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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法反抗,索性就光棍些吧。陶晟边活动手脚边道:“我能不能问一个事?”
“茹姬……为什么会陷害我?”
预备役的事,富平侯没禀报,不代表天子不知,诸公不明。或许,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他用尽全身气力,对大门方向怒吼:“你们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
陶晟沉默了一下,道:“我保证,绝不找这个女人。足下能否也不找她?”
那人抓不到话柄,只好换下一题。接下来对方又问了几个问题,陶晟对答自如,神色自若,很是坦荡,一副“你就算用刑我也是这个回答”的表情。
陶晟略加思索,答道:“在下是侯府家臣,这主事就等同家丞,职份也等同家臣,为家主打理城中事宜。在下不过一介家奴,如何敢与国相相提并论。”
其实何须对方提醒,这常识陶晟岂会不知,他在塞外这几年,可不是当好好先生的。剿匪灭盗,扫平胡部的事没少干,绑废了多少双手臂都数不过来。先前没意识到,是以为对方去去就回,请示幕后之人。没想到对方竟是打这样的主意,陶晟脸色一白,眼角抽搐几下。
“三百。”陶晟果然爽快,这个数字上报过朝廷,有备案的,而且,事实也是如此,所以他回答起来丝毫不需犹豫。
“是王家的人,一定是王家的人,只有他们,才有对付家主的理由。王氏半天下,王家人若出手,连家主都只有束手的份,我一介家臣,再挣扎又有何用?徒自牺牲而已……”陶晟反复不断对自己说着类似的话,这其实就是一种自我催眠,重复多了,最后自己就会相信并接受这样的结论。
“家主,对不住了。我……我不想成为残废!”陶晟挣扎着跪起,向南方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当他抬起头时,眼睛里的绝望、愧疚已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强烈的求生求存欲0望。
“很好。摘星城的士卒有多少?”
沉重的木门吱呀打开,火光耀眼,蒙面人陆续进入。为首蒙面人第一句话就是:“给他松绑。”
富平侯还真不怕有人拿这事做文章。论严重性,还有比胡人对中原伦礼纲常的颠覆性冲击更大的么?堂堂一个公主,祖孙三代嫁个遍,放在中原,这是禽兽行为,千刀万剐不为过,遗臭万年有余辜。然而就连英明神武的汉武大帝,对此也只能无奈说一句“入胡地当遵胡俗”。
这个细节被蒙面人捕捉到了,眼里闪过一丝诡笑:“门外有守卫,何时陶君愿意开口,只管呼叫,我等闻报自来。”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问题,几个蒙面人不禁仰首哈哈大笑,笑毕才道:“婊子无情,没听说过么?”
那种恐惧难受滋味,陶晟绝不想来第二次,所以他也很干脆:“我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接下来,蒙面人开始提问。不过陶晟注意到,提问的并不是那个煞气重的蒙面人首脑,而是一个说话慢条斯理,时不时会有个下意识捋须动作的蒙面人。只听这人第一个问题,陶晟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官场中人。
蒙面人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回首道:“差点忘了提醒陶君,捆绑一个时辰,若不松开舒缓血脉,这筋骨怕是大大不妥;超过一日夜,这手臂怕是要废了……”
当你清晰知道自己两条手臂将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麻木、坏死,从此将从一个健全人变成屙屎都要人搭把手的残疾……那种恐惧,足以将人逼疯。
蒙面人首脑想了想,道:“也罢,既然陶君如此在意,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个茹姬的兄长,你也知道,五毒俱全。我派人到赌坊里跟他对赌,结果他欠下了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巨债。然后我派人找来茹姬,给她两个选择:一、她永远见不到这个兄长;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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