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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她永远见不到你。你猜，他会选择谁？”
陶晟心下一松，正想来两句缓和场面的话，冷不防那一直没说话的蒙面人首脑突然来了句：“富平侯在城西别庄里藏着什么秘密？”
摘星城孤悬塞外，无后方无支援，却要承担汉王朝探路石与前哨站的功能，在军事上不放权能行？
陶晟叹息，该说的都说了，他也算仁至义尽，再不纠结。
陶晟一时愣了，他已经做好了熬酷刑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就这样走了？！
蒙面人首脑插口道：“你说的话，我们会有别的途径验证。若有不尽不实，那就休怪我再绑上了。”
陶晟咯登一下，这事对方也知道了？果然是有备而来。好在家主也早拟好应对说辞，他照着说就好：“塞外胡地，与中土不同，草原诸部，不分男女老幼，但能盘马弯弓者，无不成兵。摘星城此举，不过应胡俗而已。天家早已有言，入胡地，当遵胡俗。”
陶晟脑袋嗡了一下，这一刻，他竭力保持平静。但他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变了，而且，逃不过蒙面人首脑刀子般的眼力。
陶晟该如何选择？
半卧在冰冷的地上，不时感觉有虫蚁乱爬，两臂越来越麻，渐渐失去知觉——这是一种慢慢浸蚀心灵的恐惧。它不像酷刑那样猛烈，让人绷紧肌肉，调动全身精神去抗拒，它只会一点点吞蚀人的意志。
这下陶晟笑了：“我明白了……这个傻女人。”
“看来陶君还没搞清楚自家处境啊。”蒙面人语气平缓，却透着一股寒气，“那么，容我再提醒一下陶君——现在我为刀俎，汝为鱼肉。能提问的只能是我。你么……”
“你曾是摘星城的主事。这个主事是什么？职权如何？是否国相的变称？”
眼看问不出什么名堂，蒙面人未免沮丧。
“说说看。”大概是看到陶晟肯合作，蒙面人比较满意，也颇知投桃报李。
蒙面人伸出食指，在陶晟眼前摇了摇。
正如张放在夜郎那惊天一爆时所担心那样，火药研究，是他的七寸，一旦被有心人拿捏，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陶晟同样明白。如果说前面透露的有关摘星城的情报多半还算是半公开资料，问题不至于太严重的话，那么一旦说出别庄的秘密，出卖主人的罪名就坐实了，摘都摘不掉。
“可我听说，并不止此数。富平侯还弄了个什么‘预备役’……这是藏兵于民吧。”
蒙面人缓缓站起，冷冷瞥了陶晟一眼，眼里的煞气，以陶晟经历之丰富，心态之沉稳，亦为之一寒。
黑暗中的陶晟吃力坐起，用力挣扎一下便绝了望，这帮人的捆绑手段十分老练，采取的是两臂反曲式捆绑，根本使不上劲。更严重的是，这样捆绑法，不消一个时辰，手筋必定扭伤，甚至骨头错位。那时就算松梆，手臂也差不多废了，更别说什么一日夜……
蒙面人首脑眼里透出笑意，知道这一击正中要害，他不紧不慢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如实道出，陶君便可获自由，在下礼送回府，绝无虚言。”
嘭！木门重重关上。
蒙面人失笑：“想不到陶君居然如此怜香惜玉……实不相瞒，此事，恐怕会让陶君失望。”
“走吧。”蒙面人一声招呼，几个同伙居然转身就走。
陶晟没有笑，认真道：“我想知道真正原因。”
陶晟被松梆了，但两臂已僵，半个时辰内别想动，而且筋脉都有损伤，接下来至少得将养大半月才慢慢复原——当然，前提是这伙人遵守承诺，放他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