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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太差，应变能力也太差了。
“按照规矩？如果他不按照规矩呢？如果他执意要杀死我呢？”奥托惊恐地接连问道。
“我还有佣人？”奥托喜出望外。
“我懂，我就再也不需要为任何事烦恼了。”奥托连忙道。
奥托在马桶附近找到了一根垂下来的绳索，伸手一拉，登时发现这绳索连着水箱，一股强劲的水流在管道中轰鸣，冲入洁白的马桶，打了个旋，再次从管道奔流而去。就在奥托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恐惧的时候，水流声已经消失，马桶里的那汪清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深浅，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奥托很容易就找到了清香的来源，那是一束色泽鲜亮的鲜花，正插在青花瓷瓶里，摆放在洁白的瓷制洗脸盆旁边。
自己日后可以坐在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马桶上方便，就连马尼拉的督军都不可能有这样的享受。
然而禁忌才能带来刺|激，所以欧洲贵族之中盛行的男风并不比大明要弱。
“教育几次就好了。”导师道。
大明是个没有性别歧视的国度，尤其是男风，并不会被人鄙夷。这点倒是与此时的欧洲颇有相近之处，虽然天主教将同性恋视作不可饶恕的罪行。
当钱大通在三个月后再次见到奥托的时候，这个泰西痞子的眼中已经少了一分卑怯。
——他连被人走后门都能甘之如饴，何况其他呢。
奥托咧咧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现在由衷认为自己是锦衣卫的一员了。”负责培训奥托的导师恭谨地对的钱大通道。
奥托打了一个冷颤，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愚蠢了。
终于等到奥托出来，导师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
钱大通属于坚定反男风者，对此一直抱有敌视。
钱大通考虑过让他直接作为男仆，混入欧洲上流社会。然而男仆必须依附于一位主人，太过于局限，不如诗人方便游走。而诗人最重要的是气质以及作品，这两样都是奥托？布劳恩所缺乏的。
“然后呢？”
“刚开始心理承压能力太弱，因为杀手要暗杀他的事崩溃了六次。”导师道。
奥托一时间忘记了密探，忘记了锦衣卫，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居移气，养移体，奥托很快就能成为一个靠得住的大明情报人员。
“语言能力也是考核项目之一。”导师说得很清楚。
“没关系。”钱大通淡淡道：“他只是第一只小鸟，以后这样的小鸟会越来越多。质量不行，完全可以靠数量来弥补。”
“只要我一喊，他就算能杀我也会放弃的，对吧？”奥托特别追问道。
其实奥托的受训内容并不多。他只需要学习密码文的写作，上流社会的基本礼仪，以及套话问话的技巧。这些都不算很难，真正难的部分在于他中文学习，以及取悦他人或者她人的技法。
男仆装扮的导师站在门外，看着客厅里的落地大钟，计算着奥托进去的时间，对这个泰西人的资质深感担忧。
好在锦衣卫里人才济济，想了个十分讨巧的办法。他们从历代诗歌中选了许多适合翻译的诗词，让经世大学西语系的高才们翻译成德语、法语、拉丁语，甚至希腊语。这对于西语系的学生而言是作业，对于奥托而言则有了“作品”。
在马桶过去两步的地方，一面超过一人高的玻璃门挡住了去路。奥托轻轻用手挪动玻璃门，发现下面装着滚轮，让看似沉重的玻璃门很轻松地滑到了一旁，露出里面的沐浴间。
无论是在北京还是福建，都有专门培养“相公”的特殊服务场所，所以这方面的人力资源并不缺少。而对于一向生活在社会底层，为贵妇们玩物的奥托而言，察言观色，卖萌撒娇也是他的强项。
导师心中暗道：难怪这次培训周期这么短，原来是消耗品。不过我们已经要对欧洲进行撒网了么？我是否也该离开这里，去寻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甚至不知道这也算是科目。
每到戊日公休，主掌紫明楼的男仆导师就会用奢华的四轮马车带着奥托进城。让他看到大明的商业繁荣，人民安居乐业。他们会去最奢华的酒店，见最奢华的人，吃最奢华的美食，然后以令人咋舌的天价购买一堆奢侈品。
“对，锦衣卫有一些干‘脏活’的密探，主要就是对叛徒、重要目标进行暗杀。你是他们的考核对象。如果他们通过了，你就死了。”导师说得云淡风轻。
“但是……我听不懂汉语。”奥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