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es/lewen/images/android.png)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themes/lewen/images/apple.png)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既然双方都认为民心可用,而这民又似乎是同一批民,那就只能看谁能把这些民心用好。
但讲的那些道理从没有一句是类似于“这是自己的国都,所以一定要守”这样的理所当然的道理,而只是在和民众们说楚人来了可能会征发劳役之类。
这是一个诡异的宣传,于守城胜过没有宣传,但是宣传的方向有着极大的问题。
不管是适,还是那些贵族,都有自己的目的。
既是习惯,也是某种理所当然,因为肉食者得利,自然便要肉食者谋之。
这逻辑极为顺畅。
适还未回答,墨子便道:“勿急躁。他们可能要做的事极多。不止是烧粮仓,还可能在井中投毒、可能发动兵变、可能刺杀我、可能勾连楚人、可能围逼宋公……种种,都是险恶之事,也都涉及到万千生死。”
……
所以,今晨楚人又抓紧攻城,显然昨夜的大火就是为了配合今日的攻城。
有心传播的人,逻辑很通顺。
夜里的损失已经回报,粮仓被焚烧一部分,存粮损失甚多,不能再支撑太久。
这消息不能被封锁,因为天还未亮,有心人就已经大肆传播。
所谓不犯禁、唯害无罪,便是墨者律令的根基。
而之前,适也说过引蛇出洞之类的话,公造冶也知道墨子必有后手,只是因为这件事做的实在让他愤怒,这才不能宁神。
适走访了城内许多人,听到他们的疑惑后,于无人处大笑不止,这些民众的思维方式正逐渐被墨者影响,民心可用。
正如一棵树,可以生长的笔直,也可以生长的弯曲。
适想的是一世,众贵族的要的是一时,但一世终究包括此时,而此时却不会囊括一世。
这种宣传隐藏着一个疑惑:若是守城付出的代价,比楚人征发劳役更大的时候,那是不是就没有守城的理由了?
墨者既没有试图去阻止,也没有抓获那些谈及这些事的人,因为这只是一个事实,并非夸大敌人的力量或是祸乱人心,没有触犯禁令。
昨夜有人趁乱出城,楚人未必是真的要攻破商丘,只是要做足姿态。
如今的宋公,以及已经死掉的悼公,从未做过这样的事,那么城内的人便不可能支撑到折骨而炊的地步,因为没有足够的理由。
墨子正色道:“若能提前知晓,自然要阻止!即便可能最终更利天下,依旧要阻止!”
墨子问道:“惩罚是为了让人不再做这样的事,所以墨者惩罚那些害天下之人,从来都不会隐匿自己的目的,也会将他们害天下的行径说与天下听。可如今你只是猜测是哪些人做的,终究此时还不能做!”
那些适从数年前悄悄埋下的种子,伴随着昨夜的火、今晨的谣言,开始萌发。
真挖地穴、假挖地穴、亦或是真挖而不真用此法进攻,对于守城一方都必须分心应对,这就是楚人的目的。
城内人多想:现在城内粮仓被烧,墨者若是再守住楚人的这次攻城,到时候楚人再选择围城,又该如何?
至于粮仓是谁烧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可能会挨饿,甚至被饿死!
肉食者谋之,这是多数民众的想法。
公造冶咬牙思索片刻,冲着适赔礼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问你。”
墨子点头,公造冶道:“如果提前可以知道就是要放火烧粮仓,但是可能放火之人会被抓到从而真正的引蛇出洞,我们应该选择这样做吗?即便最终的结果是利天下的。”
他问完墨子,又看向了适,问道:“适,你又怎么看呢?”
作为他们的后代,却依旧流传着当初的故事与记忆。
他们担心的,反而是宋公不投降继续抵抗。
经历过那场悲惨围城的人,如今都已经死了。
墨子摆手道:“此事不必再提,粮仓非是寻常之处,即刻派人去救火,公造你自带一队人前往防备再生此类事!若能抓过一二,最好不过!”
城内民众不担心楚人破城。
次日清晨,天刚亮,城外楚人再度鼓声震天,似乎要进行更为猛烈的攻城。
公造冶抬眼看适,适却回避了这个问题,打了个哈哈道:“我觉得若是那些新种地瓜鬼指之类的作物,有足够的种子,即便粮仓被烧,也不会出现饥荒,总可以撑过去的。所以,我若有足够的备荒籽种,那么烧不烧这件事也就不涉及到万人性命,那么我觉得不阻止也没什么。当然,若没本事阻挡接来下的饥荒,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