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德州之战（六）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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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俺，这份情分一直没机会报答！如今龙司令夺取天下的大仗开始了，俺老程必须上战场去！谁也不能跟俺争！”就这样，程大牛带着沂州支前团一路到了济南，装上弹药后一路向德州奔跑，旗帜飘扬，“沂州支前团”旗帜上的五个金色大字是郑家庄的娘儿们绣的，千余部下中，来自郑家庄老根据地的乡亲不下三百人！
宁时俊想了想，“嗯，也好。将总部工兵营也派过去。等等，让孙贵林！”
“我还是有些担心，吴念只有三个团，人家可是一个镇。”陈超凑过去看地图，其实他根本看不懂。
“是！”孙贵林跑步出去了。
程大牛支前团带上的伤号，都是在前线经紧急处置后需要到野战医院进一步处置的伤兵。
这是真话。如果叶延冰跟随龙谦南征，论资历，他是比不过王明远、司徒均、封国柱一干大将的，但留在山东，却是军中的第二号人物。
“叶延冰有最新的求援电报吗？”方声远轻声问宁时俊。
“小豪是在延冰的部队，可是延冰手下三万来人，正抵抗着北洋三个师的进攻，这个时候怎么能去电问小豪的事？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小豪不像是个没福气的，放心吧。”
“老爷您面子大，能不能问一问二姑爷，小豪不是在他的部队吗？”
陈超目送轿车离去。然后回到自己所住的后院，迎面看见许久不见的陈三家的，“老爷，有没有小豪的消息？”
“是！”渴望到野战部队当主官的孙贵林大喜过望。
门外停着一辆灰色的泰山派轿车，两名荷枪卫兵立在车前，见陈淑出来，其中一名卫兵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没错！骑兵团发现了，来自京师的情报也证实了！”宁时俊似乎轻松下来，“袁世凯想把这个第一镇作为杀手锏使出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好啊，咱们就给他准备一桌丰盛的大餐招待吧。”
“也好，你去跟她说，周毅是周毅，她是她，不要太担心了。便是周毅，大概与冯仑总是有区别的……”
“多谢老爷了。俺这就回去。”
陈超凝视着这个寡言少语的女人，她自去年从沂州搬至济南，又处在陈超的庇护下了。
“二丫，二丫，”程大牛惦记着自己的小儿子程建军，“没见着建军吧？”
“不行，摸不准第一镇的行踪，二十旅决不准动！”俯身查看地图的宁时俊立起身来，“让江云迅速查明第一镇动向！贻误军机，老子撤了他！”
江云笑笑，“都是司令看的远，早早布下了棋子。”
尝到情报准确的甜头的宁时俊迫切企盼着军情局获知第一镇的动向，北洋四镇对上山东，现在二、三、四三镇都在德州展开了，这个以旗人为主的第一镇却不知去向，“德州已经塞满了兵！这个第一镇绝对不会投入德州了！八成就在武定正面！二十旅决不能动！”
程大牛虽已退伍，但一直领着预备役的军饷。除了他的大儿子程建国跟随龙谦南征两广，他的小儿子程建军也已参军，名字是跟着老大来的，老大的名字是龙司令亲自给取的，这是程大牛一生的骄傲。小儿子就叫了建军，如今就在山东军六师，在已经炮火连天的德州前线厮杀。
“陈先生放心，延冰既然没有新的电报，这一天算是过去了！”
“边走边整顿。限明日下午六时前抵德州。”宁时俊嘶哑着嗓子道。
“北洋三个师都压上去了，这回就看延冰的了。”陈超低声说，“别跟你娘说。”
鲁北大地已是一片从未有过的大战气氛。
老程头带了沂州支前团到了接近德州的四女寺，这里已是战场，北面隆隆的炮声让未经见过战场的民夫既紧张又新奇。支前团在办理交接手续后，按照第六师后勤处的指令卸下弹药，然后便带上伤号往后面送。十余年来，蒙山军逐渐建立了一套在这个时空还算先进的野战医疗系统，分为战地救护——卫生连初步救治——转野战医院进一步救治三个环节。
“没有。德州正在打，没有消息。”陈超轻声说道。
“小南好着呢。她问老爷好。我还有事，我走了。”陈三家的今天口齿伶俐起来，说完，低着头出去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去吧。”陈超摇摇头，他不想将司令部的紧张气氛传给侄女。刚才，因为叶延冰的求援电报，司令部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建军？哦，你说二子啊。没有，大牛叔，这儿可不是好地方，他最好不要来这儿。哎，我没时间陪你……”罗二丫急急走了。
“哭什么，没出息。他指挥千军万马，安全的很。”
江云的军情局长他是撤不了的。陈超暗自摇摇头。
“唔……”广西之变已经传到山东，冯仑家属自然受到了连累。便是周毅的太太郑婵，江云已经下令搬出一号院另行安置，但这道命令被陈超暂时拦下。
参谋处副处长孙贵林跑步进来，“宁司令有何指示？”
济南，山东军司令部。
“急啥？吃了饭再走嘛。好久不见，小南好吧，该说婆家了。”
那是个可怜的女人。却陷入了谋反大案。其两个兄长的问题在周毅没有出事前自然无人过问，但周毅现在已经被捕，龙谦并无处置周毅的意见发回，郑婵的命运就决定于山东军首脑之手。
“陈先生，好消息！”方声远跑进院子，笑道，“时俊料敌如神，第一镇被我们发现了！”
“俺不是担心他。俺是担心小豪。陈三叔就这么一根独苗。”
陈超刚才没看见江云，“哦？这也能知道？你们真是厉害！”
“没有！学兵团已经交给他了！”宁时俊再次查看地图，“去电第六师，我不管他有多大的伤亡，弹药可以补充，援兵没有。要他依靠自身力量挡住北洋主力！明确告诉他，如果没把握就吭气，我亲自上去！”
“真是想不到，周毅竟然与冯仑密谋姐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亏姐夫厉害，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亏得我姐还惦记着郑婵！”
“谢谢叔父。”陈淑擦了把汗，“对了，德州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