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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于何人之手，就降于何人！”
与寻常的书房相比，这间书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几个置满书的书架，还有几个花架，架上花盆中的种着兰花。隔着窗子，时而传来院中的鸟叫声。
坐在书房中，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是那句“皇上万岁”，闭上眼睛之后，想的却是那金銮殿里的那张龙椅。
“皇上万岁，国泰民安……”
“也就是说，关外的忠义军，这次极有可能，兵力尽数陷于草原是吗？”
德福叩头请罪的时候，那鹦鹉又叫了一句。
“若是顺治小儿的妃子未走的话，倒也可以尝尝这个什么皇妃究竟是什么味道。”
“三天前出发的，听说，沈阳城那边已经设立的行辕，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淮藩会长驻沈阳。”
“长驻沈阳，哼哼，这朱淮倒是当真准备把关外当成他的家了！”
灵性……
“大王，”
虽然出于洪承畴门下，而且此次北上，也是为了给洪承畴等人寻一条去路，但朱应升这会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倒不是为了李子渊，而是为了把一切都做实，毕竟，至少现在，他人是大不了皇上、大不了朝廷的。
李子渊的冷笑中带着得意，相比于辽东的古寒，这京城可是处处透着美妙。
这才是他真正看重的地方，当然，还有就是广西、四川、贵州、云南以及湖广南部的半个湖广，如果能得到这一地区，他李子渊就等于手握天下半壁，到那时，什么闽郑，什么朱淮，什么晋李，又能耐他何？
这么寻思着，李子渊不觉微笑。
现在朝廷在谁手中？
“大王，奴婢听说，这东西最是灵性，许是瞧着大王身上的皇气了……”
皇妃是什么味道他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去“体会”，顶多也就是想想罢了。不过既便如此，他的几十个妃子、夫人、侍妾中仍然有堪称国色的美人，只是在感觉上总少了那么点。
这人，自然是昨个晚上刚刚纳入房中的妾室，虽说是妾室，可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其实早在武昌起，他身这就没少过女人，只不过，那些女子，总让他感觉少了一些什么味道。
关外……比得了关内吗？
我李子渊怎么做不得了？
“你这狗奴才，什么正事不干，偏偏玩个鸟儿，也罢，你把这鸟养好了，滚下去吧！”
“皇气个屁，你这狗奴才，就是一张嘴！”
德福的话还没说完，李子渊便训斥道。
在书房里又坐了片刻，喝了半杯热茶。因为要召见重要大臣，商量着一些军民政务。恰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团话声。
摇头拒绝了朱应升的建议，然后他才盯着朱应升说道。
这书房正是多年前，满清摄政王多尔衮的书房，只是现在，这书房却换了主人。主人的更换使得这曾数年不曾有人居住的王府再一次热闹了起来，至于这书房，也和过去一般终日不断有人进入。
自然是在朱明忠的手中，可是朱明忠有可能接受洪承畴投降吗？
有时候，一些念头一旦浮现之后，总是无法克制，就像现在一般。李子渊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次的紫禁城之行，已经让他对那龙椅、那权力充满了渴望……
“这是洪氏的主意，还是你的想法？”
盯着朱应升，李子渊冷笑道。
“皇上万岁！国泰民安！”
“淮藩此举亦是为了国家，现在清虏已然出然，万一其避入草地，必将会为患国家，所以淮藩才会坐镇沈阳，以便指挥忠义军进攻草地，防止清虏于蒙鞑合流坐大。”
尽管明知道这个什么鹦鹉说话都是人教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灵性”，可不知为何，李子渊仍然愿意相信，愿意相信那鸟是有通灵性的，如此，或许也就能让他的心思平静一些，只不过，那心思久久却无法平静。
“淮藩去了沈阳？”
朱应升的话声不大，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得到李子渊的信任，相比于洪承畴幕府中的幕僚，现在的他却是楚王府的参军，不过这参军与淮王府多少有些不同，并不能节制府中的官员，基本上也就是相当于高级幕僚。
难不成鹦鹉当真还有灵性不成？
“大王，听闻自钱尚书来到京师后，这舟车劳顿，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他是大王的老师，大王难道不应该过去见上一见？”
“大王，淮王已经于两天前移驾至沈阳……”