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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韩国迁都，那肯定要顺带着一大批的韩人一同迁来，否则在和韩国有血仇的郑国国都上缺乏韩人，韩侯也要胆战心惊。
有些已经腐烂到一碰就黏糊的地步，便就用铁锹之类的工具铲起来。
战争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尸体堆积着，的确对于军心颇为不利。
死在城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魏韩联军的士卒，除了几天前城中趁着城外防御松懈的机会组织了一次反击之外，大部分现在还没有收容的尸体都是魏韩联军的，这就显得死人很多，士卒心惊。
城墙外的炮轰和爬城争夺，不可避免地要每天都付出极大的代价。
伍长甚至能够想到，占据郑国之后，如果韩国选择把都城迁到新郑，又将带来多少苦难。
“我们要让蠹虫们屈膝，要让庶民们扬眉，啊，都会好，都会好，都会好！真正的道义会指导我们。”
“啊，都会好，都会好，都会好！”
在身前身后那些人错愕的目光中，五个人开口用韩地的方言唱起了一首歌。
“啊，都会好，都会好，都会好！”
哀叹过之后，他想的只是怎么把这封信送进城去。
“啊，都会好，都会好，都会好！蠹虫们该为不属于他们的财富认错。”
不少听得懂的人，譬如营中的方士、新军的军官、随军的匠人、管辖的小吏……看着越发靠近城墙的那五个人，默默祝祷。
经过了十余日的争夺，原本几十步宽的城墙缺口已经扩大了将近两倍，但魏韩联军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啊，都会好，都会好，都会好！把那蠹虫吊死在木桩上……”
“昔日子墨子仿若在预言，唱着庶民的歌调，告诉天下人：”
“庶民的敌人惶恐不安很害怕，我们却说太好了。”
郑国小国，没找谁没惹谁，魏韩就是觊觎人家的土地财富，便要杀人。杀郑人也杀自己人，这些死在这里的士卒的命，按照墨家的说法都该算在主张开战的魏韩君侯身上。
缺口处的争夺就持续了好几日，死伤众多，这才只是得到了一个可以展开进攻部署地的小地方。
“啊，都会好，都会好，都会好！”
会唱的人不会茫然，因为即便听不懂那些歌词却也听得懂这首歌。
堆积的尸体已经发出了一些恶臭，大量的尸体堆积在缺口附近的城墙下和缺口后面的空地上。
魏韩这边便组织了千余人，不携带兵器，进入到城墙的射程之下和后面的空地上，用各种工具将地上的尸体带回去。
像是天边的晚霞，颜色如被血染，但除非很特殊的情况，并不会有人去联想到血腥。
安排什么人进里面去协商，那不是方士能够决定的，况且这件事也不是韩军一方的事。
同伍的人也都是墨者，翻转尸体的时候心里对于这种不义之战更是厌恶。
在付出了许多之后，总算是拥有了一个可以部署营垒、将火炮前移、可以囤积兵力准备展开的足够大的缺口，这几日魏韩联军的目的就是要稳住缺口。
后事他倒是不必多考虑，家中父母已经亡故，也没有娶亲，同伍的几个人和他差不多，都算是韩国的第一批“职业兵”。
方士进言之后便自行退下，话说到这也就够了，再多的他就不能说了，若不然将来出了问题容易暴露。
就在后面让他们快一些的呼喝声传来的时候，伍长和身边的同袍伙伴们忽然放下了手里的尸体，向前走了几步。
这时候天气还不是很冷，秋末冬初，新郑的气温还不低，尸体堆积在地上三五日就会胀发起来。
人群中的一个伍长摸了摸怀中的信，想着怎么才能有机会把信送进去。
“一则可以预防瘟疫，二则也可以使得士卒敢于用命。尸体堆积，士卒也不愿自己的尸体于烈日曝晒之下腐烂。”
他没有选择快跑，因为如果快跑，可能会遭到城上的攻击。
“啊，都会好，都会好，都会好！把那蠹虫都踩死。”
“庶民们今日一遍遍唱个不停。”
曲调一样，词音迥异。
贸然跑过去，城上的人必然会选择用火枪弓弩射杀，五十步的距离不是那么容易跑的。
这是一首很欢快的小调，在这样的布满恶臭和死尸的傍晚唱出来，仿佛太阳又升起来了驱赶走了这些恶臭和昏暗。
这歌声很欢快，但从曲调的话听不出里面蕴含的那种血腥味儿。
靠近城中第二道防线的地方，几个人悄悄看了看身后正在清理尸体的人，这里距离城中筑起的第二道简易城墙还有几十步的距离，这几十步的距离就是这些天进攻的最远端。
转念又想，看来韩军军中的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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