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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一熏之下，那些隐藏在衣服内、让这些底层士兵们苦不堪言的虱子被热气一蒸纷纷爬了出来，在领口处密密麻麻地活动着。
这些底层士兵们很难理解让贵族君子们自我感动的天下、礼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知道不少贵族会为了天下而哭泣。
看谁咬的响，看谁咬的脆。
曾有真正的君子认为这是不仁义的陋习，应该革除。
老兵见伙伴们都围了过来，便道：“前年我去营妓之中快活的时候，有个女人是个寡妇，他良人以前是做卜算的。”
在军中，至少还有一套衣裳穿，大部分时候还能够吃饱，而且每天也不需要总是训练，打仗之后还可以得到一些军币，打完仗后还能去营妓那里放松放松。
见众人都在盼着他答复，他神秘兮兮地道：“既要有水来克火，又要有火来克金，可以在战前，伙伴们看看谁的尿最黄。最黄的溺，那便是其中有水又有火，正可以克火枪。”
天下或者礼法，这些东西太遥远了，远不如正被他们咬的咯嘣响的虱子更近更重要。
二十八岁的老兵和大部分底层村社农差不多，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因为姓氏是贵族才有资格有的。
此番似乎大有道理的话，加上齐国之前就有的女闾制度，使得齐国的官妓大为发展：本国工商业萎靡不振，却又靠近泗上往来商人走私贩子又多，的确给齐侯带来的不少的收入。
齐国和越国都是诸夏最早实行营妓制度的国家，齐国当年经济发达，管仲设置了女闾。
公事毕、乃敢治私。
继续耕种着自己的那四亩籍田，然后没日没夜地给贵族劳作？
仿佛这不是虱子，而是一个可以赏玩的、昂贵的、可以比较展示已让自己面上有光的战利品。
等到水烧开之后，滚沸之下，热气腾腾，便脱下衣裳，靠近了瓦罐。
帐篷之外，那些闻到了酒香的兵卒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想要忘却军官帐篷中传出的、诱人的香味。
君子借酒慨歌，纵论天下。
而新军制下的常备军制度，大量被征召的底层背井离乡，更是难有解决需求的可能，于是营妓制度军中乐土之类的事物也就出现了，作为奖励军功的一种。
一切如常，理应如此，生死循环，无休无止。
来之前军官们宣传说，泗上富庶，攻下之后可以劫掠，谁曾想攻城不下，明日便要大战。
他这么一说，其余人都围了过来，不少人是没打过仗的新兵，可是他们却知道火枪的可怕。
等到齐侯变革军制、反动变革之后，一些底层的人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尝到男女之间的滋味，所以设置了官妓可以解决他们的一些需求。
他的印象里，墨家的炮多，枪好，有钱，别的倒是知道的不多。
“我以前也没怎么和有火枪的人打过仗，这个事就忘了。今天你们一问，我便想了起来。”
很多的寡妇无疑为生，这样可以解决寡妇们的生计问题，使得他们“自食其力”。
老兵又道：“那女人的丈夫死了后，他又没什么收入，便去做了营妓，正是君子们所言的舍身为国。”
齐国既然开启了反动变革，那就不可能再用土地作为军功授予底层，因为有人得到土地总得有人失去土地，贵族现在是齐国统治的基础，不可能让贵族割自己的肉。
他们的封地贵族有一万九千亩的封地，一共管着两个村社，当年征召服役的时候按照村社的人口出人。
老兵当年被征召到了军中，一服役就是数年，根本没有回去的机会，他也不想回去。
老兵其实也没和墨家打过仗，齐墨战争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老兵服役的时候齐侯已经被打断的筋骨。
其二，就是如今女子要依靠男子生活，泗上工商业发达，可以让女子从事纺织之类的行业自食其力，但是齐国工商业被泗上打压，农业劳作仍旧是以男子为尊。
围困宁陵也没有怎么打，刚围了没几天，筑垒刚刚挖完就被调走，具体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因为军官们不会告诉他们战争的意图和具体要做什么，那样容易被他们知道断后后导致军心大丧士气不振。
而且齐国用的火枪质量很不好，经常炸膛，动辄有脸被炸花或者眼睛被炸瞎的情况。
这一次他们出征，只是围了围宁陵，并未攻下，所有也就没有抢到什么值钱的战利品。
但是支持齐侯剡改革的人却用大义反驳，并认为这样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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