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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我且问你，当今天下大势如何？”
司马朗一阵默然，知道老父的话完全在理。荀彧所以想方设法要引出司马懿，肯定不是为了演什么父亲重逢、兄弟再聚的亲情戏，最可能的目的，就是要再次利用司马懿为曹操效力。
张任邀荆州大军入川平叛的消息，在西川引发了极大的震荡。前些日庐江朝廷的讨逆诏所造成的风波尚未消除，又来了这么一个震撼性的消息，历史原本就人心浮动的蜀中诸郡变得更加惶惑不安。
……
“我亦愿领军拒那张飞！”大将杨怀不甘落后地说道。
除我之外的其他两路兵马，吕蒙那里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黄忠的南路军在甘宁水军的策应下，沿长江之南行军，业已抵达涪陵，目前为止同样也未与敌遭遇。
“张飞就交给我了！”孟达举步出列，昂然说道。
过梁平之后，还有更为险恶的路道在等在前方。
司马防古井无波的老眼中闪出异样的神彩：“仲达身份虽然暴露，却仍为南刘重任。”
“若仲达还在世，应是如此！”司马防点点头。
“……”司马朗略一踌躇，还是回答道，“天下两分，南强北弱。”
唯一有所留意的王累，看了看黄权，却没有说什么。
河东，司马府邸
对父亲夸赞二弟的言语，司马朗并不妒忌。司马防对子女的教育相当成功，八个儿子一向关系和睦，不会有什么争宠的行为。
已过花甲之年的司马防，精神却还矍铄，眼睛也并不浑浊。
“刘备来势虽然汹汹，但其实并不足惧！”见刘璝遭遇冷场，益州别驾张松解围说道，“西川地势险要，栈道难行。能深入我蜀中腹地的，仅只那几条道路而已。
庐江天子年岁虽幼，却是孝愍皇帝的嫡出血脉，是承继帝位的第一人选，以正统性而言，远胜许昌的天子。辅政的大将军、大司马刘备，更是孝愍皇帝之叔，仁德名望远布海内。加之前益州刺史刘璋也正式拜领过庐江朝廷的宗正卿一职。
刘璝面现喜色，拍案说道：“张飞兵分三路来犯，葭萌关一路已有吴子远（吴懿）扼守剑阁，如今还剩两路。子度（孟达）、公表（杨怀）可各引兵拒其一路。”
张任早已在率军在梁平等候。他几乎将麾下能够动用的所有军力全部带了过来，仅仅留下部将张嶷与500军卒驻守汉平。
近些年来，北曹日衰，南刘日盛，两分之局三十年内或许就会终结。倘若南刘一统天下，我司马氏纵然中途归顺，也难得重任，如此一来，衰微必矣。
“……”司马朗实在没办法弄懂老父话中的意思。
“我亦愿……”
择险要之地，驻以重兵，任他有雄兵百万，也难有寸进。待粮草耗尽，刘备军不战自退。这大好西川，依然是我蜀人之天下。”
“此次寇犯的敌军主帅是刘备之弟张飞。”大将泠苞皱眉说道，“张飞擅长用兵，近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震四方，连曹操也避之惟恐不及。此人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诸位将军皆能奋勇争先，何愁敌军不退。”张松欣然说道。
“这么说来，先前的死讯，乃是南刘为保全二弟所为了？！”司马朗激动地说道。
若不亲历，绝无法深切理会这句话。自秭归进入巴东后，道路便变得艰难崎岖，行走极难。
“嗬～～！”见长子似乎非要问出个究竟来，司马防放下手中简书，轻叹了口气，“仲达死或不死，跟我司马家已无什么关系。
综此种种，在多半西川士民眼中，庐江朝廷无疑就是正统的朝廷。由朝廷所下达的讨逆令，不由得就让许多人将刘璝、张松等人视为叛逆。
“诺！”孟达、杨怀慨然应命。
“好，好，好！倒也不算甚迷……”司马防点点头，轻赞道，“我司马氏根在河东，只能为许昌效力，动转不得。
成都，刺史府议事厅内，刘璝大会西川文武官员，商议如何退敌卫土。
“刘备乃世之枭雄，此次名为什么‘讨逆’，其实不过是想枭取我蜀中之地。我等皆生于蜀地，长于蜀地，岂能坐视这一方水土为刘备所得。”刘璝神情悲愤，慨然长呼道，“诸公皆蜀中忠挚之士，还望能与璝齐心并手，共抗外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