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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十四格格看了他一眼，又轻声道：
江美庐显出一个微笑，但却毫无喜色。
向小强点点头：
高举中间的是巨型横幅，上书四个大字：东林大学。
“见过长公主殿下。”
又是“叮当”几下，车身又中了几块石头。“啪”，向小强身边的车玻璃挨了一转头。他吓得一躲，再看玻璃居然没事。
第一架飞机舷梯放下，向小强首先出现在舱口。然后是蜗牛、肚子疼、李根生……清一色男的。
每次都要验证件，那些士兵还要打开轿车门检查，还提着枪到大巴上去清点人数。士兵都很紧张，如临大敌，仿佛这边一个动作不对，就会被打成筛子似的。
进入市区了。
向小强和蜗牛对视一眼，都惊异不已。
“枚枚！快站好了。”
南京，仙林军用机场。
“不要打仗，要读书！！！”
“就是。”
“当！”
“我们不能开着东厂的车进侯爷府，特别是陛下在那儿的时候。”
“专制走狗！”
向小强有点意外，凯旋而归，没有欢迎的队列，没有鲜花，甚至连笑脸也没有。
郑玉璁看着传说中的十四格格这么恭顺，虚荣心大感满足，几乎喜欢上表姐交给他的这个差事了。
人群中有男生、有女生。有不少学生站在板凳上慷慨演讲，周围学生围成团，很崇拜的听，不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这怎么回事？”
“江处，真是感谢啊！这次多亏你在后方大力支持了！要不然别说任务，命都丢在那边几回了！”
“打倒厂卫……”
“呵呵，一路辛苦了吧？来来，我们上车说吧，这儿风大……”
然后猛打方向盘，冲出包围圈，避开大路，驶进旁边一条小路。后边两辆车也跟着他驶进去了。
向小强心中嘀咕，仍是哈哈一笑：
和十四格格没关系……向小强转念一想，也对，这几天十四格格先是全扑在“女俘”这件事上，后面又跟着他们逃亡，清朝战争动员的时候，她已经被自己人通缉了，不可能谋划煽动反战游行。那会不会是粘杆处别的负责人呢？
“表姐，哪个是十四格格啊？”
十四格格这一拜，蚱蜢号的女孩子们看得可谓及其过瘾。仿佛这个清朝格格拜的不只是长公主和侯爵小姐，还拜了她们所有人，拜了整个大明一样。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战云密布，清军压境，还有这么多不知好歹的年轻人！都想做亡国奴吗？
顿时几块石头飞过来，“叮当”砸在车身上，然后大批学生蜂拥过来，震天喊着：
说着很亲热地把十四格格和小五请到了轿车里。
秋湫和她手下的女孩们下车都很新奇，都知道自己来了什么地方，兴奋地打量四周，尽量压低声音小声说话。向小强的手下们也东瞅西看的，每人两只眼好像都不够用。
叫“枚枚”的女孩轻吐了下舌头，仍像郑玉璁一样，亭亭玉立地站好。
司机镇静地说道，很浓厚的南京腔。
只有向小强注意到，十四格格这时候面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着，闭着眼睛。
他们两天前的在胶州湾登上工布号潜艇，昨晚才到东海舰队在舟山岛的潜艇基地。一行人在基地睡了一晚，今天清晨便登上飞机飞到南京。两天中既没看到报纸，也没听到广播。
众人下车。这是一个铺着细卵石的小庭院，周围是粉墙黛瓦，墙边一块瘦透嶙峋的太湖石，拥着几丛竹子，墙上嵌着几块长条形青石板，镌刻着历代名家的书法。
汽车驶上长平路，向小强看到了更令他震惊的景象。
但是墙边用沙袋堆了个简易掩体，顶上用厚木板盖上，铺上沙袋。形状像个乡间简易厕所一样。
司机说了一句：
“向先生，祝贺你凯旋啊。”
路边记者们像疯了一样，跟着游行队伍，拍照、笔录、采访，不时现场写下新闻稿，让跟班飞奔送回报社。
“你别琢磨了，我们粘杆处从没弄过这种事，这次也来不及弄。是你们明朝内部的问题。”
“陛下特地让我们在此迎接姐姐。陛下现在分不开身，不过晚上会请姐姐吃饭……陛下让我们代她对姐姐说：欢迎来大明。另外陛下对令尊的事情很同情……册封这几天就会办，在此之前就先住在我家里吧，希望不要委屈了姐姐才好……来，我先带你去看你住的地方吧……”
十四格格以汉人女子礼节盈盈拜倒，轻声道：
……
东林大学……从那幅对联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东林书院了。这个被称作“大明政治家的摇篮”的地方，培养了一代又一代东林党人。看样子也把主校从无锡搬到南京了。
“群聚党徒、摇撼朝廷”。
路中央是大队行进的学生，两边出没着很多市民、闲汉，还有不少无赖地痞模样的人。他们抄着手，兴高采烈地跟着跑，一边大声起哄，一边趁机对路边的店铺打砸抢。
郑玉璁轻踢了她脚一下，小声道：
向小强心中也有些嘀咕：既然你们都那么重视这个十四格格，怎么连几个护送的卫兵也不带？
几个女孩亲热地拉着手，消失在花径深处了，江美庐才长出一口气，对众人笑道：
“她们就是……”
这种话也喊得出来？
江美庐说。
这是怎么了？向小强心道，不至于是想赖帐吧？看我们超额完成任务，舍不得那些钱了？呵呵，不至于啊……
走近才认出，那个身影是江美庐。
大明怎么了？
加上这两天全市大学生反战大游行，公然提出“清君侧”口号，全大明的报纸都想采访陛下对此的“感想”。
东厂的三辆车在附近的小巷子里停住。
向小强甚至怀疑，有些学生心里已经想到女皇就是幕后主使人，毕竟都不是傻子。但他们示威的矛头总不能指向陛下吧？于是厂卫便理所当然的承担了所有罪责，成了唯一的坏人。
南京乱了！
十四格格没起身，继续轻声道：
“日你妈，一有这种事，就是东林大学带头闹，还闹得最欢。”
汽车堵了半天，实在过不去，又不敢鸣笛，怕再被认出来遭到围堵，便悄悄地拐到另一条路上去了。
向小强看到这个情形心中不禁生出怒意：
郑玉璁板着脸轻咳了一声，又踢了她一下，继续笑道：
……
休宁长公主“嗯”了一声，说道：
“见过郑小姐。”
“我不好对你讲，到地方再说吧。”
向小强擦擦眼睛，像看戏一样。这种明式宫装他穿越来后从未见过，很像《红楼梦》里的风格，只是明显经过近代改进的，简化了很多，没有古代那么繁琐。
“嗯，还不错，还知道说这句话。待会儿多谢谢厂督啊。”
这些大学生怎么了？
“爪牙……”
车队加快了速度，车外不时有人喊着：
“我嘛，是昌平侯的女儿，陛下的表妹，我叫郑玉璁。”
司机转着方向盘，愤愤地骂道。
“你做的很漂亮啊！”
“废厂卫”先不说了，历史上但凡喊出“清君侧”的，基本上就等于造反了。
这次学生大游行时机太巧了，正好在两边快要打仗的时候，他们再有秩序、再守规矩，也会给明朝战争动员带来很大的影响。起码南京市内几处关键地段交通都瘫痪了，而且他们是反战游行，明军除了征召预备役入伍外，街头大概就很难招到志愿入伍的青年了。唉，这些学生都不懂事吗？
“都是大学生。”
其余各大学校名拱卫四周，如众星捧月一般。
他略略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不已。
向小强咳嗽一声，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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