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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天，朕才知道，有时候，朕太过一厢情愿，也许是因为了我们文明太久了，都忘记野蛮的模样了！”
“失利一方的俘虏就会成为胜利方的奴隶或说奴婢，而这些奴婢被带到胜利方的统治范围内进行无偿劳作，即被称为‘野人’，而胜利方的公民就是‘国人’。野人和国人的区别。明白了吗？”
“朕知道，朕知道！”
点着头，朱明忠拍着朱慈焕的肩膀说道。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历史上的数次野蛮对文明的奴役、摧残。可即便是如此，文明依然会忘记野蛮。相比之下，欧洲人却没有忘记野蛮是什么，也正因如此，他们轻易的殖民了半个世界。
当今之世，非徒君择臣，臣亦择君！
正因为文明太久了，即便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朱明忠仍然用美好的词汇去描述“国野制”，仍然试图以文明世界的方式去定意这种制度，最后见朱慈焕似乎还没有明白，他便直白地说道。
天下大同……它的背后也是征服啊！
“全欧洲的灯火都在熄灭。我们这一辈子是看不到它再亮起来了。”
这种良性循环不仅仅只是文明内部的竞争，在文明于内部竞争的同时，在未来的一两百年间，亿兆明人……不，华夏人将会在前往诸夏，在诸夏开创新的纪元，这是属于华夏的新纪元。
“而野人，即居于野之人，亦可称为庶人。与诸夏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他们的来源是被征服的民人。对一般被征服的部族和小国，则称之为‘庶邦’庶人与‘国人’之不同，在于前者是外族，后者是本族。他们的地位差别，表现非常明显的。国人与野人的地位自然也大不相同，前者是统治者，后者是被统治者。”
就是皇权不断膨胀，就是皇权对士人风骨的不断打压，而曾几何时春秋战国是于那不卑不亢士人风度，为何甘愿为皇权打压，最终彻底为其所驱使？
“臣、臣明白了。”
是了！
“请，请皇兄放心，臣弟必定不会有辱父皇英名，不会让父皇让皇兄失望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当欧洲人进入文明之后，殖民地纷纷独立，而诸夏却成为华夏的原因。
是因为他们没有选择！
这就是文明与野蛮！
“永远不会再看到它能亮起来……”
作为皇帝弟弟的朱慈焕于皇权的面前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更何况是其它人？
对于欧洲人来说，这个大航海时代是什么？
思索片刻，朱明忠的手指轻点着那几十页书稿，这些书稿，正是他凭着回忆，回忆着史书中的国野制，以其为核心制定的“周法”，当然，所谓的周法，就是国野之别。
语重心长的话语从朱明忠的话中道出之后，那言语中尽是对朱慈焕的期待，而感觉到陛下语中的关切与期待，让朱慈焕激动地说道。
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的中国历史是一个什么历史？
“你们可以去慢慢摸索，史书上有类似的记载，但只能给予些许皮毛，最后还要你们在实践中掌握，至于将来到了夷地，如何统治……”
面对陛下的问题，朱慈焕睁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点着头。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即便是从国内招募的所谓的“贤达”，也不一定知道如何处置那些问题，毕竟，国人已经几千年没有面对这样的问题了。
文明的太久，已经忘记了野蛮！
面对着朱慈焕，一夜未睡的朱明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说道。
请陛下恕罪！
看着朱慈焕，这个他名义上的弟弟，朱明忠的语气显得极为凝重，他所担心的并不是什么不能见祖宗。
是的！
又一次长鞠，又一次展现了驯服，又一次心底的长叹，又一次让朱明忠坚持了最初的想法——分封诸夏。只有如此，才能让那被驯服的人重新找回自由，让膨胀的皇权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唯一，让怀才不遇从此成为过去。
甚至于这个时候，朱明忠已经意识到也许很快将迎来人生中重要的时刻，甚至这一刻超过了登极成为皇帝的一刻。因为那个人的，顶多是大明的。
“可以吕安为臣，他有所图不假，可他了解南洋，知道何为国，何为野！”
明白了吗？
也许是因为国人文明的太久，或者说，进入文明的太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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