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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正是汉、满、朝三国的参客因为挖参而逐渐积累下了血仇。
陈德也常常以拉练为名,做些护卫工作,贴补军用。
可别小看呛人这事,首先那人得有个好脑子,反应够快。其次还得有自信,也就是一股超越常人的傲气。有这两条打底,断然不会是个庸人。更何况这赵先生还会种人参,甭管能不能种成,起码说明这人真真敢想啊!
茅适正往茅屋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恐怕早就预备了这一天,田土可是带不走的。
山坳中有一座茅草小屋,就像是猎人偶尔过夜、休憩用的。在这座小屋门前有两块开垦出来的菜田,已经冒出了蓬蓬绿色,显然一直有人照料。一头黄牛在菜地边吃着草,看到了外人方才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声。
“这里能种什么?”茅适问道:“赵先生。”
人参从被人们发现之后,一直是大补元气的圣品。许多年代久远,药效强劲的老参甚至还有吊命的功效,被吹得神乎其神。如果从历史人文角度来看,明与建州女真,以及朝鲜在东北的混乱局面,也完全可以说是“人参战争”。
“只看缨子怕也有三五十棵吧。”茅适道。
茅适放下锄头,朝赵启明一抱拳:“先生,待你这片人参长成,大家再同帐饮酒!”
赵启明见这武夫冲着自己怔怔出神,脸上还流露出一股诡谲猥琐的笑容,不由暗寒,道:“你此来何事,直说吧。”说着又用锄头去摆弄水渠。
茅适大笑一声,健步而去。
茅适心中暗爽。
“你们是从哪儿听了我的名字?”赵启明不是那种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不相信成国公府上一个小幕宾的名号都能被皇太子得知。
陈德却不管这人参需要在地里待多久。无论是十五六年还是三五个月,他都没有耐心等着。
“是从朝鲜商客口中得知先生的贤名。”茅适道。
谁知道大明的触手终究是伸到了朝鲜。
——不是庸人,绝不是庸人!
茅适回过头,却见阴面的山坡上有个农夫,身穿褐衣,头戴斗笠,双手拄着一柄锄头,警惕地望着自己。
坡地上已经开出了一条笔直的小水渠,里面汩汩流淌着山泉。这农夫正在横向开渠,要将山泉水引到旁边的地里。
“他那叫贬谪,仍旧是军官。我才是被发配的。”茅适叹了口气:“我要是不犯错,说不定还能当个师长呢。”
茅适脸上一红,强辩道:“入药要十五六年,说不定炒来吃只要三五个月呢!我只与他约定长成,又没说要等到能够入药?否则他若是要种一棵千年人形参,咱们还等他一千年?”
两人连忙起身告罪,又道:“将军怕是被人糊弄了。姑且不说人参种不得,即便是野山里长成的人参,起码也得十五六年才能长成入药。那人实在是在消遣将军啊。”
“他地里有多少人参?”陈德突然问道。
“你这般坚持,显然不认为自己错了,就不怨发配你的人么?”
“你既然跟我说汉语,自然知道我是来找谁的。”茅适匪气未泯,毫不着色地按着刀柄就往坡地上走,一副自来熟的模样,道:“你在挖渠?”
赵启明见来人道破了他的姓名,又见他一手按刀,自知没有逃跑的希望,索性大大方方道:“人参。”
赵启明从崇祯十八年坐船到了朝鲜,用龚鼎孳给的银两置地造房,已经四年了。
赵启明没有直接拒绝,只是道:“别挖太深,山参过涝则死。”
陈德一听也有道理,心下难以决策。
“怨谁?”茅适不以为然道:“要是再给我选一次,我还是得犯那个错。”
“哦。”赵启明淡然道:“我还有妻子在此,不能遽然而去,等这片人参长成,我定去将军帐下效力。”
“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两个商人暗中偷笑,嘴上认输。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种口头官司只能赢得一屁股的麻烦,还是认输明智。
“他种了一片人参地,才刚抽苗,说等长成就来。怕是怎么也要几个月吧。”
那农夫正是陈德苦苦寻访的赵启明。
茅适话音未落,那两个商人已经笑喷出来。
“这般难伺候?”茅适道:“难怪只听说挖参,没见过种参的呢。”
赵启明算算时辰,家人也快回来了,连连挥手:“快走,快走,人参没长成就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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