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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掉入沟壑之中。
“娘的，对！扔手榴弹！搏一搏！”凌南天内心嘀咕一句，便愤然地拧开其中一颗手榴弹的盖，拉拉栓，将一大捆手榴弹甩砸向余凡的脸门。
他们愉快接命，扛枪、抱手榴弹，当即随着凌南天，沿着沟壑谷底往东，迅速逃离危险圈。
他惨叫一声，双手乱抹脸上的血水，却是一阵头晕，眼前发黑，侧倒于地。
果然，马彪逃生之后，看着之前自己所睡的那株大树折了，树下炸出一个大深坑。
余凡的尸体，马彪是找不到了，因为余凡靠那大捆手榴弹太近，尸体早就被炸碎了。
他落地瞬间，便卧倒抱头，就地翻滚，生怕被手榴弹炸死炸伤，落得无处葬身的可悲下场。
那捆手榴弹落在了他的身旁。
大坑四周，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约有六十多具，血水横流，残尸四散。
“凌南天？”树上熟睡的马彪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或者仇人与仇人的心灵真有感应，因为都想杀对方啊！
他气得心肺欲裂，七孔生烟，几欲吐血。
他想：得回定陶一带看看了，否则，再迟了，恐怕石友三不高兴了。此人阴毒，老子得保存实力，否则，恐怕迟早会被此人废了。
“不好，手榴弹……有人偷袭……”有人惊叫一声，大喊起来，当即起身，要跃身而走。
由偷袭曹州、定陶开始，死伤了800多人。
“是！”吴连长接令，不敢吭声，赶紧集合部队，发现所剩也没几颗手榴弹了，大部分手榴弹都给凌南天等人搬走了。但是，他也不敢向马彪报告。
他不想再这样耗时间。
凌南天点了点头，双目瞬间血红，真的很想过去杀马彪。
他目光四扫，苦寻余凡，可是，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余凡的眼镜片。
“嗖……砰……哎呀……”
手榴弹的落地声、余凡的惨叫声、马彪的惊呼声，吵醒了一些人。
但是，他也没有吭声，因为确实遭敌袭击，诸多好装备都被抢走了。
余凡被一大捆手榴弹砸中脸门，登时满脸生花，头破血流，血浆柱喷，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吴连长所部全体官兵120人，分别向沟壑谷底里扔了几枚手榴弹，炸得沟壑里水溅、树折、藤萝飞。
“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
“吴连长，马上集中所有手榴弹，每人边往东西两个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往沟壑里扔手榴弹，炸死那帮王八蛋。”马彪拾起一只眼镜片，大吼了一声，下达剿灭凌南天的命令。
由黄河故道鳌头处至今晨，又死伤了800多人。仅仅几天，便伤亡1600多人。
尘土飞扬，山石崩裂。
刚才的轰炸声把他们的睡意全吓走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