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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你关心则切，以至深陷局中而自迷……”看出儿子的迷惑，司马防摇了摇头说道，“此间无人，只你我父子二人，也无需讳言了。
我方细作对西川多年来探查的作用，此刻尽显无疑。在细作的引领下，大军行走的已经是最为便捷的路径。但饶是如此，大军每日行军路程也很难超过50里。而且，这还是托未曾遇敌之福。
“父亲，四弟怎么办？”想起荀彧要求司马旭前往西凉的事，司马朗不禁愁上眉头。
以目光扫视着武将列，张松以鼓动性极强的口气说道：“能将威震华夏的张飞折戟，该是何等荣耀之事！”
章和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我统领中路军与张任会师于巴东梁平。
“这么说，二弟很可能是故意不与家中联系？”司马朗恍然说道。
司马防点点头，轻叹道：“仲达很聪明，或许也很幸运。有一个识人而宽厚的刘玄德为主君，仲达若能用心，日后司马氏存亡维继恐怕就要靠他了……”
厅下，静立一旁的黄权以极细微的声音冷笑了一声。
“父亲，既如此，为何不密派人手联络二弟？”司马朗略显疑惑地说道。
既然没有关系，哪里还理会得那么多？”
仲达若真还在世，若协助马岱夺取西凉者真是仲达，则足以表明一件事——”
满意自己说辞的效果，张松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冲刘璝使了个眼色。
这一战略，虽然保守，却是极为有效。如果想要强攻，付出多少代价还是其次，关键在于未必能够攻下。
……
……
张松相貌虽然丑陋，但饶富机智，言辞极佳，这番话很富煽动力。一些中立派官员，想及西川可能为外人所得，不自觉地思想有了转变。
根据细作传回的消息，刘璝似乎放弃了外围的一些城池，而集中军力固守地势更为险要的关隘据点。
司马懿隐姓埋名潜入刘备充当内应那几年，司马防虽然口中不常提及，但对次子的安危还是极为挂心的。当日曹操亲自登门告之司马懿死讯之时，司马防险些晕厥过去，此后数日更是未进水米。但如今司马防却对司马懿的事情显得这般冷漠，无法不令司马朗生惑。
“是！”司马朗恭敬地应诺一声后，起身离去。
不过，幸好我也没有准备强攻。
“张飞又如何？他还能飞到成都来不成？”张松嘿嘿一笑，拈着颔下的短须，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扼险不出，任张飞用兵如神，也只能徒呼奈何！”
更关键的是，去年荆、扬大军所进行的北伐战事，已让不少蜀中士族官员看清刘备、曹操两方的实力对比正朝刘方倾斜。如果当真要在刘、曹两方中选择一方投靠，多半士族自然是愿意投向实力占优，又素有仁德之名的刘备。
“联络仲达做什么？”司马防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今我司马氏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荀文若的留意之下。真联系上仲达，难道还要让他回返不成？难道要让他再当内应不成？难道要让他献出西凉不成？”
“去便去吧，有何可忧……”司马防不喜不悲地说道，“把季达叫过来，我有些话交代一下……”
刘璝态度恳切，言辞激昂，然而厅内的文武官员反应却比较平淡，除了张松、孟达等人外，近半数官员都保持着沉默，低头不语。
听了长子的询问，正在阅览简书的司马防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回 道：“未死便未死吧……”
刘璝虽然竭力想要抹消庐江朝廷所施加的影响，宣称许昌朝廷才是正统，但情况并未能有太大扭转。
“父亲……”司马朗诧异地看着司马防，不明白老父为何显得如此漠然。在八个兄弟中，司马防最看好的就是司马懿，曾言司马氏的未来就这个次子了。
事实上，自刘璋身死至现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刘璝虽然掌控西川大权，却始终未能收服那些原本的中立派官员。似黄权、庞义、秦宓等人，表面虽然接受了刘璝主掌大权的事实，但实际上却是实行消极对抗，基本不为刘璝设一计，出一策，办一事。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送走了荀彧的使者后，司马朗折返回府，蹙着眉头，恭敬地对老父司马防说道：“父亲，看来荀文若他们是铁定认为二弟未死了，不知您怎么看？”为配合荀彧等人计划，司马朗已自许昌返回了河东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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