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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在下必定护皇上周全！”
黄涪盯着石磊问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石百户曾混于闯贼营中，他入城自然是为了护送皇上。
“是他吗？”
“这……”
阔别多年之后，又一次踏入京师，这里的一切早都是物是人非。
石磊并没有回答，而只是盯着对方然后说道。
悯忠！
跟在黄涪的身后，石磊想了很多，他甚至已经下定决心，如果黄涪不把东西交出来，他就会把在锦衣卫中所学，全都用在这人的身上，那怕他是个和尚。
皇上在那呢？
黄涪的语气依然很低沉且平静，在他的身上石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那个锦衣卫提督的气息，反而似老僧一般。
“东西在你那！”
感觉到石磊目中的杀机，黄涪只是略点下头，然后说道。
两人来到了寺后院，借着幽冷的月光，石磊看到这后院有一排墓碑，为什么来这？而这些墓碑上为何无字？
“在下进入宫中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皇上。”
惊诧的看着那个有些面熟的和尚，石磊猛然握住手中的刀柄。这个和尚不是其它人，正是街道房提督黄涪，他怎么削发为僧了？
石磊点头道。
那石百户，当年带出城的是谁！
一个又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传入石磊的耳中，他看着这无字碑，似乎明白了，这里埋的都是以身殉国同僚。
“石百户当初为何选择这里？”
他看到了走廊中站着一个和尚，那和尚看着他，他看着和尚。
就那么凝视着午门，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石磊那张本身颇为肃穆的神情中挤出一丝微笑，他不但保住了公主，而且还为公主找到了合适的人家。如此，便无愧于先皇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下定决心，要保公主的周全。身为锦衣卫世袭百户，生来就是保护皇家的。即便是搭上性命也要保公主，然后，他为公主包扎好了伤口，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寻找到了一个年岁与昭仁公主年龄相仿的女孩，给她换上了公主的衣裙，然后痛下杀手，甚至还用剑砍掉了她的脸。
黄涪的声音不大，语气低沉，在介绍着墓碑下的埋着的主人时，他会用衣袖擦去墓碑上的灰尘。
抬起头，看着石磊，黄涪反问道。
清虏入关后曾经整修过，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新朝气象”，不但如此，就连过去最为熟悉的衙门也不见了。衙门去那里了？他并不在意，他只是如此其它的行脚商一样，在这城中走着，偶尔的，他会把目光投向周围，试图想要把记忆的碎片拼凑在一起，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模糊。
“那石百户，当年带出城的是谁？”
“你打开过？”
立于廊中的弘名抬眉看着石磊，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对他说道。
“贫僧法号弘名，俗家之名久不用矣。”
看着一排无字碑，石磊的目光中尽是疑惑。
“石施主！”
“当年……你见到皇上了？”
面对这个问题，石磊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说道。
当天晚上，在寺中的那棵海棠树下，石磊在多年前曾经将一个东西埋于地下，十几年过去了，也许那木盒早已经腐烂，但是盒中的东西应该完好无损。
心下感叹时，黄涪突然问道。
石磊的声音低沉，目中闪过一道历色。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这个盒子是皇上身边的东西。
“黄千户，在下只有一个问题——东西在那！”
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看着这院中的几十个墓碑，石磊反问道。
“施主，请随我来。”
“那，当年可有人与你一同出城！”
“这是南镇抚司堂上指挥李若琏之墓分守崇文门，城破后自杀殉国！”
“悯忠寺！”
只手行礼时黄涪垂眉道。
略点下头，石磊颇为感慨地说道。
“石百户有心了！”
“当年唐太宗李世民为纪念跨海东征中死难的将士特意于此修建，贫僧之所以选择这里，只是想……悯忠，悯忠，想来，能归于此地，也能让他们在天之灵得已安慰了。”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这句话传进石磊的耳中时，只让他心头猛然一颤，脸色突变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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