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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岱、马休、马铁三人直直地看着我，片刻后又互看了一眼，随即一齐单膝跪地，纠纠的头颅微微垂下。
“但能击杀曹贼，我等无所不从！”马岱拱手急道。
“法正身上所负之事滋关重大，张某不敢擅专，必须交于兄长来问询决断！”我不慌不忙地回道。
“我军军纪极严，军令如山，若你们不能遵令行事，就先给我滚去寿春！”我冷冷回道。
法正再次被带回帅帐时，态度依然平和如常，仿佛没有半点对自己命运的担心。据一直隐藏在旁监视的亲兵回报，法正独自呆在一座空帐中，显然悠然而自在，甚至还畅快地睡了一觉。
没想到，法正最后居然交代这件事。我再仔细地打量了法正片刻，忽地笑着说道：“法先生，越与你接触，张某反而越不了解你了。若非肯定法先生先前与我兄弟三人素未谋面，我便险些以为法先生是我家兄长的故人。敢为先生如此为我家兄长筹谋着想，到底为的是什么？张某想听先生的实话！”
我与二哥、及诸葛亮、庞统又继续就如何处置法正的问题继续商议，最后还是由诸葛亮提出一个折中性的办法——先拖后分！
马岱兄弟三人一楞，回首看向我。
“如果关羽、张飞想要杀他马超，用得着使什么手段么？”我缓缓地走向他们三人，全身散溢着强烈至极的压迫性气息，“凭这区区的信陵城挡得住谁？一天之内，我六万大军就可以将你们这不足万人的残军全数歼灭。休说他马超，便是一只虫子，也休想逃出生天。”
马岱先是哑然，随后将法正对他们说过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法正接过书信，拱手再施一礼。
……
马岱兄弟三人张口欲辩，但一则事实如此，又被我的气势所摄，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来真是马超动的手，不过还真的只能装做不知道了！我眼中精光一闪，命人领法正连夜起程离开。
“我等要以马超一死向荆州军民谢罪？”我眉头一皱，呵呵冷笑说道，“告诉尔等，为能确保马超能安然归降，张某已与二兄商议以李代桃僵之计，另寻一人为马超顶罪！”
“我答应你们，一定会让孟起将军遗愿得现，让马老军主和马家一百三十余口血债得偿，让韩、曹二贼被你们兄弟所刃！”我的语速很慢，却流露出无比的肯定。
先前跟二哥他们议事时，我就自告奋勇地将解决法正与马家兄弟问题的任务接了过来，好人由我来做，恶人也由我来做。
“这已是法某最后的机会！”法正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马岱兄弟三人看着巍峨如山的背影，忽地长身伏地行了一个大礼，随即缓缓起身离帐而去。
顿了顿，法正继续说道：“刘皇叔就是可以实现法某夙愿的明主，而且是一条仍未尽情展翼的潜龙。但若空手而投，皇叔麾下也是人才济济，法某难得良机。思量之下，便此襄阳之事和如此一计！张平南，这便是法某的全部心声！”
“啪！”我猛将桌案一拍，巨大的声响充斥在帐内。
“今夜我便命人将法先生送往寿春面见兄长，先避开那三位马将军！”我笑了笑说道，“日后可能也得委屈法先生！”诸葛亮的提议中“分”就是，让法正与马家兄弟虽然同在大哥麾下效力，但各居一地，得不到见面寻仇的机会。
法正也不惊讶，笑了笑说道：“正既然能诚打动张平南，应当也可以诚打动皇叔！”
一丝微笑自我的嘴角慢慢扬起！
“马军主两位胞弟性情略显急噪，易做出冲动事来，必须由马岱将军才能管束得住。此外，庞德将军在西凉军中威望极盛，且行事较为稳重，也可协助马岱将军管束军主二位胞弟！”法正不慌不忙地说道，“法某死后，张平南只要能以为马腾老军主复仇为名，就一定能够将剩余的马家军引为皇叔己用！”
“这里有张某书信一封，先生见着我家兄长可以转呈！”我从桌案上拿起一封锦囊，交给法正。
这家伙，就那么笃定我们不会“牺牲”他？
我现在必须为大哥日后解决问题，铺垫好基础。
……
“此次北进上庸作战，贵在神速。那些步卒用不上，你们去铁骑中挑选无伤在身的骑卒随我大军出征，其余受伤将士暂且留下休养！”我面庞依然紧板，沉声说道，“稍后我让人将庞德将军也送来与这些受伤将士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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