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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的弊端，还有什么？”
然而也有人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此事……若回泗上，往来消息少说也要五六日。只怕时间来不及。”
几句话说完了这些机密事，在场的那个人颇为震惊。
一个人影走到了土墙旁边，在月亮的映照下，很熟练地摸到了土墙下的一处。
人影爬过那些小的仅可容身的狗洞，刚刚进入院落，立刻被人擒住了脖颈。
不多时，灯烛亮起，四周的窗子都铺着厚厚的布帘，外面根本看不到丝毫的火光。
戴氏一族是墨家在商丘的贵族明面上的代言人和合作者，此时此刻，保住戴氏一族似乎是最稳妥的选择。
很显然这是准备动手之后，再立刻把私兵调过来，从而达成一次突然袭击。
“而若是皇父一族先动手，其曲在彼。”
泗上那边猜测了很多种情况，但宋国内部觉得优势很大、外部各国可以通过外交威胁和合纵连横使得各国不出兵。
“再者，一旦他先动了手，我们的人死伤必重，那些平日亲近我们的民众也必然多有伤亡，到时候我们反而被动。”
可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商丘这里的墨者很难做出决断，似乎层层上报是最为简单的办法。
提出先发制人弊端的人才说到这，立刻有人反驳道：“此言差矣！我们发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利天下。而不是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泗上的发展。”
“至于诸侯的警觉，我们不先发制人，诸侯们就不警觉了吗？”
“出兵也罢、不出兵也罢，我们都要处在被动之中。”
但若是自己这边做出决断，将来若是好还行，一旦不好，就可能要被追究责任，毕竟没有完全地履行程序。
楚国使者已经抵达了泗上，秦国的使者正要渡过丹水，墨家还在准备和楚国继续谈判，这是最为完美的时机。
在商丘的负责人当然知道泗上中央关于宋国事的战略，那就是尽可能控制住局面。
当夜。
又有人道：“此事我们若是先发制人，其曲在我。”
他熟练地拿出了纸笔，众人也知道时间宝贵，立刻按照顺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在别处，隐忍也就罢了。在商丘，隐忍什么？他既然想杀我们全家，我们先杀他们全家，哪怕所谓其曲在我，又有何惧？”
夜已经深了，就算是繁华的商丘，酒肆也已经快到了打烊的时候。
“先发制人，各国震动，轻则驱逐我们在各国活动的人，重则屠杀。商丘我们势大，但在别处，我们势小，不足以抵抗，也不足以暴动成功。”
“他在城中并无太多人，私兵调动，我们也一直盯着，也需要两日才到。”
“是非曲折，商纣周武的事，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况且，民众多支持我们，我们又怕什么呢？”
“要不，我们先通知一下戴氏一族，先把他藏起来？”
密谈的最后，皇父钺翎定下来行动的时间和计划，他封地上的私兵已经以训练为名集结起来，距离商丘不过几十里之遥。
“他既说要先动手，倒逼我们起事，我们为何不先动手？”
“到时候我们就算出兵，那也是因为皇父一族先动的手，到时候民众同情、诸侯也不好对我们太过警觉……”
“皇父钺翎要动手了。要把宋国逼乱，用倒行逆施逼民众反抗从而不受控制，促使各国出兵。”
他将情况大致一说，来到后的几个人也都面露惊诧之色。
他的话立刻被严肃的声音打断，商丘的负责人道：“先说弊端，后说别的，不要争吵大义、目的、手段，只谈利弊。”
……
“弊端太多。”
最起码，将来若是出了事不会承担责任，毕竟是按照程序走的，最多也就是不受信任认为无能。
戴氏一族只要还在，商丘的事就依旧是贵族政变，贵族借兵归国得政的事，之前一大堆先例。
城中皇父一族能够控制的有组织的军队也就在一千多人，不过都是些精锐。
宋国乱，泗上墨家看似胜券在握，并没有在宋国如当年邯郸一样大规模活动，可实际上宋国是泗上最关键的核心地区之一，自然会有足够身份的墨者在此秘密活动。
“他既然想要血流成河，我们就先杀个血流成河。我们在城中的人组织起来，也有数百，先发制人，先擒首脑，再扶戴氏上位，岂不更好？”
没有军队的支持辅助，一切密谋都没有意义。
别处可能还需要本地人的主动，但商丘就像是墨家的后花园，想要扶植谁人上去简单的很，这个皇父钺翎的心腹人也正是在墨家的活动下逐渐成为了皇父钺翎身边的可以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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