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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
李意茫然点点头，看着沈栗与雅临跑远了。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雅临奇道：“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还为湘王府出力？”
金阁老不语，半晌迟疑道：“老夫觉着，没准儿皇上压根不会想到？”
沈栗一口气喝了两杯热茶，方吁了口气：“啊呀，还是到殿下这里自在些，方才宴席上大气也不敢出。”
太子怔了怔，仔细回想。是了，金阁老二人的确特别激动，温率的话十有八九是他们出言反驳的，他人出言时往往会被他二人打断。
太子警惕道：“难不成是他们？”
“你到底闹得什么玄虚？”李意拽着沈栗追问。
沈栗无辜道：“没有的事，外孙哪敢得罪阁老。”
然而邵英本就在为湘州之事不快，看了半天，何、金二人也无法从皇帝那沉郁的脸色中现什么端倪。
“难不成就这样等着。什么也不做？”金阁老焦躁道。
太子目瞪口呆。
直到出了乾清宫，何、金二人仍觉精神恍惚，但他们对沈栗的敌意已经不加掩饰。
“多做多错，”何宿道：“此事终归没有实证，怀疑终归只是怀疑，待过了风头便好。皇上也不能只听沈栗一面之词，便怀疑当朝阁老，何况贵府还是二皇子外家？倒是你我二人，如今更需减少来往才是。”
太子稍稍觉出事有蹊跷，只是仿佛雾里看花，想不清楚，只觉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拽住沈栗问个清楚明白，无奈现在不是好时机，只好低头强自忍耐，只盼赐宴快些结束。
“却是未曾想清楚。”太子笑道：“还需谦礼解惑。”
太子回忆道：“他二人……没见什么异常，倒教人觉着他们挺踊跃的。”想了想，太子补充道：“倒是言辞较平日里更加激烈。”
金阁老摇头道：“我方才呵斥他时，他似乎并未意识到生了什么……”
声音大了些，何宿皱眉道：“请金兄谨言慎行。”
“老夫说你方才在赐宴上……你……”金阁老猛然反应过来，沈栗的言语中并未挑明，自己却不好说出口的。只瞪着眼，怒视沈栗。
“沈编修真是好手段！”金阁老怒道。
沈栗神色愈加无辜，仔细回忆道：“啊，是了，方才下官也觉说了几句话后金大人的面色就不对了，可是下官犯了什么忌讳？唔，让下官想想，方才都说了什么……”
金阁老的心思倒也好理解。大抵作奸犯科的人心中都会有几分侥幸，觉着自己运气好，不会轻易被人现。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想承认自己会露馅。
“为何？”太子奇道。
有先帝遗命在，湘王便是稍有不当之处，也是“应该”被谅解的，皇帝不好轻易插手。然而跳出了湘王府，只追究地方问题，先帝遗命便庇护不着了。
而罪魁祸沈栗，却满面诧异，仿佛不知何宿二人为何怒视于他，更不知殿中有暗流涌动。
“你……你……好自为之！”金阁老拔脚就走。
沈栗说的十分隐晦，何、金二人便是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也没有由头，只能心惊胆战地观察皇帝的脸色，生恐皇帝真的想通了某些事情。
轻叹一声，心中暗暗后悔。当初何泽求他出手打压沈栗，何宿自矜身份，觉着杀鸡焉用牛刀，留着此子磨砺何泽也好。如今真的对上了，才体会到这人有多么难缠。然而如今沈栗虽还只是个七品编修，偏在皇帝与太子眼中已不算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再想下手，却是难了。
“但愿如此，”金阁老阴郁道：“就说那边不可靠，竟出了这样的纰漏！”
太子背着手疾走两圈，回身道：“不错，现在看来，金阁老他们其实是在引导话题，叫大家顺着他们的思路走！”太子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把人当傻子耍呢！”
何宿默然不语，当初金阁老也是点了头的，如今却满腹牢骚。
好胆！遥望沈栗背影，李意苦笑摇头，看来这武勋之家的子孙，还真不是书香之家消受得起的。
沈栗忙向李意拱拱手：“如今天寒地冻，先前外祖父在大殿中跪了许久，回去须得找郎中好生诊治，千万不要大意。外孙这就告退了。”
沈栗微笑道：“金大人谬赞了。”
沈栗点点头，又摇摇头：“殿下，如果将今日这场辩论与那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看呢？殿下想想，那两件事的主要目的是要推湘王世子出宫，这符合湘王府的利益，却是由朝廷这边的人动手，今日两位阁老与温率配合，同样是符合湘王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