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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鲁阳公也不擅长，但是墨家多贤才，似乎正可以交由墨家去做。
“我们也提前准备一人，要是民众只是观望，不去相信也无人站出，就需要这个人站出来做这件事。若是有民众站出抗走，让鲁阳公准备金子，由我们的手奖赏抗木之民。”
适便道：“既如此，明日我便带几人前往牛阑。依靠九数几何之学，测量牛郎地形，绘制城防图纸。”
要防住攻城方的炮击。
孟胜等人一听，也就明白了适的意思。
适对楚国没有什么感情，巴不得楚国乱成一团，但是要乱决不能是南阳方向乱掉，而是想办法让楚国失去东线的一大片土地，这才最有利于在沛县的墨家根基和方便墨家渗透楚国。
夜里，孟胜、胡非子二人与适坐在一起，点燃灯烛，并未谈论毁契市恩的事，而是谈起这一次战争的准备。
“在来之前，巨子与我们论天下局势，便说过。您想要战胜晋郑，就只能守卫城池，您的精锐等待晋郑锐气丧失之后，再与之交战，或可平解。”
孟胜问道：“那鲁阳这边呢？”
如果鲁阳公能够在鲁阳组织兵力，牛阑邑可以顶住晋郑联军的进攻，最终进攻方疲惫的时候鲁阳方向出兵反击决战，或许还有一丝战胜的可能。
甚至于本身自己这边火器质量低劣的情况下，修成那样就是给攻城方更好的攻击机会，低矮的城墙更容易逾越，火力不足的情况下也不能靠火力压制敌人，还是要靠城墙本身给敌人制造一定的困难。
鲁阳紧挨着古滍水，《水经注》说滍水出南阳鲁阳县西尧山，从伏牛山发源，经过鲁阳，流向平顶山应城一带。
依靠突出正面城墙的马面墙，让攻城一方受到三面抛射武器的攻击，这是最佳的选择。
直接野战对垒，鲁阳公对于战胜晋郑联军信心不足，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这一次魏韩必然是重兵来袭，就算自己有勇力，也很难说就可以战而胜之。
数日之间，鲁阳公叫人准备那些契简，只是交到墨家手中，跟随来的四十多名墨者中也有一部分正是宣义部的成员，适便决定做点事。
同时沛县那边还会源源不断地将一些武器运送过来，短期培养一批投射兵种，也可以让更多的精锐弓手加入的鲁阳公的野战队伍之中。
《备城门》、《备梯》、《备高临》几册守城专著中，提过许多次“行墙”的概念，也就是后世所谓的马面墙，或者说算是“无火药时代星堡概念”。
但却担心民众厌恶作战，拒绝守城。想要请求墨家的帮助，就不得不考虑墨家的条件。
他又不太清楚墨家的手段，也没想着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墨家，到底得益最多的是谁。
交叉火力的概念虽然没有总结成这四个字，但是内涵已经存在。
“如此一来，很多法令就可以被民众相信了。即便我们离开，只怕十年之内，民众依旧会记得墨家之名。”
牛阑不是商丘那样的大城，真要是攻城方有炮，可以说一轰即破。大炮出现之后，城市的防御体系也必然会发生巨大的变化，火器普及之后，墨子的《备高临》、《备梯》等篇章提出的行墙概念，也必然大放异彩。
但是发挥交叉火力的优势，同时按照此时主要的攻城手段，将一些城墙修得比后世的棱堡要高，也不要那么厚重，薄一些即可。
鉴于节节抵抗迟滞对方进攻，让鲁阳公集中精锐防守反击的策略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怎么加强牛阑的防卫、怎么让牛阑成为天下诸侯侧目火器的焦点，也就是彼此间讨论的重点。
这几日也和鲁阳公等人交谈了一番晋郑若攻鲁阳的路线。
答允了这件事，适才嬉笑晏晏的和鲁阳公说起了别的守卫之事。
棱堡后世搞成那个样子，主要就是两点。
鲁阳公实在没办法，只好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卡在这里，晋郑联军要么分出兵力围城，主力南下决战；要么就得攻下这座城，否则很可能被切断补给线。
适大致地画了一下星堡的形状，解释了一番，孟胜点头道：“这便是要发挥火器之利。只是如你所说，敌人无炮，那么我们就不需要修筑的那么厚重，还是要防住敌人攀附、发挥火器威力为主。”
这里位置关键，是晋郑联军进攻鲁阳的必经之路，绕不开。
这年月行军必然是要走大路的，不可能翻山越岭，于此时的组织力而言翻山越岭就是一场灾难。
这个概念不需要适提出来，墨子已经讲过无数次“行墙”的重要性，以及“为什么要修行墙”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