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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减慢船速，依靠楼船的火力和人数优势，给周围的友军小船提供掩护；周围的友军小船要想办法把越国的小船逼到楼船和己方小船之间。
纵火船速度很快，船很小，对付这种大船最是合适，虽然十有八九会死在半途，但只要成功一次就赚了。
几艘越国的小船靠近，相对于楼船而言极为低矮的船身使得越国的士卒难以对楼船顶部形成有效地威胁。
这对他而言就很难打。
……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要提前钩住那些纵火船，或是给他们驱离，或是砍断风帆，或是直接炸毁。
砰砰的响声不断传来，真正残酷的肉搏战已经开始。
他想，他要是墨家那边的人，刚才那种情况下，作为旁边的那艘船就不应该抢过来想要支援，而是迅速切到内侧，堵住退路之后两侧夹击。
但还是有两艘越国的小船被击中，而且后面的船只不得不避让开船头，下意识地朝着两侧躲避。
几声爆炸之后，墨家船上的水兵居然主动跳到了越国的船上，借着混乱愣生生把许多越人挤到了水中，他们用短剑和小盾居然选择了进攻。
实际上他看出来墨家的右翼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越人左翼的船队抢占了水文上游之后，却攻不下那四艘楼船，只能选择和后面的小舟混战。
胥蠋叹了口气，心道我若有此舰队，只怕现在已经胜券在握。
虽然之后有两条越国的船抓住机会靠了过去，形成了三打一的局面，可墨家船上的那些人居然在这种混乱之下毁了越人的一艘船，还重伤了半艘。
中校舰长此时其实有点懵，他并没有真正打过这种大仗，虽然平时学到的东西不少，可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迷糊的。
然而此时映入他眼中的现实，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十余名墨家的习流军士被越人的弓箭近距离射中，越人那边也被火枪打死了七八人，还有被临近之后的小麻绳炮近距离喷射了一次导致了大量的伤亡。
胥蠋所在的楼船已经被炮弹击中了三次，好在这些破铁丸子只能砸碎楼船的木头，并没有对楼船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悍不畏死冲击过去的船都避开了墨家中军的楼船，向后插，选择那些小船交战。
轰隆一声撞击之后，两艘小帆桨船勾在了一起，越国的军官希望靠近肉搏，而知道已经无法避让的墨家小船也选择了迎上去肉搏。
越国的船只距离最近的只有百五十步的时候，在楼船前端的火炮开始射击，波涛翻覆之下，射击的准确度很低。
然而越人并没有使用纵火船，而是选择了直扑过来，想要用贵族的充沛武德狭路相逢勇者胜。
可即便他们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越国这边仍旧没有控制局面，相反形成了混战中将近一换一的损失。
墨家舟师的左翼，余皇号上。
他想获胜，需要墨家那边犯错，尤其是犯诸如不听命令主动追击脱离主力露出侧翼之类的错误。
如果能够完全毁掉墨家左翼的小帆桨船，那么依靠速度优势，或许还有机会。
第二层甲板上的火枪手还在使用沉重的淘汰下来的重火绳枪，用支架固定，这样的重火绳枪可以射的更远。
不远处还有一艘越国的小船，船上的越人贵族见证了刚才的可怕一幕。
这贵族听说过墨家舟师上的肉搏水兵都是当年墨子手下的精锐备城门士训练出来的，而在陆上的那些备城门士训练出来的是泗上军中的先登营掷弹兵，却没想到这两个师出同源却分水陆的兵种竟然用的差不多的手段。
然而刚刚勾住，墨家船上的那种短而粗笨、射程只有几十米的小炮就开火了，大量的碎石铁砂喷到了越国船上准备跳帮肉搏的水军身上。
中校船长在楼船的最顶层，身边有火枪手负责护卫。
如果那四艘楼船放弃古板的阵型，选择绕开混战区域，全速抢占上游，绕到他的侧后，顺流而下，靠火炮和撞角冲到他的中军阵中，他现在已经要考虑撤退了。
不是懵，而是一种实力差距太大之下的忧虑。
越国唯一获胜的机会，就是迎着火炮的射击，突入到楼船的后面，和墨家舟师的小船对抗。
两次射击之后，越国的船只已经靠的很近，鼓声变得急促起来，一直缓缓前进的楼船开始加速，借助自己的巨大身板，朝着一艘越国小船撞过去。
可这只是给了胥蠋一个可以继续战斗下去的机会，却没有给他获胜的机会。
两艘船接战之初，双方都已经有三十多人丧失了战斗力。
最终墨家的那艘船被俘获，可问题是墨家的兵力本来就占优势，这么拼命一换一的打法对越国而言是灾难。
侧后方的一艘墨家的小帆桨船避让不及，被一艘越国的小船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