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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先看着这张昔日同伴的熟悉面孔,冷不防一口土腥血痰,唾再他脸上。
我突然脱口出这么一句。
“你又在扯了,本草纲目书,明明是本朝乾元年间,梁公创军医署,而编集天下名医之大成,所著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她的前襟上,还有我口水和其他东西留下的痕迹,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来自水下。
她轻唇微动的凑了过来,距离我只有一息之遥。
船行习习,波扬浪卷的淮河两岸风光,相比之前浩荡奔涌的济水流域,却又是另一种风光。
她冷不防又抛出这句,让我寒毛差点竖了起来。
“古时有个叫李时珍的前辈,也是遍访天下名山大川,收集各地民情和习俗,然后从中觅得古时良方和药理,最终编成了一部《本草纲目》……”
“轻浮、无端,还喜欢趁人之危……”
他没能跑出多远,转过巷道,就听见踩着墙瓦的声响,若干个飞檐走壁的身影,从他左右一跃而下,几乎是扫在他的小腿上,重重摔了个灰头土脸,奋力爬起来,毅然拔刀自刃,却被人重击手腕,剧痛酸麻的握持不住,被夺了兵刃去。
好吧,我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怜惜和不值的复杂心情。
“蹲了这些日子,总算守到一个了……”
“咦……”
“主编丛编附录者中,也未闻有李时珍之名尔……”
……
“魏员外郎,您的意气得先放放……”
好容易有个符合我审美观的妹子,就算知道可能不是我的菜,还是会生出点虚假的安逸从容,和若有若无的想头。
“长生……你这时何苦呢……”
索性他的身份凭信没有出什么问题,一路利用驿站车马换行还算顺利。蛋挞还是报了十二万分的小心,避开州城,绕行南下,只要过了雍丘水关,就是风险较低的陈州地界了。
我很喜欢和她拌嘴的这种氛围,虽然最后不免以某人恼羞成怒,然后牵动伤口而收场。
她似乎和我卯上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算是另种补偿方案么。要是之前我听到类似的暗示,说不定还欣然窃喜的生出点兴趣,渴望来点喜闻乐见的艳遇什么的,不过听过她的剖白之后,对照之下就未免有些寡然失色了。
她愣了一下,却没有生气,反而眯起眼睛透出某种意味深长的神情。
“哦。”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毕竟本家亦是求贤若渴,不吝结纳豪杰俊才的……”
原本应该是带着新翻泥土和禾苗青涩气息的春风里,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味道,偶然零星遇见一些在近岸打渔的人家,也像是受惊的水鸟一般,忙不住的钻进岸边的水草丛中。
如果说我们一路过来所见的淮北沿岸,都是一副破败萧条的景象,那淮南沿岸的地区,一定是比破败萧条更糟糕的满目疮痍。
然后昏死过去的苏景先身上被搜刮一空。
虽然这里距离岭南朝廷德五路招讨行营尚远,但是作为某种现实和历史上,南北交接会冲的过度地域,这里的诸路军镇州县的情况复杂纷乱,又远胜过北地。
而先前车队中服侍劳役的大半人员,也是沿途城邑重买断雇请而来的熟练人手,车队中最初真正的核心,不过是船上的这一拨人而已,如此大费周折不惜代价的弄出这个一个队伍来,他们这么做肯定所图不小,已然牵涉到某种大层面上的厉害关系。
“不过,你是不是探子,又于我何干。”
念奴,好吧,这好像是那个侍女领头的名字,虽然她也有不错的姿色和水准,但是因为侍女们混同一色的容妆,再加上和十娘在一起,就不免被掩盖了。
“因为奴已经发下誓愿,要以此身为主家荣辱兴衰,绵尽竭力……”
我视线随着她身前的轻颤,摇头晃脑的道。
“长生……”
因此当时留下大片的船只遗骸,就这么横七竖八的沉没或是搁浅在水中,睡着涨水被淹没在漂浮的水草中,然后好死不死的让近岸行船的我们给撞上了。
然后反擒着手臂,重新将他按在地上。这时,追逐他的人,也跟了上来。
“哪条大鱼。”
“哦……”
“我们还要指望这个活口混饭吃呢……”
“那就先放出小舟,去探明合适的泊处……”
“探子才喜欢关注和搜寻当地的风物人情……”
“真要上了你们的路数,就没那么好聚好散了……”
“只是船底受了损伤,已经有些渗水了。”
“相夫教子的日常,已是不敢奢望的东西了……”
原本两岸应该是正常插青的万顷良田,被火烧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痕迹,污染的如同一块快,掉到泥泞里踩踏之后,重新捡起来铺开的画卷,满是各种污浊斑驳的颜色。
所以发现不小心上了贼船的我,也不免有些患得患失的矛盾纠结了。
“别,什么都别说,我想过来,无知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突然船身一震,咣当一声喝空的盏子滚落在地上,坐在几子上的我冷不防向后倒去,然后眼前突然一黑,随着一声闷哼,一种触感软绵绵的东西重重的压在我的脸上,那种澎湃的重负和压强,让我不由惨叫了一声。
“只是船速快不得了……”
伤势略好之后他按照计划从陆路南下,却受阻于曹州,不得不向西走白沟,然后一路不停的折转,最后跑到这汴州的地界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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