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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其实现在顾宪成已经被坐记史文博搅得家宅不安了,每日里焦头烂额,但在秦林看来还很不够,远远不够……
秦林不计较这点,邢掌刑从声势喧天,到灰头土脸的溜墙根,已经够惨的了,秦督主倒也不必在这上头再拿捏他。
就连去教坊司逛逛,都有东厂番役黑脸黑嘴的坐在旁边,风流名士们顿时兴味索然……
这书房并不属于秦林,而是昔日相府千金,今天秦府张夫人的书房。三位夫人各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房间,徐辛夷那里摆满了刀枪剑戟,雨天练功所用,青黛的则是个硕大的药材库房,搜罗着天南海北的各色药物。
原来赵锦家里摆了老师的牌位,他常常独自在先师灵前焚香,时常垂泪涕泣,自谓辜负先师恩德,无法光大师门,将来一命归阴,恐怕无颜见老师于九泉之下。
第二天通政司传出消息,严清一病不起,虽经名医调治仍体虚气短难以撑持,只好上了告病折子。
张紫萱撇撇嘴:“小妹瞧他那德行,吴起杀妻求将的事情,他也不是干不出来,秦兄将来还需小心,锋刃太过锐利,怕割破自己的手。”
赵锦待人处事也很有点门道,当年张居正权倾天下,他和朋友颇有非议,江陵相公刚要出手整治,他就自己辞官跑了,等到张居正死,朝廷大兴翻案风,他又被起复重要,谁都以为他要对仇敌反攻倒算,结果朝廷下令查抄太师府时,他反而上表劝阻,说张居正“翊戴冲圣,夙夜勤劳,中外宁谧,功亦有不容泯者”。
“怪物,什么怪物,怪物在哪儿?”徐辛夷如一团烈火撞了进来,戎装掼带,显然是刚跳下马背,睁着双杏核眼东瞅瞅西看看。
秦府后宅,一间装饰古朴典雅的大书房,北墙挂着古色古香的画儿,赫然是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靠东西山墙安着好几只大书橱,新旧书本散发着墨香,宽大的书桌摆着笔墨纸砚。
“赵老先生是王守仁的关门弟子。”张紫萱提醒秦林,又道:“前段时间,有阳明心学弟子上书,请求阳明先生从祀孔庙,但朝廷没有理会。”
张紫萱并不赞同秦林的看法,她笑着摇了摇头:“赵老先生真个无欲无求?那倒也未必,秦兄且看看这份报告。”
这是赵府老夫人第二次到女医馆时,套出来的消息。青黛倒是没什么,正在旁边的女兵甲乙丙前前后后的服侍,话里话外绕圈圈,把赵府老夫人的话套了个底儿掉。
余懋学、丘橓、顾宪成等人,全都被闹得欲死欲仙,留在家里,东厂的坐记面目可憎,出门遛个弯儿,东厂的番役们“贴身保护”,人家一张笑脸,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前番展布措置,旧党清流闹了个灰头土脸,但江东之、羊可立、李植这伙御史言官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只要逮住机会,一定会大肆反扑的。
李建方已从南京回来,秦林让他以太医院使的身份,去拜访了严家请的几位大夫,人家很干脆地告诉李院使:严老尚书肝阳上亢已经颇为严重,又兼怒气攻心,这病是绝对治不好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只能回乡好生静养,剩下的寿数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两三年。
秦林和张紫萱相顾一笑,还是这家伙最没心没肺……
秦林笑而不语。
这人年轻时,还有些耿介的脾性,上书弹劾严嵩,被逮捕下狱,几次差点死掉。
秦林这么脸皮厚的家伙,此时也禁不住老脸一红,这话说得好像我处处留情似的,唉,我和那位权欲炽烈的郑贵妃,是真正清白的呀!
“左都御史赵锦,还有紫禁城那位陛下?”秦林眉稍一扬。
说到这里,相府千金的脸儿就红了起来,再不肯往下说了,把第二份报告递给秦林。
都门风云为之一变,旧党清流气焰潜消,锦衣刘都督声势顿挫,东厂秦督主威震京华,似乎已经登上了厂卫武臣所能达到的顶峰!
曹少钦、雨化田大力整顿,东厂彻底落入秦林掌中,邢尚智也认命了,非但不再带人来瞧这两位,不再试图抓什么把柄,而且连自己都不到堂点卯了,当然他还守着最后一点硬气,没给秦林这个督主递告病呈子。
“讨厌!”张紫萱把他打了一下,嗔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啊……”
张紫萱抿着嘴儿笑而不语,能帮到秦林,她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