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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反正他们的不法行为实在太多，他有点怀疑国家的法律是不是在很多时候都只是摆设，其实在有的时候确实，只是摆设。
沉默了一会，王致明打量着面前的李勒，疑惑道。
“不，写一个摘要。一张名单以及那些人之间有联系。你也可以口述，这个应该很简单。”
“我看过你的文章，你的文章显示你对他们非常了解，尤其是对他们对经济领域的控制，还有对他们那个群体。”
“你说呢？”
“写什么？写一篇文章？”
“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给我写吧。”
摇摇头，李勒认真地说道。
“可是找我干吗？”
“我们希望了解到他们的方方面面，而你，似乎有特定的渠道了解他们，所以，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达成某种共识。当然，如果你能够协助我的话，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你确定你身后的人有机会击败他们？……嗯，你们认识钱东吗？”
当李勒离开办公室，从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驰电”轿车时，已夜幕四垂。他驾车向北开去，寻找那个人的公寓。到那儿时，他并没有立即登门拜访，而是远远的观察着，这所房子既不宽敞也不漂亮，这让他心里很是高兴。他希望这个记者就像他一样手头拮据而希望捞点外快。
现在，王致明三言两语就把这一切都给这指了出来，但这丝毫也没有使李勒觉得狼狈，甚至他还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有时候，人总会向现实妥协。
“目前，我们都知道，那些勋臣们掌握着很多企业，如果想要和他们打交道，就要首先了解他们，所以我的雇主希望能够了解他们。听懂我的话了吗？”
不过在这些报纸之中，他还是找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一个名字，尽管以前他从未听说过那个人。
“当然是击败他们的机会，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这个机会在什么地方？”
“我叫李勒，我是一名律师。不知道是否能和您谈谈？”
“你是说文官吗？他们，根本不可能对勋臣构成多少威胁，毕竟，他们的力量悬殊很大，这么多年为什么文官一直没能扳倒他们？”
或许，这正是世祖皇帝吸取了烈皇末年的教训，选择了与勋臣共天下，而不是处处于皇家作对的文官，这也从根本上改变了自宋代以来“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原则。
“击败谁？”
“那么你还费什么劲？”
“是这样？”
李勒说道，
“我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击败他们。”
“鸡蛋碰石头？”
“听我解释下去，”
李勒随后又继续说了起来，当然他的话里并不是实话，大抵上也都是基于商业利益的一些话语，显然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
“所以呢，我们觉得，我们可以进行某种合作，你觉得呢。”
“勋臣最大的特点就是与国同休，在一般情况下，即便是他们犯下大错，板子也是高高扬起，轻轻放下，当年世祖皇帝就说过‘与勋臣共天下’，至于文官……不过只是国家的官吏罢了。”
“说吧，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王致明笑着站起身，然后他走到一个墙角里，那儿放着一张写字台，上面是笔和一堆白纸。在这个隔墙很少的公寓里，这些东西组成了一个工作的地方。他坐在那里拿着笔，不停地写了50分钟，有时查阅一下桌旁的一叠卷宗。他写完后站起身，手里拿着十几页纸，走向等候着的李勒面前，把纸递了过去。
对于王致明的讽刺，李勒连连点头。因为遭受过那些人的打压，所以他很清楚那些人拥有的力量，他从不怀疑当那些人知道这一切之后，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但是他来都不曾放弃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创造一个机会！什么机会？”
王致明又呷了几口咖浓茶，然后点上一支香烟。他认为这个来访者说的没有一句实话，他很圆滑，甚至圆滑过头了。
作为一名律师，李勒懂得，任何人间信息，即便是一些皇家的秘密，只要愿意，总是可以设法了解到的。惟一的问题是要知道从哪儿开始找，向谁打听。而调查，正是每个律师都必须要了解的行业。
“我觉得，你没有说一句实话！”
“因为他们是扳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