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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没有合适的风向和海流，想要掉头和加快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杀……”
而在外围游曳的几条小型一些的快船，则在不停的顺着海流绕出不规则的弧线，将燃烧的箭石之类的东西，抛射投砸在某条身宽体阔的大船之上，溅起更多火点和惨叫惊呼声。
霎那间，那些短发包头，狂喜而狰狞的面孔，霎那间变成了某种错愕和惊骇，因为他们的上方，迎面而来的是成丛的矛尖，就像是河豚刚鼓起的刺，又像是孔雀绽开的羽翎。
然后，对准他们的方向再次伸出来的，就不是锋利的长矛了，而是成排斜下的火铳。
矛队的队官喊出口令。
我咧开嘴冷笑，这下令道。
变成一场慢吞吞的打靶和追逐练习，在太阳下山之前最后用炮误打误撞的干掉了一根风帆后，再次留下了一艘，他们甚至没有多少斗志的弃船跳海，拼命在黑暗降临前游向岸边。
“白兵队甲板待命。”
他们手中提擎东西，在零落的阳光下泛出金属反光，显示着他们并非良善之辈，也不是过来好好说话的。
不过我的坐船上，可一点都不势单力孤，作为军中模范样板的第一都，大部分成员和装备，以及相应的炮队和少量掷弹兵都在这艘船上，只要座船本身不出什么问题，真要在海面战斗起来，也不是毫无反手之力。
这些尖矛，哪怕没有命中，依旧迅速收回去了，然后随着口令重新刺出，就像是割草一般的将这些攀爬过半的身影，一批批的刺中，哪怕乘着挂索，在光秃秃的船壳上左右躲闪，也不能逃脱，其他人都死伤殆尽后，自己成为集中攒刺的目标。
一些站在快船中部的人，已经开始朝着我所在的尾楼，咻咻的拉弓射箭，如同稀疏小雨般叮当作响的落下好些，却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这时船头也回过神来，开声对我道。
若干的时间之后，靠上我们的几条武装快船，只有一条在少数吓破胆的残余人手的操作下，拼命砍断挂钩和固定物，撑开半截满是洞眼的风帆，在我排射的送行中，歪歪斜斜的总算脱离开来。
然后第二艘武装快船的冲撞又来了，比之前更家沉重的摇晃和倾斜感，随着高高颠过干舷的浪花，成片的扑打在我们的脸面上。
这也是一条大海舶，并且经过了某种改造和添装，上面几乎是站满了沾满血迹的武装人员。随着某种机械的响动，十几枚疑似石块的东西，从对方的船上翻滚着抛过来，在近处砸出成团的白色浪花。
我的嘴里也被牙齿重重磕了一下，泛开了某种新鲜的铜锈味来。短暂的错身而过之后。
但是对于刚刚打出点心得的我来说，却是最好的素材，船上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作为近战肉搏部队，他们又站的太密集了，特别是对于拥有大量火器的本部来说。
仅仅数轮攻击之后，对方的船上就已经看不到任何仍旧站立的身影。对此我相当的满意，作为天南和丹戎大洲的战斗和磨练的成果，就算在不这么习惯和熟悉，还不停摇晃着的海船上，也能发挥出排射的基本效果和威力来。
其中最近的一枚，也不过擦过干舷，打出一个缺口来，却是对方的船商还有貌似石炮、车弩之类的投射武器。
“炮队何在，尔等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
那些水手和船工们高喊起来……
只听得令人牙酸的大声吱呀响和不断蹦起的碎屑和木片，站在尾楼的高处，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因为冲击角度过大，而迎头与我们斜顶在一起的武装快船，整段船艏像是突然从中点了一个大炮仗般，迅速摧折绽裂开来。
我报了句粗口。
那些拿着罐装燃烧物，或是短弓和弩机，乃至握着短勾枪和长弯刀，提着宽剑以及其他奇形杂色兵刃，举着手牌和挂索的人，似乎都瞬间凝固了。
辛稼轩皱着眉头道。
那种火辣辣的咸腥和湿润，让人很不好受。
随着那些年轻或苍老的水手船工们，拼命操作的帆缆，慢慢的一点点调节本船的方向角和速度，穿过了飞舞的浪花和海水蒸凝的雾气，不知名的武装快船上的敌人，已经出现在我的镜筒中。
“齐备……放……”
“杀……”
“准备防火措施和修缮工具……”
“本船在水线之下，乃是用包铁覆铜的底壳……”
“鸡犬不留……”
死一般的短暂沉寂之后，我们高出对方的干舷边上，突然爆出出一阵各种口音和腔调的嘶喝和怒吼声。
“杀……”
随着吹响的哨子和叫喊声，各个舱门和库房盖板中涌出的士兵，顿时开始在甲板上集结整队。
事实上炮声一响，对方就显然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剩下的两艘海贼船，就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般，不顾一切的斩断，丢下了正在那些目标船上纠缠的同伴，拼命的操船想要脱离。
“我草，直接杀过来了……”
这期间的战斗，我们所据守的高干舷，则发挥了某种介于工事掩体和城墙之间的作用，我们等于是利用船体为防线，打了一场比较擅长的阵地战而已……
甲板之内还是没有明显的动静，直道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发出了那个命令。
站在上面的无论是人体还物品，像是被某个无形的力量给抛投起来，然后重重的拍打撞落在我们的船帮上，发出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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