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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标准用钱是方足布,长得很像农具中的铁铲,也就是常说的布币。
比奴隶自由,但却被严格地束缚在土地上;不像奴隶一样一无所有,有自己的家庭有工具可以干副业,但禁止逃亡——所谓死徙无出乡也。
斜坐在树杈上,挑拣了一些紫红色的葚子扔下去。
捡了几个枝条,将些好的放在芦花带来的瓦罐中,安静地等她爬下来,手里攥着一把紫的发黑的,递到了适的面前。
可现在的天下,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适点点头,哀声道:“当年听人讲《诗》,有《硕鼠》一首。我也不会唱,就念给你们听吧。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稍微一算一下,以铜作为此时的一般等价物来看,大抵的物价水平是五克铜换一斤粮食。
适顿了一下,等众人都静下来又道:“那妇人缘何哭泣?仲尼的弟子子路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妇人的公公被老虎咬死了、妇人的丈夫也被咬死了。仲尼便问既然都被咬死了,为什么不搬走呢?那妇人说,这里虽然有老虎,可是没有苛政啊。”
“穿件新衣裳。”
适又多说了几句,背起柴草,迎着红彤彤的太阳,像是要去追赶落日一般,抖了一下肩膀,踢踏着草鞋离开。
“是啊,家里等着我呢。”
有人忍不住问道:“墨家的小哥,这样的乐土,到底是在哪呢?”
这也算是此时为数不多的水果,看着小丫头熟练的模样,平日也没少吃。
“不用去公田劳作了,哪怕有什一税也好。”
“哪怕打仗,打完了也给我们些土地之类的赏赐,别都给那些肉食者……”
愣愣地接了一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那就回去吧。”
适点点头,背起柴草渐渐远去。
这是感谢,恐怕也是芦花此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谢礼。
如今八尺长、二尺半宽的标准匹麻布的价格大约是十几个钱。一柄青铜剑按八百克来算,九口之家需要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至少积攒五年才能集全家之力买一柄。猪狗之类的小畜生是百十个钱,牛马之类的大牲畜就不知几何了。
桑葚在树上,可以送人。
到了那株大桑树下,适将柴草放下,芦花道:“你在下面等着。我去摘,我爬树可快了呢,这棵树上的是旁边嘴甜的了。”
还有几个人迫不及待地问了几句适什么时候能再来,哪怕听他讲讲故事也好。
这首歌传唱于数百年前,这古魏可能远在千里。
因为青铜农具凝结了众多的劳动,所以交换价值很高,甚至可以在农人中作为一般等价物。后来大约是逐渐分离出来,铸小变为方便流通的钱,但还是保留了原来农具的模样。
众人听了这故事,也都跟着叹息道:“老虎吃人,固然可怕,可至少你拿着戈矛能打死老虎。这苛政,又怎么办呢?”
等过几天爹爹的病好了,要不要每天都在田边等他呢?
这样想着,再看一眼已经和归城的人混在一起的适,默默道了声谢,拾起地上那些落下的葚子,折身去芦苇荡挖芦根去了。
“怎么了?”
“你要从西门回去?正好路过一棵老桑树,上面的葚子又大又甜,我去摘些你拿回去吃。”
他真的会再来吗?
“不打仗……”
这一托,肩膀轻了许多,却把重量都压再了腰上,其实并不舒服。
爬桑树,也算是中原女儿的看家本事。
“打仗的时候,我们就跟着战车冲就是。农闲时候要演武,认得自家的战车,跟在后面冲就是。要是打仗还要自己携带粮食,打赢了受到赏赐的都是贵人公子,却没我们的。”
后世做到统一规矩的秦国,还趴在西陲,尚属于墨家的同情对象——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弱鸡。
适却卖了个关子,摇摇头道:“这个啊……以后再说。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过些天我再过来,教教芦花治疗暑热的办法,大家也都将预防暑热喝盐水的事多说说。若有人不信,就说这是墨家的手段,想来总可以说服些人。”
她捏着一枚葚子,喃喃地说了一句。
而当每个人的不幸都已趋近的时候,这梦的模样竟也有了几分相似。
“这些最甜了,你吃。”
“他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可是总不会忘了田在哪的……”
各式各样的梦,汇聚在一起,终于让这些围坐的人有些醉了。
“那些贵人公子有自己的田,也有自己的隶属。我们的地是国君的,只在国君的公田上劳作。”
诸国分裂、乱世争雄,仁政只是妄想。
这时候听个故事不容易,众人都伸长了耳朵,仲尼的名声他们是听过的,毕竟仲尼的祖先也是宋国开国国君微子的弟弟,加上孔子的弟子很多出自宋国,众人早有耳闻。
说完,脱下草鞋,轻巧巧地抱着半人粗的老桑树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