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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通知道锦衣卫里“教育”是什么意思，但凡经历了真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遇，心理承受能力都能增强不少。当然，也不排除有人直接变成痴呆。不过这个奥托在台湾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脆弱。
如果有需要，锦衣卫甚至可以帮他找人将话本小说翻译成歌剧。
脸盆上方有一条黄铜打造的鱼，鱼头扭向下方，似乎能从鱼口里吐出水来。奥托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鱼口上残留的水滴，但是没有找到让它喷水的机关。
考虑到西方诗歌和格律诗词在篇幅上的异常，奥托的人物背景上就多了一条：汉学家。专门研究东方诗歌，并受此影响写下十四行诗——这简直是在帮他开宗立派。
“他们有些人是为了谋杀你，有些是为了从你这里窃取情报，还有些人是你窃取情报的目标。”导师道：“你很快就会进入一个到处都是密探的世界，一旦考核没有成功……”
“别把密探想得多么可怕，只要你小心些就可以了。”导师笑着挥了挥手：“如果你发现谁要谋杀你，你可以直接喊出来，让他失去考核资格。当然，如果你冤枉了无辜的人，你的考核分恐怕就很危险了。”
那个密探导师没有骗他，这的确是卫生间和浴室。鉴于这里并没有泡澡的汤池，可以看出并非官绅之家的标准配置。然而一切材质都是瓷器、大理石、鹅卵石……这让从未见识过繁华富贵的奥托胆怯、自卑，又隐隐有种占有的快|感！
“这就是大明，我们就是这么富足。”导师道。
门打开。
奥托吞了一口口水，终于叫了起来：“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我怎么可能是那些密探的对手？”
“放心吧，那他会被踢出锦衣卫。”导师明确道。
导师这才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道：“要学会分辨每个人的眼神，分析一丝一毫的声调变化。”
钱大通点了点头：“其他科目如何？”
午后的阳光从一人高的玻璃窗闯了进来，投在乳白色的瓷砖上，印出一个金色的方框。
——中国真是一个媲美天堂的世界。
“在这里，我的身份是你的贴身男仆，也是导师。”导师道：“你在名义上是一个有遗产的诗人。很快你会见看到这里的其他佣工。”
沐浴间一样有铜质的管道，肯定能够从巨大的圆盘里喷出清水供人沐浴，但奥托同样不知道机关所在。他看了用鹅卵石镶嵌出来的防滑地面，关上了门，心中震撼不已。
导师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你的老师。从你进门的这一刻开始，直到三个月后。哦，那是一般考核。特殊考核下周就会开始。”
“我很遗憾。”导师指了指那边的大钟：“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每一次抱怨，都在浪费你的学习时间。”
这也是奥托最乐于接受的科目。
奥托一愣：“我有多长时间？有老师么？”
奥托甚至不想离开这里，用力吸着的卫生间里的花香。
“名义上的。”导师强调：“都是名义上的。”
“但是观察能力和应变能力还是远远不足，下官并不认为他适合执行任务。”导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导师点了点头：“按照规矩应该是这样。”
紫明楼并非锦衣卫专门用来训练密探的地方，它的修建只是为了对一些科目进行考核，比如混入、潜伏、窃取情报之类。只是因为一时难以找到足够隐秘的场所安置奥托，所以才将他“暂存”此地。
训练科目中难度最高的还是奥托的身份。
“特殊考核？”
在脸盆台旁边有一个看似马桶的东西，也是用的上好瓷器。奥托掀开盖子，发现里面有一汪浅浅的水，并没有从下方的管道流走，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在马桶上有木质的坐板，肯定是让人坐上去不至于觉得冰凉。
这种生活与奥托之前的悲惨境遇简直犹如天壤之别。当他习惯了丝绸的柔滑，再让他穿着粗硬的亚麻，他自然不能忍受。
“可那时我已经死了！而他只是被开除了事？”
解决了作品问题，剩下的就是气质了。
任何人如果没有信仰依托，就不可能存在令人敬仰和舒适的气质。锦衣卫不需要一个狂放不羁，清冷孤高的诗人，而是要一个让人觉得温暖，愿意对他吐露心扉的灵魂伴侣。所以奥托首先要被灌输的就是对大明皇帝忠诚，对大明的无限景仰，对身为锦衣卫成员的无限骄傲。
一位诗人。
——接受能力太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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