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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打的好主意。
万一的失败，才是最为可怕的。
至于这种规矩之下商定出来的义，是不是墨家所认为可以理性总结出来的义，暂时说不准。
若是早已准备，那么城内发生的那些事，到底是墨家没有注意到？还是明明注意到了却装作不知道？
最关键之处，就在于适头脑清晰，目的明确，从守城开始就分得清手段的目的，并且一直不曾改变初衷。
若是任何的细节不足，今夜的事都不可能这么顺利。
“与楚人成盟，如今必问于众，那么盟约如何？我们虽然已经起草，但也需要由你来宣扬与商丘城内知晓，让他们与宋公议政。”
墨子遥望着黎明之际的商丘城，忽而想到了列御寇的那篇文章，默默念叨。
豪气哀伤的一句话，更让在场众人彻底无语。
再一想，十年之后，皇父钺翎正值壮年，而大尹等人再想想自己子弟，不由神伤。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商丘城即将成立的询政院一事，在墨子看来这也是约束天下之君的一种尝试。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天下哪里可能有这样的事？
“弟子已经准备好了文章，要将此事宣告天下。”
子田闻言，面部抽搐了一下，稳定下心神后，才道：“壮哉！只怕昔年之恶来，也未必有墨家之勇啊！”
大尹等人心中更是惊慌，原本以为楚人攻城墨家已经拼尽全力，所以他们才敢于在城内作乱。
从夜缒草人麻痹楚人，再到火药破阵造成楚人惊慌，以至于那些绘制的地图与测量的长短，种种细节都是今夜能够俘获楚王的关键。
墨者到底知不知道是他们焚烧的粮仓？又知不知道之前城内的种种阴谋诡计？
其余贵族见此更是心中暗骂，再一想那些传闻，心说难不成墨家众人竟和司城皇一系有什么勾当？
若墨家众人没有这样的武力，那些盟誓盟约即便签订，也未必能够被执行，更别说能够长久。
……
喘息之后笑着于适说道：“如今墨家可算是能够约商丘了，也能够凭此一战，震撼天下好战之君。这是真正利天下的大事。”
很多道理两人想的相似，但是很多细节却各有分歧，如今墨家却靠适走出了一条墨子曾苦思五十年不得解的道路，不由欢畅。
墨子点头道：“这种事你来做最是合适，但现在却不急。当务之急，是要做两件事。”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紧张了一夜的精神顿时放松之下，布满了疲惫。
反正墨家节葬，纵然死伤百余，那也不过是一些三寸之棺的付出，几乎不用花钱。
力量衰减之下，也不用想着什么约天下之剑了，只能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空打嘴炮的学术团体了。
他今年已经七十余，自知时日无多，原本的约天下之剑似乎遥不可及看不到希望，但现在却可以看看能不能约宋公。
只求安安稳稳度过今日的会盟，能够安安稳稳保持那十年的盟约。
那些民众可以举起戈矛驱逐国君，难道就不会举起戈矛杀死自己这些做出这样勾当的人吗？
又想起曾怨恨自己晚生几十年，不能够与之相辩相斗的仲尼，又道：“他山之石，可以为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墨子叹息道：“这件事一定要做好。不管是守城还是击破楚人，都只是过程，而目的最终还是这两件事。如果这两件事做不好，那么这一切也都是等于没有做。”
大笑之后，收剑回鞘，兴之所至，手舞足蹈。
“你且回禀墨翟先生，我这就召集民众，准备车马，即刻与楚人成盟！”
只想那楚王有雄师数万，依旧被俘，难道自己手下的私兵死士，能够及得上数万楚人吗？
数万楚军的营地，冲击到楚王面前，竟然只死了十余人？
若宋国能够大治，能够兼爱非攻利于宋之千里，同样的手段也就可以用于他国。
皇父钺翎这样一问，在场贵族均自佩服，心道这话我们竟是忘了，却让你先问出来结好与墨家。
城头，已经得知公造冶做成穿阵而击大事的墨子，坐在那里大口喘息。
双方唇枪舌剑，草帛互传，尺素书义，但这一篇《愚公移山》却是极好。
“战死之人，皆怀利天下之心。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商丘既能守住，那么其余各国也能守住。就算不靠我们自己绝地反击穿阵成盟，晋人攻则请楚，楚人攻则请晋，只要守住城，天下好战之君哪里还敢轻易发动不义之战呢？”
想到这，他大笑三声，兴之所至，弹剑高歌。
墨子留适等人在城内，不只是因为他们不善于击剑挥戈，更是希望这些善于嘴炮的人万一墨家精锐绝于楚阵，他们可以存活下去将墨家的精义发扬。
怎么说墨家人为了商丘城打死打拼，到现在为止也就皇父钺翎不知真假地问了一句死伤多少。
那墨家弟子清了清嗓子，半是自豪半是哀伤道：“今夜一战，我家弟子与沛县少年死十七人，伤四十。乱战之中斩杀楚之执痈，炸死楚之大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