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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论那些旧部,是如何的哭诉和抱怨行事的为难和艰辛,他都只能离家躲开他们,在这里暂避一时。
……
“那陆狗头拿了我多少供奉和好处,占了多少功劳和斩获,也不过时如此……”
“只怕是军前各部,乘机要好处和条件的凭籍吧……”
不然,自家也不用隐居在家,以示退避三尺而明哲保身了。话说回来,作为执掌过机要私密的自家人,他也多少能够感受些许,来自大摄的心态和想法。
这位灵宝公固然对内很有些手段,压制的一众亲族兄弟,不敢冒头炸刺,但在执政和军前的资历,还是过于单薄了些。
因此,固然东南路帅司的几位使君,在军略上比较一致的以保守稳健,步步为营徐然推进著称,但是一旦涉及自身的名位和权势,却是再也稳健和淡定不起来了。
“还有柴老官你不安心上山,老是想着重新招安后广大门楣,现在命都要没了,‘小旋风’都变成死旋风了,还怎么光大……”
“结果被那些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被逼到死路上来了……”
据说大本营的监国,为此已经对东南路的军行司,有所微词和疑义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声问道。
此起彼伏的炮响轰鸣声中,嗡嗡而过的箭矢与烟火,交错于横七竖八倒伏的人体上空,又斜斜的落在彼此的对阵之中,带来些许伤亡和混乱。
眼见两人又要别起苗头来,别号“玉麒麟”的卢头领,刚忙和稀泥道。
一旦做到那个万众所嘱的位置,不复站在幕后的各种便利和折冲余地,就不得不在时势的推动下,各种身不由己了。
“究竟那一路是真的……”
“惹急了咋家,就和你在这做一场如何……”
满身泥点的晁军都,半趴在地上,压着嗓子喊道。
形如俊俏男儿的糖糖,有些不屑的撇嘴道。
“毕竟,有那位珠玉在前……”
“那只南朝新军的消息,已经转交出去了吧……”
把这话说出来,他顿然如释重负的打开了话匣。
虽然国之大宝就在眼前,似乎随时随地垂手可得,但年近半百,所余寿数有限的大摄,更多是要担心自己的身后事。
“个个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抓住了逃窜北军的主干……”
“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
洛都南城的沿河大街上,陵候张德坤与一身男装打扮的妾侍糖糖,也在打量着街市上这纷扰繁嚣的一幕。
“正可谓今朝有酒何待明日的得过且过了……”
“还是多想想我辈如何脱出这个死地吧……”
柴官人也有些恼了,丢过来一块土坷垃。
但好歹,这次他们所要面对的,不是那只令人生畏的“满万不可敌”。
这一次投入的生力军,很大一部分被调配给了中路军的麾下,也未尝不是一种督促和警示。
“要求对方协力的官司,直接打到帅司这儿来了……”
似乎是因为生死之间的压力,让一只表现的谨小慎微的他有所放开,毫不掩饰和保留的抱怨起来。
至少不能落在异军突起的中路军之后,三日内必须拿下武牢关,否则就等着阵前换帅吧。
然后他的话语,就被一枚落在附近的火油弹给打断了,迅速喷溅开来的火花和滚油,顿时烫到周边好几个趴在地上装死的人,嗷嗷惨叫着跳起来。
最多只能有所削弱,而不敢尽数剪除之,以免动摇了自家的根基和羽翼。
毕竟东南路帅司,座拥有北伐三路之中,最众的兵马和器械,消耗着海陆运送到的海量辎重,所取得的成果,却是大多数泛泛然基本要求,乃至泯然于众的。
“如今南逆攻战正烈,已然逼近洛都……”
而南朝在外虎视眈眈侵扰不断,就更绝了传统的大规模清洗异己的手段。
前后左右都得到回应后,他开始有些喋喋不休的道。
特别是多年前的洛都惊变之中,他主持下的镇压和应对手段,险些就在一个意外变数下,成了众人的笑柄。
作为某个共同的约定,他们很有默契的在帅司里,决口不提那支部队和那个人的名字。
“已经通过手下的姐妹们,漏给了灵宝公身边的那位……”
“或许都不是吧……”
他有些自嘲的想到,为了避免来自大权在握的灵宝公猜忌,自己亦是在某种变相的逃避。
“这么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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