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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轻蔑的笑容来：“封为曹王，出继巢剌王。嘿嘿，不几日便要下诏了。”
“还说没干系？”李治有些恼火地道：“你那地道，别说你是算出来的！姐姐事后不许提起这事，自己却成天呆呆的。尤其那杨妃死了以后，更是全没了精神，人都瘦了许多。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得把姐姐给我哄高兴了。”
※※※
郑柔微笑道：“这却为难了。妹妹怎么敢当得夫君的家。其实妹妹这位夫君，心肠最软的，尤其见不得美女相求。公主你只要开口，你看他允不允。”
“那李明之事，圣上是如何安排的？”卢鸿问道。
卢鸿一想到国子监中忙不完的事务与那些繁杂的讲学礼节，连忙推辞道：“万万不可！颜师古大人久有清名，博学多能，更是卢鸿长辈，久在国子监司业，此次出任祭酒，正是水道渠成。太子定要谏言，务使颜师有此机会，一展所长。”
过了几日，郑柔去高阳府中。高阳公主虽然嫁给房家，但依然有自己的府邸。此次全是各位巾帼英雌，因此卢鸿并未参与。只是正逢国子监中有些事务，因此卢鸿也一并同行，入城之后，便先到李治府上来。
“果然是卢门之风，雅致绝伦。李治得宝，必然珍藏。”李治恭恭敬敬地谢过郑柔，才告别而去。
一听“上官姑娘”四字，卢鸿和郑柔脸色都有些变化。也就是高阳公主这样直心肠的人，不然再换任一个，也没当着这二人提上官玥的。
郑柔轻轻地挡住卢鸿的嘴，靠在卢鸿怀中紧紧地抱住他道：“我不管你想没想过，反正现在不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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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道：“我就是不愿意求他。你不知道，但凡找他要瓷画的，都给盘剥得狠了。连我父皇见了他画的牡丹盘好，想再要两件，还给他讹了两卷古籍去了。我这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架得住他的手脚。想来想去，只好来求妹妹了。”
“我的庶子大人，从前也没见你来多过。”李治气犹未消地道：“不过此次，父皇似乎有意请庶子大人出任祭酒，不知庶子意下如何？”
自李恪之变后，卢鸿便再也没见过衡阳公主，不知是她躲起来不见自己，还是受那次事件影响不再出头露面。心中正想着，却闻高阳公主道：“今日不然上官姑娘也该来的。只是前些时候，宫中一位贵妃去世，又是素来与衡阳亲近的，因此她这一段一直闷闷不乐，上官姑娘去陪她了。等过几日，本宫在府中设宴，请卢夫人过府，就见得着了。”
李治没好气地道：“我这就去向父皇进言，不让你当祭酒了，连司业也省了，直接给庶子你找个最清闲不管事的高官如何？”
……
“不错，那位杨妃前不久时突然去世，所以姐姐才一直在宫中。”李治证实了卢鸿的猜想。
“庶子，你就不用管这些了。只是我姐姐，你准备如何安排？”李治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高阳公主却朗声道：“小中见大，本是盆景之义。小道中自见真性灵处。至于你那夫君，哼哼，见了我便摆出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看着他就累。”
李恪事变不久，杨妃便突然离世，这其中说不准有什么内情。只是事不关己，卢鸿也懒得细究。只不过若是郑柔见了上官玥，便不知是何等情形了。
“殿下，此事以后再说吧。此次国子监中祭酒杜正伦去世后，卢鸿少不得多在公务上用些功夫，太子这里便要来得少了。”卢鸿转移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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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玩了半天，高阳还求着郑柔为自己要一件卢鸿画的瓷盘。郑柔笑道：“夫君就在眼前，公主怎么找奴要来了。”
卢鸿沉默良久才道：“有时是想过的，不过……”
高阳公主本是这般爽朗性格，说话也全无顾忌。卢鸿在一厢连声叫屈，郑柔口中委婉解释道卢鸿不过有些懒散而已，心中却对卢鸿能远离这位公主，暗加称赞。
一众女子大笑，高阳公主喝道：“我管你忘不忘义！反正过两日不送来，我便让上官姐姐在《暗香》上写一期，道你只知钱财珍宝，不知爱惜美好事物，看你怕不怕！”
送走了心直口快的高阳公主一行，天色已晚。夫妻二人回了卧室，卢鸿有些发呆。郑柔看着他，忽然说道：“那位上官姑娘，是何等样子呢？”
回到府中，又看了这一段卢鸿从众人手中换来的诸多玩物。尤其祖述那张古琴，乃是上等梧桐木精制，郑柔拿了爱不释手。听卢鸿说起交换之事，笑得直不起腰来。
“当真便如梦中一般，妾身自小未曾远行，何尝见过这等山水清音。此番等若久居图画之中，当真如神仙生涯了。”郑柔喜滋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