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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君上已经知道了楚国易败却不易治，可墨家这一次为了灭楚，显然是提早准备了十几年，大量的墨者精通楚语，一入楚地立刻设置郡县、变革土地，这才是其可怕之处。”
秦君点头道：“我也正为此事担忧，墨家治国执政之术，远胜于诸侯。又富庶多物，识字之士冠绝天下，若其得楚，天下必归于墨。”
一旦各国干涉，如果不能灭绝泗上彻底铲除墨家，那将来齐国就要承受极大的报复，首当其冲。
秦人在此屯田开垦、收拢游牧之民垦荒种植，伴随着西边的贸易，这里逐渐富庶起来，也成为秦国西进的前进基地，并且成为了秦国实际控制有效统治的最西边。
只不过因为这种燧石枪虽然沉笨，但是比起不能靠的太近的火绳枪而言可以排的极为密集，使得火力比起火绳枪加强了数倍。
而此时立下这些无名之功的老臣已然是油尽灯枯。
秦国新都咸阳。
这番话算是让秦君稍微宽心，听起来双方的差距还没有大到天人相隔的地步。
吴起则忙于让秦国向西开拓，稳定生产、开辟土地、征召士卒、获取马匹。
齐侯剡虽然不是什么雄主，可心里还是明白一些局势的。
这种平淡中，秦国新建了四个县，收拢了十余万人口，扩大了百万亩耕地，将势力和屯垦政策推进到了猪野泽周边。
西河之战，这老国士也早就说了，魏国已经被墨家削弱成了这个样子，秦国许多大臣都可以带兵战胜魏国了，而他因为当年的誓言是不可能亲自带兵去攻打曾是他一手训练出的魏武卒的。
吴起在魏国的时候就和楚国打过一次，那一次直接攻下大梁顺便搞死了一大堆的封君，在吴起看来就楚国那个军制，他真的可以做到提五万之众灭楚。
秦、赵、泗上。
吴起哎了一声，许久才道：“君上攻占商地，此为妙计。商地不得，则墨家便可屯兵于商，扣问蓝田，直抵渭水。楚人已经完了，攻占商地君上仍旧可以救楚。将来墨家若败，又可以从商地而下入南阳宛地。”
“楚国大臣权重、封君心私、政变才起，以泗上的军力和训练，提七万之师灭楚，以我观之，泗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不下十余人。”
秦君跪坐一旁，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臣，心生悲凉。
而各国出兵干涉的前提条件，是秦和三晋之间的恩怨能不能谈？
墨家灭楚，遣派了精锐野战之兵将近七万，这是吴起所羡慕不已的。
西河一战，威力尽显，但仍旧经过苦战才获胜，至于之后攻占魏国全境更是显得有些遥不可及。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干涉墨家？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是吗？”
“财富既多，便可以兴办学堂，以求人人为士，这也不是苦寒之秦所能比的。”
秦君如此询问，吴起反问道：“君上可知，灭楚一战难在哪里？”
真要是秦国也到了灭国之灾的时候，东方各国可能祭祀都已经断绝了，宗庙上草都长三尺高了。
然而吴起这番非是危言耸听的话，却让他顾虑重起，以此言论，似乎吴起对于诸侯合力一战而彻底解决整个墨家并无信心。
“莫说泗上，便是秦地，若代泗上六指为帅灭楚，战而可胜的也不下十人。灭楚之事，自开战来，便在意料之中。”
三万常备军吊打十万农兵，这是吴起早就有所推断的，之前作战动辄出兵十万，可这能能打的也不过一两万，剩下的不过是后勤辎重民夫之类。
吴起宽慰了秦君，但在宽慰之后，有件事必须要说清楚。
吴起见秦君面色凝重，轻咳几声挤出了笑容道：“君上勿忧。”
齐侯思虑许久，欲派人询问下三方的态度。
这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可以惊动天下的战功。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谋者无赫赫之名。
两方争执既久，又都有道理，这就难定。
更更西边的一些部落也开始臣服于秦，不敢轻动，使得秦国可以抽调更多的人口兵力向东扩张。
秦国向西开拓的这些年，没打过一场数万人的大仗。
“灭楚之难，不在于灭，而在于治。昔者吴楚之战楚曾灭国，一战而复，又有何用？”
年迈的吴起躺在床上，沉疴难愈，垂垂老矣。
魏国看这个样子几十年内是没指望了，而且若是泗上战败，秦赵必扩张。
这一点也正是秦君想要知道的，与魏一战，秦国虽然获胜，但似乎想要一战灭魏也极难。
这不是说齐国有这方面的意思，而是想看看墨家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