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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打乱！”朱慈烺连忙下令提醒。否则不等他们接敌，两个连的人引起的共振也把冰层踏裂了。
“跳！”甄飞宇自从领兵以来，一直有露脸的机会，却没有露脸的结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对胜利的渴求，大声朝兵士们吼道。
朱慈烺看着萧陌带着两个局冲进了敌阵，也看到他们的后路已经被裂开的浮冰截断。这两个局唯一的生机就只有从正面突出数万敌军围困，北上进入山中，然后再寻机渡河东归。这一路可能让他们夭折，也可能让他们的筋骨越发粗壮，全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殿下！属下愿往！”萧陌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听皇太子这么一说，当即上前请战。
刘肆正好飘进耳里，大声吼道：“保持阵型！大家冲啊！”
或许只要有一队人跑过去，就能踩裂。
帅纛一撤，局面越发不能受控制，就连后队都开始逃跑。全靠义子、家丁挥刀斩杀逃兵，的勉力维持住本阵不被冲散。
“巡营在干什么！凡敢犯阵者杀！”李自成勒住马头，大声咆哮。
跑在第二、三位的是萧陌和佘安的卫队，因为这两支卫队中不乏老锦衣卫，体能战术也都过得去，但多少有些人情味在其中，并非全靠训练成绩和战绩，此刻也被刘肆拉开了些许距离。
大顺皇帝的龙威显然不能压住士卒们对龙王爷的恐惧。越来越多人往后退，行刑官根本杀之不及，最后竟被溃逃的人马裹着往后退走。更有人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冰上，匍匐磕头，想请龙王爷息怒，却被混乱的队伍人梯马踩，化作肉泥。
“全军擂鼓！”朱慈烺放声吼道：“虎！”
“殿下……”萧陌还要再求，却听到朱慈烺决断道：“萧陌！领两个杀手局冲过去！如果冰层有异就及时退回来！”
萧陌大口大口喘着气，拔出腰间长刀，嘶吼道：“杀贼！”
李自成本还想给官兵迎头一击，但自己的前锋越发呈现出溃败的形势，就连他自己脚下也传来了冰层闷响的声音，只得别过马头：“先撤回岸边！”
“末将领命！”萧陌以捶胸甲，转身就跑，边跑边吼道：“佘安，带两个局跟我冲！”
“真真好男儿！”尤世威年纪已经大了，声音哽咽，失去了脂肪填充的眼睑存不住泪，脸上已经有了两道水痕。
秦晋本来也算是苦寒之地，在小冰河期巅峰的大气候影响下，黄河从十一月中下旬便开始结冰，冻到现在足足有一米多的冰层，是真正非一日之寒的三尺坚冰。这回朱慈烺用山寨的胡克定律，在冰层上埋了上千斤的黑火药土地雷，这才制造出这个大面积的碎裂带。
“冰裂了！”甄飞宇部跑在最后，终于看到一条一掌宽的裂纹在脚下的冰面展露狰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
——这些可都是大明未来的种子啊！
一蓬蓬热血从腔体里喷涌而出，冰面瞬间被染得血红，白色的热气，腾空而起。更多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渐渐往西岸蔓延。越来越大的冰块从冰层中裂开，吱呀作响，不断处于将边缘的人马吞入河中。
他所领的是先锋司的尖刀局，补充兵员的时候也是以老兵为先，只有体能极好的秦兵才能分进来。相比甄飞宇那边，补充的兵员没那么讲究，如今这短途冲刺就显出缺陷来了。东宫最强调的就是阵型，脚步可以乱，但阵型决不能乱。为了迁就体能不好的战友，整个队都不得不放慢速度，很快就被刘肆那局抛在了后面。
萧陌一愣，当即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冲锋！杀了李贼！”
李自成亲卫中的亲卫！
这个布局并非朱慈烺的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从前世记忆中获得的灵感。蝴蝶状布点最像胡克定律计算出的破坏承重点的坐标图。如果这个山寨的设计真的对炸开冰层有加成作用，那么中间这条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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