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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义来说，历史没有必然。
或者说有人可以一一解答，但是在墨家看来都是不对的，因为逻辑上讲不通。
“那天鬼死了去哪了？”
是怎么样才能抵达人世间的乐土？
适笑着伸出了曲着小拇指的右手，向前一伸道：“剩下的手指，都在你我身上呢。要不然为什么小拇指最是笨拙呢？天鬼本想着自己平山川、整河流，以利天下。但是它纵然厉害，终究只有一人，于是将最灵活的四根手指送给了天下之人。于是燧人氏可以用手钻木得火、大禹携万民以手整大河、万民可以以手握耒耜以养肚腹……”
一直到拿出胡诌为鬼头瓜实为南瓜的南瓜子时，芦花终于笑道：“小哥哥，你果然不会种地，这是葫芦，我认得。”
天下未曾统一，也就没有一种必须被接受的、唯一的说法，大可以随意更改。
用谶语和经书作为外壳，实质却是一部计划蓝图。
“我们从哪来？”
芦花和苇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想象着天鬼的模样或是那种心怀，又看着那些名为鬼头、鬼指之类的种子，心头莫名地悲伤。
“为什么这么说啊？”
天下有春葵、秋葵、冬葵，唯独没有夏葵。而葵菜本身也有向光性，所以有葵藿向日的说法。仲尼还借着葵菜的向阳性讲了个鸡汤，说是鲍庄子连葵菜都不如，人葵菜还知道叶子遮住阳光保护自己的根茎呢。
芦花小心翼翼地捏起那枚玉米，觉得这玉字用的极好，若是用麻线穿在一起，挂在耳垂或是坠于脖颈，未必便比不过那些士女的翠珰。
如果昊天上帝天鬼说，牛耕比之漫天撒籽是好的、棉花应该这样纺纱以替代棉布、河流怎么防护堤坝、什么样的政治制度最适合诸夏的地形、大一统是好的等等……
适想了想可以挖出鬼脸、里面安上蜡烛的南瓜，摇头笑道：“那到时候就看看是奇人骗我，还是你认错了。麦和狗尾草在没有结实之前，又怎么能分辨呢？凡事不可妄加揣测，要看结果，不可凭空猜想。你要记住。”
“所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这间小茅屋，以及屋外的田地中的人，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需要被这个向天发问的故事吸引。
胡诌之后，又拿出几枚胡萝卜的种子，这一次便其貌不扬了，可适接下来的话却让苇惊的半天没有合上嘴。
可这墨子却用的极不好，爱不释手地看了半天，嘟哝道：“这明明是黄色的玉，怎地是墨色的玉呢？”
是什么分开了贵贱？
这些问题很难，难到没有一个人知道。
天地尚未成形前，又从哪里得以产生？
诸子都讲究以史为鉴，想要确定自己的学说合情合理，大多要托古改制、借古喻今。
明暗不分混沌一片，谁能够探究其中原因？
“天鬼为什么要死？”
都说女娲造人，那么造人之前，又是谁造了女娲呢？
饶是说的保守，十石二十石这样的数量还是吓了苇一跳。
芦花想了想，羞赧而又胆怯地伸出小拇指问道：“是这根吧？”
“墨玉？”
凡事总有两面，换个方式一想，她心里的委屈反倒变为了一种暖哄。
适仰头想了一阵，念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天下人的问题。”
于彼时，他自然会消亡。
只是这东西毕竟不如地瓜，地瓜可以晒干磨粉，怎么也算主粮，这东西就只能救荒用了。
是怎样才能亩产两石粮食？
这不是一个人的疑惑，而是所有民族懵懂期都有的疑惑。
思考半天，胡诌道：“这叫墨玉。墨家之玉。”
但对于心怀野心的适来说，最适合的名字反而是最不适合的。
但用这种鬼神之说说出来，芦花与苇这样被困在田地中的农夫却最容易接受，他们需要一个完整的故事，也需要一个乐土。
芦花低着头，哎地答应了一声，心下却有些委屈，心说这明明就是葫芦，只不过葫芦籽像是我们的脸，瘦巴巴的；你这葫芦籽是贵姬的脸，胖乎乎的。
甚至这种僵硬的历史必然，是每一个信奉的人要去努力的。
再想到刚才被吓了一跳的鬼指，忍不住问道：“那个鬼指……是天鬼的哪根指头呢？”
这东西不能只是个可以让更多人不挨饿的玉米，还得趁机扩大墨家的影响，以便将来推广开的时候扩大影响。
“是墨家之玉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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