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远离撒马儿干（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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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儿罕，你相信伟大的长生青天真的存在吗？”术赤又突然问道，让赵诚摸不着头脑。
“不儿罕参见大殿下。”赵诚行礼道。
“孛儿只斤氏？”术赤冷笑，在这光线昏暗的帐内，令人毛骨悚然，他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扭曲得让赵诚心生寒意，“是地，我姓孛儿只斤氏，多么高贵多么令人尊敬的姓氏啊！为此，从懂事起，我拼命地练习箭法，为得是让自己配这个姓氏；后来打仗了，每当有事我总是要求领军冲锋在前。只希望让我的父亲满意，哪怕他能当众夸奖我一句；我拼命地维护自己身为成吉思汗长子的身份，哪怕弟弟们在背后说我坏话。可是我得到了什么？”
“老了，我这一次真地老了。”术赤抬起头来，盯着高高的帐顶，喃喃地念道。
“察合台说的对，我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我有什么资格排在他的前面？”术赤又道，他说到此处时，情绪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以致于他的话时断时续，吐字不清。
赵诚连忙下马行了个大礼。拔都却笑着道：“呵呵，让你行个礼，还真是不容易啊。不过你是我爷爷的大臣，我可不敢当啊！”
“殿下……”赵诚想找句安慰地话，却被术赤打断了：“不，这一次我真的迈不过去了，春天时我就病了，时好时坏，现在我都卧床不起了，走不出毡帐了。看到你们这样年轻人，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术赤殿下？”赵诚吃了一惊，“你是从也儿的石河术赤殿下的封地而来？”
“我的大限不久了，估计也活不到明年夏天了。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术赤对你有活命之恩，将来我的儿子拔都若是有事需要你的帮助，你必须尽全力相助。”术赤道，“我术赤不想对汗位有什么非份之想，父汗说地对，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建立自己的功勋，我的儿子们将会将我的封地向更远的方向扩展。但我决不容许有人对我的子孙的封地指手画脚，他们做他们的汗，我们做我们地汗！”
“不，不，我只是七年未见过你，觉得有些……”莫日根道。
“原来如此，不儿罕不知如何感谢殿下的活命之恩！”赵诚诚恳地说道。
“不知殿下召我来，有何事要对我吩咐？”赵诚问道。
“不，你是我父汗地臣子，我听说窝阔台也很看重你。所以你留在东方对拔都的助力更大。不过，你要发誓决不能做对拔都不利的事情。”术赤说道。
拔都听到手下人报告，连忙亲自来迎接赵诚。
术赤却说道：“不，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是跟你有关，我若是死了，这个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听说你已经大婚了，将来你若是有了儿子，就放到拔都这里来寄养！”
“那你说，拔都与贵由、蒙哥这些同辈人相比，哪一个更出色一些？”术赤又追问道。
“不儿罕，你与我一样，都是来历不明之人。”术赤陷入了身份的迷茫之中，要是以前，他可不会这么说，至少口中不会这么说。“我召你来，是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拔都殿下，多年未见，您一向可好？”赵诚一见面就笑着打招呼，连马都没有下。
“不儿罕，你还是那个样子。见到我们孛儿只斤氏的子孙，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拔都半真半假地说道。
拔都既想显示一下自己地身份的尊贵，又想表现出自己的亲近之意。结果弄得有些不伦不类。赵诚心中暗骂，嘴上却打着哈哈：
“回殿下，当然是您的次子拔都殿下最出色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赵诚回答道。
“是的，殿下病了，他想见你一面！”莫日根道。
“殿下地意思是说，让我辅佐拔都治理好您的封地？”赵诚问道。
赵诚走进了帐内，里面的光线十分地昏暗，让从阳光明媚的外面走进帐内地赵诚一时看不清帐内的物什，大概是这座大帐的主人的病情对光线过于敏感。只见拔都和他地十三个同母异母兄弟正围在一个半躺在厚厚软榻之上的老人身旁。
赵诚抬头稍打量了一下术赤，术赤年纪并不大，还不到五十。但重病在身的他看起来。却更像一个老人，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光。虽然没有太多的活力，不过精神还算不错。
成吉思汗东返时，术赤几次称病拒绝与成吉思汗会合，从莫日根的表情看，所谓借口的传闻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只是这次真的病倒了。术赤不仅是病了，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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