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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词伪饰！本官就在这里站着，想说什么话我听不见，用的着如此气势汹汹往上冲？”沈栗怒道：“别想糊弄人！本官出身勋贵，在大同府也见识过兵阵，那些狄人冲锋时就你们这个样子，说！你们是不是北狄细作，想要挑拨是非，趁机刺杀朝廷命官？”
“不急，”沈栗道：“你今日多跑几家吧。照着衙里书吏的名单挨个找，告诉他们，如若今日不来，以后也不用来了。”
沈栗道：“别人都不知他们会武，可他们方才扑来的样子分明是兵营里冲阵的架势，这还不可疑吗？”
沈栗舒了口气：“还好，姜寒并未失去理智。”
那人跳脚道：“衙门前被人扔了好些臭鸡蛋，大人们都不敢出门，那些人还威胁要冲破大门！还有……衙门里的书吏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顺序不对啊。
沈怡讶然：“怎么可能？”
沈栗来到市舶司时，这边正热闹着。跨过人山，越过人海，才见到了官署大门。
沈栗冷笑道：“没有刀隔着，你能从本官身上踏过去！”
翌日，无论是古逸节院中的神秘来客还是痴心以待的漂亮表妹，沈栗都顾不得了。
与官府讲理虽然大胆，到底有成功的可能。但若是被家国敌人利用，毫无疑问是破家灭门的大罪。
人们眼中的怀疑顿时又重了几分。
领头的险些没能收住脚，险险儿教刀锋破了相。打个踉跄，手扶胸口，只剩下后怕了，方才汹汹气势半点无存。
书生们：“……”
书生道：“我等只是想与大人言事……”
回望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们警惕地打量他们，隐隐有些敌意。同来的同窗们也疑惑地看着，皱眉思索。
半句话还没捞着说，没想到沈栗先要给他们扣上个细作、刺客的帽子。
古冰容仍不言语，只恨父母不为自己做主。若他们亲口提亲，表兄自会答应。待成了亲，凭自己这容貌，还怕得不到表兄喜欢吗？
没抓住现行，沈怡只做不察，并不质问，心里却怀疑古逸节一房暗地里仍在蓄谋帮助海商，回转后便告诉了沈栗。
沈栗脊背一凉，立时低头垂目道：“侄儿告退。”随即一溜烟儿跑了。
沈栗的话题选的匪夷所思，但恰是最令百姓警惕的。
那人忙道：“并未见兵丁，是好些读书人，写了不少文章，正在向衙前张贴。”
沈怡早顾不得沈栗，看向古冰容一叠声问：“外头丫鬟没拦着你？怎不使人通报？你的规矩呢！”
一大早，于枕便派人来送信，市舶司被人围住了！
“谁说本官要回避了？”沈栗奇道。
飞白顺着沈栗言语道：“说不定是湘州派来的刺客，如今湘王谋反，自然想咱们朝廷治下越乱越好……没错，定是这些人要给龄州添乱，才来攻击大人！看他们的架势想必身手不错，快，保护好大人！”
身后侍从齐刷刷拔刀在手。
此时正有些书生文人喊着口号，见有穿官服的来，立时神情激动往上冲。围观的轰然围上来：那些读书人在衙前闹了半天，未见半个人来理会，如今这是要正面接触，有热闹看嘿。
沈怡叹道：“快死了心吧，别说为娘的不应，谦礼可多看你一眼？你这样作，反惹人低看。”
无论士农工商，百家千业，只要是盛国人，自认朝廷子民，北狄和湘州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将这几个领头的与北狄、湘州联系起来，百姓们先考虑的就不是市舶司与这些人孰是孰非，而是自己会不会被敌人利用。
两厢对阵，不能由着对方的戏本来。
沈栗理智气壮胡言乱道，单为先打断这群书生的气势。
“脸上看不清，只观身形穿戴该是个女子。”沈怡回忆道：“以前倒未见有这么个人物与他们来往。”
前岁北狄犯边，今岁湘王谋反，家国不得安宁，百姓们对有关北狄、湘州的事非常忌惮，沈栗的话一出口，原还被煽动的有些热的脑袋顿时稍稍冷静。
也是百姓看官府热闹的机会少，如今好容易见着，半城的人都聚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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