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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样有两种好处。
贵族军官们有妻妾，有休假，有庄园，而且也有钱，所以看不上最底层的那些浑身糜烂的、黑乎乎的、年纪极大的寡妇或者被逼的女子。
他们之前没见过，见到之后也就那么回事，熟悉了只当是一种武器，只是这种武器很危险。
基本上这种最低级的军中营妓不对外营业，主要是招待军中的底层，大部分女子要么是奴隶后代，要么是被卖过来的，要么就是攻占中劫掠的妇孺。
一个新兵像是展示自己战利品一样，将一个吃的饱饱的虱子捏死，展示给同伙的人看道：“啧啧！这么大的虱子。”
“而水最能克火。可火枪里面又有金，又需要火来克金，所以是有这么一个办法能躲开火枪的。”
他已经适应了军中的生活，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能干什么，况且回去之后又怎么样呢？
其一，齐国的一些城邑已经开始认为野合是陋习，当年齐国在齐桓时代的工商业发展使得女子更喜欢有钱的或者有官爵的君子。
“她说，以前哪有什么火枪啊？这就是天下要大乱了。他丈夫说，火枪和弓弩有什么区别？就在于火枪有火。”
和君子们不同，这些隶农庶农组成的兵卒，并不知道天下的概念。
此外，拥有了官妓之后，可以杜绝一些乡间恶少年对女子的欺凌云云。
几名兵卒围坐在火堆旁，正用手抓着瓦罐里的粟米。
吃过了晚饭之后，同伙的人围坐在一起，在篝火上用瓦罐烧了一瓦罐的水。
至于天下，似乎与他们无关。
甚至于一些胶东兵在从军之前，可能一辈子所知道的天下就是自己村社周围三十里的范围。
但是底层的兵卒们，却很需要，他们又没有妻妾，也去不起那些花钱的、价格比较高的正规的女闾，便需要积攒军币去这种最低级的营妓之中。
他也没有太多的抱怨，觉得理应如此，贵族们经常说贵贱有别，看看那些出口成章、锦衣玉食、面如冠玉、纵论天下、配剑持弓的贵族们，再看看自己，的确是觉得人和人是有差别的，怪不得贵者恒贵而贱者恒贱。
“以此黄溺和泥，涂抹在胸口、额头，便可躲避火枪，使得火枪打的死别人，却打不中自己。”
新兵们例行咬完了虱子，将老兵的衣服取来，给老兵清理一番，同时讨好地问道：“老哥，不是说君侯和墨家打过仗吗？明天的仗好打吗？”
军币不是通用的货币，在集市上基本上买不到什么东西，商人根本不认齐国发行的军币。
一群人围在火旁，开始每天例行的娱乐活动，咬虱子。
等到齐侯剡改革之后，这种官营官妓的制度也保留了下来，成为了齐国国库收入的重要来源。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仿佛从开天辟地就是这样，然后到宇宙终结还是如此。
贵族的封田需要劳作，每个月都要劳作将近二十天，加上土豆的种植收获时间和小麦都错开，使得农忙时候他们几乎每天都要为封地主人劳作。
老兵琢磨了一下，便道：“到时候听着命令打就是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能让火枪打不中自己。”
正在数军币的老兵今年已经二十八了，这在这个时代的底层，基本上就已经快老了。
一个年级大一点的齐军士兵摸了摸口袋里的“军币”，盘算着等打完仗之后就可以攒够去“女闾”乐呵一次的数量了。
他已经服役六年了，原本家中的籍田被封地的贵族们强制收回了许多，只给他们保留了四亩地的籍田，用以种植那些从泗上传来的土豆地瓜之类的维持生计。
很多像他这样对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的老兵，最大的乐趣也就是营妓中快活一番，因为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就算不当兵了回去之后还是一样苦闷疲惫的生活，今日不知道明日能不能活，故而去找营妓快活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封地的贵族们又不种土豆，因为泗上那边需求的是玉米、小麦之类的商品粮或者饲料粮，土豆的价格太低，售卖的话并不值钱。
这种积累服役的军币，就可以支付底层营妓的资费。
其余人也都附和道：“大！真是大。”
后来齐国的酿酒业发展起来后，才有一些新兴的贵族种植土豆等，就在自己的封地内建造一些酿酒作坊，这才有一些公田也开始种植这些高产作物。
但是作为一种服役和战功的特殊奖励，却可以享受一些军中乐土的待遇——可以凭借积攒的军币去营妓中和女人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