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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
他不是,他绝不是,这信上只是提到他的相貌与先帝极为相似,所以才会被朝鲜的朝天使误认为先帝。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去计较,没有人去追究。现在,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似乎都得到了解释,他,他要真的是先帝的子嗣,那,那该怎么办?
人的心思总是会变,对于钱谦益而言,如果是十年前得知先帝尚有子嗣的话,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助其夺回皇位,可是现在,他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甚至暗自想到,那怕他真是,也要千方百计的加以否认。
“大王届时只需要做山观虎,朝廷自然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今上是绝不会退位的,更不会把皇位交给他,纵是张苍水百般不愿,也只能为朝廷驱使,至于李定国……”
“大王,别说是永历,就是张苍水等人亦是如此,无论他们是什么态度,他们都必会担心朝宫廷的安危,毕竟,谁都不知道他会干什么,更不知道他的下属会干什么?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会赞同皇上还驾京师,到时候,这朝廷的安危自然就全赖大王了。”
“大王,此计甚好!”钱谦益在赞同之余,又低声说道。
这确实是件好事!
“这……怎么可能!老师你看?”将信函递给老师,李子渊的唇角依然微微颤抖着。
这怎么可能呢?
他,他怎么会,怎么会是那个人的儿子……这不可能,不可能……钱谦益同样也在那里摇着头,他同样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毕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先帝已经绝嗣,甚至暗自寻思着,若非是先帝绝嗣,大明又岂会如此?可没想到,那人居然就近在眼前。
“像,真像……”老师的回答,让李子渊的心思顿时一沉,那脸色也变得的煞白,甚至就连他心底的最后一根弦也跟着断了。
“啊!”惊讶一声,钱谦益立即明白了许云程的意思。
“若是说,朝廷不在了,尚可以此为旗号召天下反清,可是今日,天下即将承平,即便他是皇子,又能如何?难道还要做乱天下不成?大王,若他当真是,这倒也是件好事,到时候,不需要大王多言,朝中诸臣就会视其为贼,就会千方百计的对其加以打压,文士杀人不用刀啊!”
不对!
“所言甚是!”点头表示赞同,已经想通其中环节的钱谦益跟着说道。
可,这要是真的呢?
好事?盯着许云程,李子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钱谦益也好奇的看着这个从未出仕的故友。
“到时候,即便是他再不愿,也只能双手奉还朝廷,若不然,也就做实了是先帝的子嗣!做实的他俗把持朝廷,图谋不轨的野心!”
“大王,其实,这件事,看起来是件坏事,可实际上却是一件好事!”
“当然是好事,而且是件大好事!”许云程依然没有说明为什么是好事,不过瞧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李子渊多少有些放心了,不再像先前那么惊慌了,而是客气的问道。
许云程的恭喜让屋内的李子渊、钱谦益皆是一愣,尤其是本身就是心面意乱的李子渊,这会更是暗自在心里头抱怨着。现在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派朱应升南下,让他去“游说”洪承畴了,若是他在身边,指不定还能给再出个其它的什么主意。毕竟,买粮也不是长久之计。诧异的看着许云程李子渊问道。
刻意的强调着文士的作用,许云程又继续说道。
钱谦益的眼帘一垂,
恭喜?喜事?
“朝廷怎么可能会坐视他威胁到今上!”
面对大王与钱谦益两人投一的目光,许云程倒也不急,他先是缓坐到椅上,歇了口气之后才说道。
“啊……为,为师怎么就,就没想到呢?只,只是觉得他是有些面熟,可,可却从未曾朝那里想过,毕竟,毕竟……”
“大王,你说,若是万年朝廷知道了淮王是先帝子嗣,到时候会是如何?”
“老师,他,他的相貌真的像他吗?”之所以会问道钱谦益,是因为他曾在朝中为臣,自然见过先帝,同样也见过那个人,对两人自然很熟悉。现在也只有问他才能得到答案。
“他又能如何?至于朝廷……”
“反弹?如何反弹,大王,您只管放心,若是臣所料不差的话,即使他真的是先帝的子嗣,不管他是他个皇子,都会选择沉默,都绝不会辩解,承认?他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