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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亲信的幕客小心道。
这些群裳轻薄的女子，虽然年龄不一，但都具有不错的容姿和身段，身份更是不凡，既有大臣家的千金，亦有公卿家的诰命夫人，更别说来自宗正寺点名招唤的郡主县君，或是王妃、侧室之属。
里面已经稀稀拉拉的座了些食客，不过大多数表情，都轻松不起来，而是带着一种局促和忧虑。
好消息是这只队伍，似乎有足够的背景，当地守军只是派出一小队军兵来查问了下，就没有下文了。
丸子是水产做的，因此里面有很多鱼肉碎，再用鱼露虾酱之类的佐料灸过，咬起来咸鲜十足，挺和胃口的。
喝着熬住成白色的汤汁，用筷子挑出炖的酥烂鱼头上的肉块，然后我把鱼唇和鱼皮胶，专门捡出来夹给抱头蹲，看她一副百依百随，抱碗喝汤的样子，委实可爱的很。
所以在灵宝公出外，坐镇天平军后，他接手了洛都的察访机要之职，顺便收拾和整顿前者留下的烂摊子。
我在本地接着采办药物为名，又买了的一大堆东西，当然是车队出钱出人替我搬回来的。
那人想了想又问。
“听说他明明已经把你们给送出城去了……”
他摆了摆，算是结束了这场夜宴。
还好我半路出了意外，不然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走下来，估计泄露的东西和知情的人更多，不但外面人人闻风而动，内部也要生出是非来了，那真是利之所趋，千夫所指，惶不可终、永无宁日了。
“等我的人，把他抓回来……还要用你来收拢一二呢……”
然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埋头用餐，不过速度都加快了许多，抱头蹲也用眼睛瞄了我之后，乖巧的小口喝汤尽量不发出声响来。
也就是身份尊贵的良家女子。
他突然捏住一个女子的下颔，紫罗绡裙衬托出她的花貌雪肌，很有些仙露明珠式的楚楚动人味道。
他有些微熏的，将酒水突然倒在女人的头上，而对方一动都不敢动，任由鲜红的酒液流淌满自己精心装扮的发髻，将姣好的半边面容和雪削的香肩，染成某种绮丽的颜色。
一个年长的军兵，摆出一副谁都不知道，只有偷偷我才告诉你的表情，用恰到好处都能让附近人含糊听道的声音，对着同伴神秘的故弄玄虚状。
这样无论是从楚州的山阳继续换船沿漕渠而下，或是上陆走盱咍的淮扬直道，都可以比较容易的抵达最终目的地扬州。
“你可晓得……”
那名老卒被人质疑有些刮落不住，顿时涨红了面皮。
然后看了眼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惊吓过度，在地上依然没有丝毫反应的女人，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吩咐人带下去。
“除了我麾下的健儿外，洛都密营和长风的人，都已经差遣出去了……”
……
……
“都退下吧……”
新任的都亟道行司，行洛都留守，官拜卫尉卿，权枢密知事，又刚刚进爵陵候的张德坤，正在举行私家的赏宴。
“若是传到大府那里，又有小人生事了……”
“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让我那位大兄，胜券在握之下，被碰了个灰头土脸的……”
有人应景的和声道，周围的食客，也多少竖起了耳朵。
当然，能够入住这里的，并且有一隅之地，都是摄政一族的血亲，或是其他极近亲缘的近属，乃至少量受到恩加酬赏的心腹亲信，而且往往都兼具要职的煊赫人物。
“赏格又加了么……”
“大府如此大张旗鼓，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交代结果，而不一定非要是所谓的真相，明白么……”
“所以洛都朝廷，才不惜死力，下了高官重爵的筹赏，来悬拿海捕这个贼首阿姆罗的行迹……”
“不是说，死活不论么……”
我心中一动才注意到，他们所携带的刷子、木桶和成卷的大张纸束，显然是些跑腿的兵卒而已。
他是当朝摄政的亲侄，三十多年前被政敌暗杀而早亡三宫择检使张筍的遗腹子，因此很小就寄养在这位大权独揽的伯父膝下，当作羽翼来培养，刚从外地的平卢道冀州经略任上，特地调遣回来不久，算是张族年轻一代的俊才。
汤锅快要见底，我正打算吩咐店家把剩下的丸子打包。
“结果所托非人，你慕恋结奔的那个家伙，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功利之辈。”
却听到那些，手抓油腻腻大饼蘸汤吃得不亦乐乎的军兵，喝了店家额外赠给的酒水之后，逐渐大声起来。
“这次是什么……谏议大夫么？”
我带着抱头蹲出来透透气，尝尝当地的鱼头锅子和灸丸子，算是改善生活。干饼大酱咸肉腊味的旅途日常，让人有些腻味了。
“就连几位从兄那里豢养的门人豪杰，也暗自动了起来……”
“为毛洛都朝廷，再三提高悬拿赏格……一副不吝赏格，志在必得的态势……”
虽然这么说着，旁边不明理就的女人们，却多少对这个貌似好运的宠儿，投来了某种羡慕妒忌恨之类的复杂情绪。
“我可不是大兄那种……”
正当我有些不耐，打算结钱而去的时候，猜车到我关心的正题。
旁边有人低声劝谏道。
遥远的洛都，也是一副嫩芽绽放的初春光景中。
“根据内宅的消息，大府似乎把这件事当成对各房某种考评啊……”
“陵候，您失言了。”
透过店家的门面，看见街口对面的硕大木榜上，是一张新鲜还没干透的官帖，赫然就是对洛都之变中，欺君罔上、残杀士民的反贼余孽海捕令。
“就是要让大府听见，才能安心啊……”
因为靠近大河边，因此就算是兵荒马乱的岁月，还是十几家专做河鲜为主的酒家食肆，我随便选了一家门面中等，却靠近街口早市的，做了进去。
他有些醉意加得意的，揭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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