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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作为直接的参与者，但是石磊并没有去提及如何“下毒”等事宜，而是直截了当的把“黑锅”丢给了李子渊，这个锅必须要有人去背，而李子渊从一开始就是被他选中的用来背“黑锅”对象。
天下人相不相信他是朱三太子并不重要，甚至天下人相不相信李子渊究竟是不是弑君的凶手，同样也不重要。重要的胜利者……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他能够击败李子渊，那么于史书上，李子渊就是弑君的凶手，他就是朱三太子，大明帝国最正统的继承人。
收拾起心情之后，朱明忠自然是一副欲追究真凶的模样。可实际上，他之所以如此问，却是为了得到另一个答案——天下人会相信是李子渊下的毒手吗？
“天下但凡为人臣者，必定讨伐之！”
作为军正司军正丞的石磊，因为负责忠义军的情报系统，所以他直接掌握着各方的情报，而一直以来，对郑家的渗透，都是军正司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多年的渗透使得郑家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掌握下。
永历的死是结束，同样也是开始，只是这个开始，是否会按照自己的意志发展？
“郑家现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郑芝龙近来不断与郑家诸将联络，而且南京城中亦有流言流出，称闽王是被郑经乱|伦气死，如不出意外的话，在我等兴兵讨伐李贼之时，郑芝龙亦会抓住机会废郑经或是以国姓子嗣为闽王或是自立为闽王。”
“大王，以目前从京城里传出的消息来看，大多数人对皇上暴病身亡大都持以怀疑态度，当下世人皆认为是李子渊下的手，臣亦以为如此。”
永历死了！
况且，在周世宗去世后的半年里，赵匡胤就已经开始活动，禁军高级将领的安排，发生了对赵匡胤绝对有利的变动，为其黄袍加身铺平了道路。所谓的被动，不过只是演戏给别人看罢了。
一切都结束了！
当然，在掌握郑家动向的同时，军正司还会利用一些渠道，对郑家的内乱推波助澜，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经过一连串的设计之后，放射性物质被投到了朱由榔的食物中，进入到他的体内。
虽说在名义上，郑芝龙是朱明忠的岳父，但是对于这个曾经投降满清的岳父，朱明忠并没有丝毫好感。而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会对郑芝龙的举动持以无视的态度，是因为这是一个机会。既是郑家内耗的机会，同样也是他插手郑家事务的机会。
看着似乎长松口气的石磊，心知其话中指的是那件事的朱明忠，先是沉默片刻而后反问道。
朱由榔的存在，对于朱明忠而言一直是个障碍，只是这个障碍应该如何清楚？
尽管明知道李子渊不过是用来背“黑锅”的，但是朱明忠仍然反问道。
现在李子渊在干什么？
“哎……”
话到语边，朱明忠还是硬生生把话给吞了回去，天下人会相信吗？
“是李子渊干的吗？”
看着大王，石磊的语气显得很是平静，不过在说出这番话后，他同样也是长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所谋划的不正是为了今天吗？
就时间上来说，朱明忠知道皇上驾崩的这个消息时，甚至比张煌言更早，尽管早在朝廷通传之前，他就已经透过特殊的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现在，当朝廷的官文正在发布，信使仍在路上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往沈阳快马加鞭赶来的时候，朱明忠看着手中的电报，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
突然，朱明忠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一个念头，随后又是自嘲的一笑，并不住的摇着头，似乎是像是在感叹着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似的……
本溪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铀矿，而通过收集近地表层的铀矿石，然后次生铀矿富矿石收集起来稍加破碎，装于瓷缸中，然后用稀酸浸泡，人工搅拌，沉淀富集，获得了重铀酸铵。这种土法冶炼的是朱明忠从《全民办铀矿》一书中看到的，方法非常简单，但却可以获得的“黄饼”的初级产品。
至于天下人……并不重要。
说出这句话后朱明忠便不再言语了，他默默的朝着窗边走去，尽管窗外大雪纷飞，可是他却仍然把窗户推开了，在窗户推开的瞬间，寒风卷着雪花飞入屋中，可是对于吹进屋来的寒风，朱明忠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他凝视着远处的屋檐，白雪覆盖下的屋檐是黑色的，在白雪中，那屋檐是如此的醒目，如此的……
谁会去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