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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年轻船东,虽然满脸笑容的好生勉励了一番大家,宣布会奖赏那些奋力保全船只的人,并会抚恤死伤者云云。
一身男装的她,虽然被重重血腥恶心的一副欲吐的表情,但总算和我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还是个勉强合格的帮手。
放下的小舟载着几名水夫,跳下水去用大锯对着木桩就是拉动了起来,然后又人惨叫一声,却是遭到了岸上投射的偷袭,带着箭杆和血花沉下去。
剩下的水贼终于失去了溺战的信心和斗志,随着哗然一声,那些最外围的贼人,开始撑开划子,或是跳入水中,纷纷溃逃而去。
虽然击退了这股意外出现的水贼,船上的货物也没有多少损失,但是船队中相应水夫、船工的损失就不免多了,光是死者就有三四十号,因为伤势而不能干体力活的水夫则要更多过这些数字。
我则在一边甲板空旷的地方,处置察看伤者,顺便判断他们是否还有救治的必要,然后给予基本的处理和包扎,因为忙不过来,所以抱头蹲也被叫来帮忙。
用狐疑和恶狠狠的目光,打量着船上那些战斗痕迹、血污和人员,然后才被年轻的船东派人引入顶舱中,好一阵子重新出来后,才换了一副表情。
对着水贼人最多的方向,用线香一引,顿时碰的冒出一声巨响和灰烟。
好吧,我可以吐糟,真他妈的乱世么,走到哪里都可能卷入麻烦中。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专门围攻这只搁浅水轮船,然后迫使其他。
然后那些划子也乘机逼近了被卡着的水轮船,可以清晰看见他们努力蹲伏在船边的身体,和满是泥垢的扭曲面容。
“快……”
我事后才知道,他们是来抢功的,说不定还有点别的念头,比如攀咬和勒索之类的,只是船东也不是省油的灯,靠山和背景也不弱。
尽管如此,我一只忙到天黑,也没处理好。
我点点头道。
船头老徐捂着血肉模糊的手臂走过来,低声交代……
这是,事先搬上堆积在船板上的另一些东西,也被拿了起来。
这时候就见一个黑影呼啸的落了下来。
然后作为事后不追责也不诉官的交换条件,珲城水师将准许在当地水寨驻泊休整,并为这只船队提供补给和物资,其中包括一批原属飘没的兵器。
不远处的年轻船东,不由脸色煞白的怒吼道。
这时几艘水轮船也靠了过来,用船上的弓箭开始回射,芦荡中传来几声惨叫后,冷箭终于停了下来。
剩下的那些划子也忙不住的散开,跑得慢的人就被火燎的焦头烂额,哀呼着滚落到水里去。
只能从其他船上分出一些人手,慢慢的维持剩下的航程。
却是被全力摇动的旋转拍杆,呼啸的像吹开落叶一样扫飞若干个攀爬的人体,重重的砸在某只大划子上,咔嚓有声的折做两短。
密密麻麻的溅起一片白色的水花,好几只挤在一起的划子上,传来雨点拍打的声响,站在上面的人,几乎是惨叫着,抱团滚落在水中。
弓箭也集中到了这些划子上,不时有人冒着血花栽落水中,但更多人简陋的木排和渔网,随着碰撞的震动,怪叫着攀上了船边。
话音未落……
然后恶狠狠的用梢尖和桨板,戳打那些掉落在水中的水贼,肩膀和头颅,直到他们不再挣扎带着血水沉下去,听着他们挣扎在水中的惨号和哭喊声,颇有些扬眉吐气的味道。
离岸最近一处的芦草荡里,像是惊起的鸟巢一般,一下子冒出几十只大小划子,向着被人为搁浅的水轮船,拼命划去。
弥漫的血腥味中,残肢断体被丢入水中,用火炭来封闭肢体创口的伤者惨叫声,此起彼伏,我没想到,刚答应的事情,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就像是卷过了一阵无形的风潮,成片的苇丛抖动了起来。
剩下的人顿时斗志大丧,转眼就被扑上来的水贼压倒砍翻,他们一上来纷纷乱砍各种帆缆,打定主意要停夺住这只水轮船了。
又顺势抬起,挂嚓着另一只大划子上的人体,就像是破布一样的反撞在船体上,沉下去的时候,只剩下气泡和血沫。
虽然涂过漆但是还带着树木本身的纹理,我不由有些囧然,这不就是抗战中的土杀器——松木炮么。
看来我们只剩下陆路可走了,只能折返的柳船东,多少有些补偿意味的,从相熟的关系户,某家大户走衮州——淮泗的商队里,给我安排了一个随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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