾为礼的事,都注定了只要楚人攻破商丘,司城皇一族只有逃亡一途。
被召集到一起的死士们,不需要和他们讲什么道理,只需要告诉他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