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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他身子不停颤动，心疼欲裂。
地窖里。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死了更好。
因长期没有来往，所以，散发着霉味。
蹲在地上抱头低泣的冯毅，蓦然惊醒，霍地夹着轻机枪而起，枪口指向郭妙妙。
他抱着头，双手乱扯头发，又泣声仰头而问，发泄心中的苦闷与悲痛。
“呜呜……公子，我们会陪着你，走过险滩，将来一起找马彪报仇的。呜呜，你不要这样子伤害自己！你伤害自己，我也会心疼的。呜呜！”冯云单臂环抱凌南天的腰，也是伏头于他的肩膀上，与他抱头痛哭。
每人的心都是紧张地绷紧，没人能有心去闻阵阵霉味。
“呜呜……”凌南天伤痛凄楚，双手搂着冯云的脖子，伏头于她肩膀上，又是一阵痛哭。
回想起自己家破人亡的一幕，他双腿发软，蹲在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二哥性子虽暴，可是一向没有心计，他怎么可能如此残忍杀害我大哥的一家人？怎么可能？怎么回事？呜呜！为什么？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悲剧会如此惨重地降临在我们凌家人的身上？为什么？”他双手扼拳，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胸膛。
他从冯毅的话中联想到了郭妙妙刚才那番话的那封电文内容，也就是凌霸天一家惨遭凌向天与马彪毒手的事情，不由悲怆泪下，泣不成声。
灯光昏黄。
这是一种本能，原始的本能，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
说时迟，动手快。
她犀利的话语带夹带着恶毒，狠戳凌南天的心窝。
“为什么？因为你贱啊！你是畜生啊！你是一个连亲妹妹也不放过的畜生啊！”偏偏郭妙妙因为凌南天与马兰洞房又与冯云亲热的事情而吃醋，便又趁机落井下石。
刹那间，他双拳的背部皮绽肉烂，双手全是血。
但是，凌南天自己并不知道。
本来，凌南天早该注意到这起阴谋的严重性了。
他对着郭妙妙黑漆漆的枪口，就是一阵狂吼。
泪光之中，他的眼神有些呆滞，表情极其痛苦。
阵阵伤痛还如巨浪般袭来，偏偏自己喜欢过的美女还要执枪相向。郭妙妙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杀自己。
而他自己却本能地舍身保护着冯云。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杀你！至于那把黄金手枪是怎么来的？我们不知道，也不管，反正你们的凌家军早就潜仗着我们中央情报社的人。哈哈，凌南天，现在，我失败了，我赔了，我认栽了，你杀了我吧！你不用象只疯狗一样乱吠乱咬！我不受你这一套！”郭妙妙却并不害怕，因为害怕也没有用，反而狂笑一阵，鼓励凌南天杀她。
他也是抱头蹲地，低声啜泣，不知如何劝慰凌南天好？
冯毅的回忆，触动了凌南天心头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