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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陌又与闯营又拉开阵势打了两场,均是毫无悬念的获胜。他得了朱慈烺的公开批评,不敢再随意发送捷报,只是尽快休整部曲,转移伤员,算准了日子预备撤兵。在他后方,辅兵和民役组成的工兵局已经开始修筑羊马墙,给李自成预备下一道道防线。
朱慈烺带着东宫的文官和当地守备文武在福邸转了一圈,就如士林中的游园会,最终选了李自成杀福王的花厅落座。在官场上混过的人都习惯性猜测上司的用意,尤其是选择这种有浓浓血腥味的地方饮宴,实在太过反常。
从汝阳往北走一百里就是古都洛阳。虽然如今洛阳已经败落了,但官道还算平整,以东宫的行军速度,只是两日不到的路程。
“臣……尚未着手做来……”吴伟业猛然之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小衣已经被冷汗湿透。
“张诗奇。”朱慈烺的口吻总算缓和下来。
当日张诗奇突破刘宗敏的层层封锁,从山道赶来汝阳上任,就连个随从都没有。要想在地方上干些事情,势必要拉拢一些当地的地头蛇。没钱没权,只有太子当靠山,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广开空头支票。如今他成功得了太子的青睐,这些支票自然要予以兑现,否则日后名声可就臭了。
“剥去他的官袍!摘了乌纱!革去功名,贬为庶民!”朱慈烺祭出尚方宝剑,直接将吴伟业从天打落在地。虽然没有要他的性命,却更让这位榜眼生不如死。
田存善偷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当然他也是领命前去洛阳协助吴伟业,但是吴伟业没去,他自然也只是走了个过场,来洛阳转了一圈就又回到了太子身边。他倒不是有胆子身处前线,实在是不敢让别的宦官太监乘虚而入。如今太子殿下追问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懒怠”的罪过推到吴伟业头上去。
“洛阳休整数日,尽快回守潼关。”朱慈烺理所当然住进了洛阳的福王府。
“当日在汝州时,我让你清点福藩产业,做得如何了?”朱慈烺突然发问道。
众人这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东宫官暂且不论,洛阳地方文武却被东宫这雷厉风行的阵势吓得不轻。他们之前还在巴结吴伟业这位根正苗红的榜眼郎,转眼之间正五品的清贵翰林便成了一介白身。
“民脂民膏供养你等,竟然只吃饭不做事!要你何用!”朱慈烺怒目而视:“若非国家法纪在,今日恨不能斩杀你这庸蠹!竟还有脸面求我开恩!速速打出去!”
恐怕吃到今天都还没吃完呢!
朱慈烺却不以为然,继续道:“不过比起神庙连皇位都要给福王,银子和田庄也不算什么了。只是都便宜了李闯,实在可恨!”
朱慈烺继续接下去道:“福王完婚时还有三十万金的婚费呢。唉,国家的底子就是这么掏空的。”
“殿下!开恩啊!”吴伟业捡回一条命,反倒更觉伤感,嚎啕大哭。
“庸蠹!”朱慈烺照例骂道:“来人,将此庸吏打入大牢待堪!”
“李贼罪该万死!”众人纷纷咒骂起来。
朱慈烺就是在这种有备无患的情况下轻松退到了洛阳。营中有不少书吏也曾紧张过,但看看太子游玩一般的神情,就算硬要紧张都做不到了。
“卑职领命!”张诗奇声音跳跃,心中兴奋不已。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毫无征兆地就成了四品高官,府尊黄堂!若是能穿着云雁补服挂在祠堂里,他这一生也就算没白活一遭。
“洛阳府!”朱慈烺道。
这话就说得没人敢接口了。
“孤给你事权不予干涉,你却如此辜负孤家!真当孤不能治你的罪么!”朱慈烺厉声喝道:“请尚方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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