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朝天子（四）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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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松对自己的父亲一向崇拜，他的目光与赵诚饱含深意的目光相交，读出了父亲眼中的希冀之色，认真地点头道：“父皇的期盼，儿臣不敢忘怀。”

    泰安十三年正月乙亥，自中书令王敬诚及其以下诸省官民耆老博儒毕会洛阳，刘翼、元好问、王若虚、王鹗、麻革、李昶、赵壁、张德辉、李冶、高鸣、王磐、徐世隆、宋子贞、张文谦等皆参与议创新仪，编曰《皇秦纂修杂录》，制《通礼》。凡事物名数，支分派引，珠贯棋布，井然有序，以奉秦王赵诚即皇帝位。太师梁文献耕具九、健牛九、白马九，祝以辟土养民之意。枢密使何进以良马九队，队九匹，马有别色，并介胄弓矢矛剑奉上。

    “松儿今年已经十七，待大典过后，你就去山东，去组建你的水师，去创立属于你的功业吧！”赵诚比划了一下儿子的个头，说道。

    “知道了。”赵诚承认道，他冲着站在一旁的赵松道，“松儿喜欢这一身龙袍吗？不如为父早日将这一身让给你？”

    “好志气！”赵诚高兴地说道，“你若如此想，为父就放心了。”

    就在举国同庆的余兴未了的时刻，太师梁文与耶律楚材相继辞世，不能不说这是崭新帝国的一件大憾事。

    权力让他着迷，权力又让他意识到罪恶，可是他内心深处又觉得十分骄傲，同时这又意味着责任。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赵诚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有人对他的地位表示质疑，那就意味着他将发动狂风暴雨般地惩罚，他既跟以往所有皇帝有不同的地方，也有相同的地方。

    “人们都说皇帝万岁，然而世上少有人活过百岁！”赵诚上下摆弄了一番，又上前拍拍儿子的肩头，“今天为父称帝，后天你就是朕的太子，朕已经为你挑选了不少人材。将来还要看你的，不要让朕失望。”

    “谢陛下！”众臣起身称谢。

    “从之兄，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你怎能如此失态呢？”武官之首何进在一旁打趣道，他指了指王敬诚的眼角，那里正流下一行热泪。

    册封长子赵松为太子，以王敬诚兼任太子太师，以翰林大学生程亮为太子府詹事官，刘秉忠、许衡为太子舍人，郝经为太子侍读。自太子以下，诸子女皆有册封。

    注：本章参照了朱元璋称帝时的有关礼仪，开头又引用了古人相关的风水说。真实的开国大典，要复杂得多。

    此时，赵诚正在宫中穿上了早就准备多日的龙袍，王后梁诗若领着他的女人们正亲自给他装扮一新，梁诗若给他穿上龙袍，柳玉儿将通天冠戴在他的头上，史琴给他身上挂上白玉双佩、革带、玉钩等等零碎饰物，而洪氏则捧着铜镜站在赵诚的面前。

    “惟我中国自宋室南迁势衰，帝命女真于辽入中国为天下主，百有余年也，今运亦终。蒙古入河北、河东、山东，然亦为臣所败，今已逐走西去。其余天下人民土地，臣与宋主划襄淮而治。帝赐英贤王敬诚、何进、耶律楚材、高智耀、吴礼等为臣之辅，戡定群雄，息民于田野。臣下皆曰：恐民无主，必俗推尊，臣不敢辞。是于今年二月望日，臣于洛阳之阳，设坛备仪，昭告上帝皇祗。如臣可为民主，告祭之日，伏望帝祗来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如臣不可，至日当烈风异景，使臣知之。”

    “陛下岂能因一己之好，而将礼仪搁置，恐让臣子们耻笑。”史琴抿着嘴笑道。

    赵诚此时的内心虽然极是自豪，然而他远没有忠诚的臣子们心中那样的欢呼雀跃。这些年来，他经历过那么多的忘我的厮杀与尔虞我诈的阴谋阳谋，对自己屁股下面的座位有着更深的认识。

    赵诚愣了一愣，他要封他们三人为异姓王，是出自真心，只是王敬诚等人太过谨慎，只得连连道：“尔等真乃直臣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自中书令以下，众官一边跪拜，一边连喊三边，还要行“舞蹈礼”。礼乐齐鸣。

    “百官叩拜！”待有资格站在殿内的百官站定，李昶高声呼道。

    王敬诚站在奉天殿的外面，这座宫殿本不过是洛阳城内一座还过得去的旧宫，被修饰一新之后，张灯结彩，又焕发了青春。身为百官之首，他此时的心情激动万分，但他也不得不按捺住急于要入内的心情，等待礼官们的召唤。

    一番繁文缛节之后，礼毕，文武百官就洛阳百姓在中书令王敬诚的带领下，跪于道边，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诚一一细数重臣们的功劳，赞赏之辞溢于言表。文武重臣们大多与他共同经历过创业时的艰难时局，忆峥嵘岁月，一时间数度哽咽，竟将这喜庆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铁王是一座大山！”陈不弃答道，“我等只能高山仰止！”

    “从之，卿及学文、明远与朕相交多少年了？”赵诚问王敬诚道。

    赵诚命人给梁文与耶律楚材二老赐座，自己则离开宝座，走到了庭下。

    春二月十三，遣何进、高智耀郊祭。礼成，赵诚即皇帝位，于新宫奉天殿中设各类位次，拜词曰：

    在众望所归之中，赵诚终于正式登上了帝位，东西南北万里的土地与人民臣服在他的脚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父皇！”赵松道，“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殿中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泰安十二年末，耶律楚材之子翰林侍讲、权洛阳府尹耶律铸在洛阳南郊筑社稷坛。社为土地，稷为五谷，国之根本也。社坛上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分别用青色、红色、白色、黑色、黄色，五种颜色的土壤覆盖，即所谓“五色土”，寓意一统江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

    “二十六年，原来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赵诚点头说道，“自卿归附朕以来，参赞谋划大小诸事，事无具细，亲历亲为，劳苦功高。何学文管军事，为朕编练军队，沙场搏命，亦是大功臣也。明远虽是文士，然身在野，却不忘为朕拾遗补缺。若无尔等三人之功，朕岂有今日？”

    从嵩山而来，过峡石而北，变作冈，龙入首后，分一支结北邙山托于后。山虽不高，蜿蜒而长顿。起首阳山，远映下首，至巩县而至于黄河之中。嵩山起抽中干，起皇陵山，分出一支至黑石关为水口，中扩为堂局，而四山紧拱，前峰秀峙，伊洛瀍涧，汇于前龙之右界水也。稠桑弘农，好阳诸涧，乃左界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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