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谶语此时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重信鬼神的宋国。
这番暴风骤雨般的话语过后,大部分墨者纷纷鼓噪,支持适的意见。
他也没有再看胜绰,而是冲着适说道:“我说,你记。”
这一番已经完全撕破脸的话说出口,适知道胜绰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在墨者的队伍之中了,就算他不走,剩余的墨者也会逼着他走。
胜绰实在没想到适会这样,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之前不曾见,如今见面还夸了他几句,最后还送他一句听起来很好的话。
后世的种种事情也验证了这句话,确实太有道理了。
根本不在意胜绰还在那,纷纷开着玩笑,喊着让胜绰多活几年也好验证。
胜绰仔细回忆着,自己难道伤害过这人的父母?睡过此人的姊妹?亦或是把此人的孩子投进了井里?
一个是十余年的正式墨者,一个是自称墨者半年的孤独者。
适反身问道:“现在的人们和夏桀商纣有仇怨吗?既然没有,为什么又要辱骂指责他们却称赞圣王呢?没有仇怨,难道就不能够指出别人做的不对吗?”
这时候对于谶语这种话还是很在意的,就在宋国、就在商丘、就在不久前,还有因为星辰之说就远去任地会盟的君王,况于那些遗留着占卜预言等习惯的殷商遗民。
一众墨者被他举重若轻、嬉笑怒骂的应对方式逗的笑了。
自己就是一个整天穿凿附会编造预言的人,哪里会在意?
哪怕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样的话,在适这种喜欢把美感抹去的人看来,也不过是证明楚国到死都没有完成集权制改革,分封严重,贵族隐藏势大。分封易复国而弱,集权易换代而强,仅此而已。
所以在他将胜绰开除墨者队伍之前,要用这种讽刺和对比的方式来惩罚他,为的不是一个胜绰,而是为了在场的三百多墨者不再有胜绰。
夸赞适的这番话,和适本身没有直接的关系。
这是诅咒,也是谶语。
一个为了俸禄忘却大义,一个为了大义根本不在乎百金。
“一个还不是墨者的人,为利天下,甘受日晒风吹稼穑之苦,这是什么?这是兼爱天下,这是行义无悔。每一个墨者都要学习,都要以此为道。”
众墨者收敛笑声,知道子墨子要传义,纷纷屏息。一些在后面的人,也向前凑了凑,以免听不清楚。
适的这种表现,在这些人看来真的是极为大胆,也真的是墨者的非命观。
形式不同,本质一样。
“反观一些人,比他成为墨者要早十余年,却喜好俸禄胜过大义,为了俸禄忘了大义。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思虑能获得什么样的好处。有一点本事就觉得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忘却了当初求学时的目的。这种人身为墨者,但心其实不是墨者,至少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墨者。”
“鞋匠适,我还是赠你这句话!你今天这样对待我,总有一天也会有人这样对待你!”
都是鞭子,只不过一个是责骂,一个是称赞。
靠一双舌头说的卫君认为高石子此人大才而聘用、曾经可以整日和辩五十四争论不休的管黔滶,死在了齐国之前的一场内乱之中。
字字诛心,字字难以反驳。
他是在用适和胜绰做对比,以此教育弟子徒众。
“只有我不对,你们才能认为自己对。只有我是坏人,你们才是那个惩罚坏人的好人!”
走了一个胜绰,来了一个适。
“我和适只在半年前见过几面,那时候也只称赞过他璞玉可雕,便去了齐国,根本没有在意。而他自己雕刻了自己,当时还不是墨者,却做了许多墨者都不能做到的事。我在齐国甚至都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回来后听厘说起,还有些惊讶。”
可都没有,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小贵族出身,怎么可能和这种人之前有过交集?难道说这人真是个嫉不义如仇的人?
他也是个有些恶趣味的人,提笔写下胜绰刚才说的那番话,举起竹简笑道:“留此存证。”
胜绰一听这话,怒火中烧,再也不管不顾,仰天狂笑道:“夏桀商纣?夏桀商纣?”
种种的对比,几乎可以从血统到行为完全地倒置,也正是一个最好的用来教育弟子的例子。
适对这种谶语向来不感兴趣,毫不在意。
一个也算是低级贵族出身,一个则完全就是个倒数第三等级贱民的鞋匠出身。
此时与之前的诸子当中,孔夫子傲娇而又有趣,常和弟子开玩笑,说不过的时候耍些小脾气,有时候也像个孩子一般说些委屈而又傲娇的话;墨子则是言语锐利,很少和弟子开玩笑,说话也很少隐藏常刺痛人心,但遇到真正值得称赞的事时也常常会过誉。
可这人却像是疯狗一般,根本不领情,直接怒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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