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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侯为君,我为臣,以礼而论,我也应该悲伤,您对一个悲伤心痛的人动剑,难道不是失礼吗?”
转念一想,心说墨家众人果有本事,自己原以为将是一场大仗,谁曾想自己还不曾出兵,这晋人就先退了。
数千人齐齐跪下,齐声恳求,这是适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这是一种对明君的幻想,可于此时墨家力量不足以让人都站起来的时候,也只能如此。
鲁阳公摇摇头,觉得这简直……简直不可思议。
少了郑韩两军,自己率领的魏人若是直接和鲁阳公野战,他公子击也不惧。
鲁阳公确定之后,大喜过望,终于保住了自己的根基,又击退了晋人。
可是牛阑尚未攻下,自己能不能再攻下牛阑邑之后与鲁阳公邀战而胜?他没有这个把握。
鲁阳公点点头,心中却道:“不义之战?我哪里还能兴什么不义之战啊?晋郑只是撤走,王子定尚在,数年之内楚人只能死守,哪里还能对外进攻?真到时候,你们劝阻又有何用?你们辞去,我再兴不义之战就是。”
“今日在这里,谁先出手,谁便是背盟!我必不答允!”
次日一早,便叫人备车前往牛阑,靠近之后,大吃一惊。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城已经围不下去了,内部离心离德甚至都要火并了,这还合盟个屁?
可他终究是帅才,又是魏国世子,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下令道:“既这样,通告三军,即日撤军!”
子马冲公子击行礼道:“我率领的郑师,是为盟誓公义,并不曾接到命令参与复仇围攻阳翟。所以请公子击护送我等归国!若国君有令,让我等入韩,我再请与韩人决战!”
只是,谁能想到郑人会直接围攻韩国的都城?而且韩侯偏偏这时候重病而亡,要说这是郑人杀的,并不是,可这两件事赶在一起,那就无限复杂。
只是晋人既退,他又不免肉痛自己的那些债务,只好长叹一声。
两日后,鲁阳。
不多时,又有几名斥候回来,报备此事,鲁阳公终于相信,却也没有下令反击追击,而是说道:“派人前往牛阑,问清情况,再尾随晋师百里,确定其退走后再议!”
就像是一个刺猬一样的牛阑邑,公子击觉得若要啃下来,少说也要损失数千,士气大跌,到时候鲁阳公趁机北上,自己一世名声就要毁在这里!
鲁阳公见背后民众集结,本身就是自己同意的,便大声道:“我被王上封于此处,将钱借贷给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有钱可以从事生产,这才是我借贷的目的啊。”
在一旁的墨者急忙将这些话传到后面,民众皆呼万岁,接着民众纷纷跪下道:“墨者大贤,请公留墨者为邑宰!”
他身后数千民众也各持器械,被组织起来做迎接之状。
……
他也只好叹息道:“既如此,我便出面,护送子马归国。”
从北边回来的斥候气喘吁吁地说着,鲁阳公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晋人撤了?”
难道说……这些墨家弟子的手段如此了得?只是守城就能逼得晋郑联军撤兵?
他又不知道墨家到底要干什么,对于墨家众人也足够信任,这一战也展现了足够的能力,民众又如此要求,他也便顺势而为。
骉羌暗骂,可这些话句句在礼,辞辞合仪。不过礼仪就是个狗屁,若非公子击和数万魏军在这,何须听此人废话?周天子都快完了,这些礼仪什么的也就说说吧,谁听啊?
那几个墨者都是后起之辈,并非是当年追随墨子游鲁阳的弟子,可这几人的手段却不见得比那些人低。
“难道我会在意那些钱息吗?是我不能察觉,没有发现这些钱息已经妨碍了你们的生产,我又怎么可以再要你们还债呢?”
如果有人帮他治理四境之地,鲁阳公自然是愿意的,只要不动自己的封地,其余地方发展的越好他也就也安心。可这些人会看得上这小小的牛阑邑?
然而公子击已经出面,骉羌也只能收手,只说道:“既是这样,韩人今日便要撤军。一旦退出处境,便与郑人开战!”
入城之后,适等人出面迎接,在城门便递上璜符道:“墨家弟子不辱使命,守住了牛阑,逼退了晋郑之师。”
“只有一样,若墨家为邑宰,您若兴不义之战,我们必要劝阻。昔年有墨家在卫为卿,卫君不义劝阻无用而辞,卿尚可辞而全义,况于邑宰?墨家的道义我们是不能违背的。”
“再者,如今晋师可能南下,你们墨家的这些武器,只有你们可以教授众人使用。牛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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